021張麗道歉
曹祖明帶著一群衙役離開了,正廳瞬間空了不少,顯得空曠起來。
趙金鳳,花仁義雖然沒罰張麗,但他們心里都清楚,張麗這個人辦事不靠譜,幸好沒聽從她的意見,不然可苦了花田了,若是讓劉家的人知道,指不定又將是一場腥風血雨。
劉氏的外戚雖然未有人在朝中任職。
但劉家的威望是其他家族遠不能及的。
劉家大部人隱世,可他們的門生故吏遍布朝堂,不是好惹的人。
方才有外人在,趙金鳳不想為難張麗,畢竟家丑不可外揚,等曹祖明一走,她不由冷冷看向張麗,目光之中透著幾分嚴厲,凌冽開口。
“張氏,以后沒證據(jù)確鑿的事,不要添油加醋的造謠?!?p> 面對訓(xùn)斥,張麗垂著頭,一副真心悔過的樣子。
“兒媳,謹記母親教誨?!?p> “哼。”趙金鳳冷哼出聲,顯然是對張麗很不滿了。
張麗表面低眉順眼的,可她心里真的要炸了,她對花田更恨了,不過她還是想不明白,怎么自己幾番在花田手中敗下陣來,她很不甘心,此刻微轉(zhuǎn)的目光落到了一直沉默的百里溪身上。
百里溪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為了能繼續(xù)留在花田身邊,他對花田言聽計從,而現(xiàn)在他依舊戴著帷幔是為了不讓老太太,壽寧侯等人認出他。
張麗便將壞主意打到百里溪身上。
“母親,無事,兒媳先退了。”
說著,她便起身行告退。
百里溪早就察覺張麗心里的小九九,他冷靜站在哪里,就等著張麗作妖。
“哎呀……”
果真,張麗路過百里溪身邊之時,故意摔了一跤,狼狽的倒在地面上。
“你……你”
花田側(cè)眸,只見倒在地上的張麗手指著百里溪,面色漲得通紅,非常生氣。
花仁義火了,厲聲罵道。
“怎么了?是不是老夫疼愛你,你便恃寵而驕,越發(fā)沒有規(guī)矩,毛毛躁躁的,成何體統(tǒng)?!?p> 張麗很委屈,眼淚汪汪朝花仁義不停地搖頭。
“不,不是,是他絆倒妾身的,老爺,他想害妾身?!?p> 百里溪一向都知道后宅的女人城府深,心思多,齷齪又卑鄙,不曾想到張麗如此令人惡心,他也不吭聲,居高臨下地看著哭泣的張麗。
接連二三的發(fā)生事情,花仁義很煩躁了,他立即看向花田。
“田田,她是你身邊的人?”
花田知道花仁義肯定是為張麗出氣的,她看向默不作聲的阿溪,心里跟明鏡一樣的,肯定是張麗誣陷阿溪,這個女人就是希望她沒好日子過。
“爹爹,他是女兒的護衛(wèi)阿溪?!?p> 金嬤嬤已經(jīng)將張麗攙扶起來,張麗摔倒臉青鼻腫的,整個人像是摔壞了骨頭一樣的,無力地靠在金嬤嬤身上。
金嬤嬤很是心疼,一面替張麗揉傷,一面抱怨花田。
“侯府有這么多護衛(wèi),大小姐還另找護衛(wèi)?!?p> 這話意思就深了,雖然沒明說,可意思不明而喻了。
金嬤嬤就是在指摘花田跟百里溪有不正當關(guān)系,不然好好端端,找什么護衛(wèi),這是一層意思,還有一層意思,就是花田故意找個護衛(wèi)來欺負張麗。
花仁義深深皺眉,顯然很不悅了。
“田田,你什么時候找了一個這樣沒尊卑的護衛(wèi)?穿得也是怪里怪氣的,這樣的護衛(wèi)留在府上是個麻煩,還是將他逐出去吧?!?p> 百里溪隔著帷??聪蚧ㄈ柿x,眸里透著幾分寒霜,本王若是給你們行禮,你們受得起嗎?不過為了繼續(xù)留在花田身邊,他只好默不作聲,當做什么事都沒有。
“老爺,您說的對,剛剛他對妾身無禮,妾身……”
花田打斷張麗。
“張姨,說話可要有證據(jù),可別亂冤枉人。”
“那田田有證據(jù),他沒絆我嘛?”
百里溪氣得臉發(fā)沉,渾身散發(fā)出滲人的寒意,即便隔著帷幔,也依舊能感受他那凜然的氣勢,他正欲掀開帷幔,讓花仁義好好睜大狗眼睛看看,誰料花田卻搶先說道。
“爹,阿溪是昨日來侯府的,他是外公的貼身護衛(wèi),他自幼失明失聲,跟在我外公身邊,外公德高望重,他教出來的人品行絕對端正,更不會有什么壞心眼。在說了,他又看不見,怎么能知道張姨的方向?!?p> 百里溪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不過他有點忍笑不俊,這花田居然說他又瞎又啞,她怎么如此能胡扯,他憋著笑,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很平靜。
花田走到張麗面前,微瞇著眼上上下下打量她。
“張姨,阿溪是個啞巴,無法為自己辯解,不會是你自己摔到,怕爹爹責罵,而故意推脫給阿溪吧?張姨,這樣做人未免太壞了吧。”
張麗面色發(fā)白,細汗從額頭涔涔而下。
她真的沒想到這個護衛(wèi)是又瞎又啞,更不知道他是劉老太爺?shù)娜?,老太爺雖然隱世了,可他是當今陛下的太傅,他的德行沒人敢質(zhì)疑。
打狗還得看主人,她若是執(zhí)意咬定是阿溪故意絆倒的,事情鬧大,她討不得半點好,而且她的名聲也會有損。
張麗心里雖然堵得發(fā)慌,可她技窮黔驢了,旁人會覺得她沒度量,欺負一個殘障人,沒辦法了她只好硬著頭皮說道。
“老爺,看來這是個誤會,罷了罷了,就算是我自己摔到的吧,一個又瞎又啞的人,估計也看不見我,即便真的是他絆我,應(yīng)該也是無心的?!?p> 這人還真會甩鍋。
老爹能原諒她。
她可不會輕易放過張麗,花田眉心微凝,冷聲質(zhì)問道。
“張姨,一句誤會就可以作罷了嗎?”
張麗又要哭了,委屈地看向花仁義。
花田不給她裝可憐扮無辜的機會,凜然出聲。
“張姨,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往大里說去,你可是在誣陷人,這構(gòu)陷之罪,該受什么罰,你心里很清楚吧,那這往小里說去,不過是你自己不小心摔了,誤以為是阿溪絆你的,誤會一場?!?p> “張姨,還是在你眼里護衛(wèi)不是人,命如草芥,可以任由你欺凌羞辱?!?p> 張麗雙手絞著帕子,整個人氣得發(fā)暈,心口也疼得要炸開了,這花田絕對是故意找她麻煩的。
換做從前不要說誣陷一個護衛(wèi),就是杖責一個護衛(wèi),她也安然無恙,可今日的花田實在太厲害了,字字句句揪住重點,讓人無法喘息,事到如今,她竟然無力狡辯,她在老爺心中的形象是善良大度,通情達理的女子。
如若她沒什么表示,那她就是花田嘴里說的草菅人命,心狠手辣的女人。
張麗為了維護她自己的形象,她只能認輸,灰頭土臉地朝阿溪說道。
“阿溪,很抱歉,我誤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