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三姨娘
侯府已經(jīng)炸開禍了,花田小姐惹怒了太子,帝后本來有意賜婚,如今花田得罪了太子,那她還有戲嗎?
主要還是得罪皇室,帝后的雷霆震怒誰頂?shù)米 ?p> 皇后若不是花家人,指不定帝后早就盛怒了。
眾人都清楚不能任由花田胡鬧下去,不然侯府遲早要遭殃。
為此花仁義特意尋了花田到書房中問話。
書房一般伺候的人都是張麗,當著張麗的面談事,花田真的非常不自在,渾身都不舒服,抿了抿唇,她朝花仁義淡淡說道。
“爹,你想和我說話,那我們父女好好說,外人就不必在此了吧,省得大家都自在?!?p> 張麗面上若無其事,笑意盈盈的,可心里卻像被人捅了一刀一樣的,心血淋漓的,痛得她不能呼吸,明明她掌家,怎么她就成了外人了。
“老爺,那妾身退下了。”
花仁義朝他點頭,張麗很自覺,將門帶上,然而自己卻在外頭偷聽,不過她心里有點竊喜,這花田得罪了太子,少不得挨罰。
張麗正準備看好戲,豎起耳朵來聽。
“田田,我聽說你對太子態(tài)度很差,太子將來是要繼承大統(tǒng),他可是未來的皇帝,你若是嫁他,你將來就是皇后,這樣我們花家就出了兩位皇后了,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而且當初你不也想嫁太子嗎?兩全其美的事,你怎么就不愿意了呢?”
花仁義的聲音略帶不悅。
“兩人有什么矛盾說開不就好了,何必得罪太子,我跟你說,得罪太子,你討不得一點好處?!?p> 花田根本不想聽訓(xùn),很抗拒地回應(yīng)花仁義。
“爹,我和太子的事,你以后就別過問了。”
“怎么翅膀還沒硬呢就想飛了?”花仁義吹胡子瞪眼睛,“你要知道,梁國將來遲早是太子的,若是他有雄心,指不定全天下都是他的,你若是得罪他,往后我們侯府沒好日子過?!?p> “爹,太子他是什么樣的人,您還不清楚嗎?你放心吧,指不定日后梁國都要靠我們侯府呢,他能拿我們怎么樣。”
花仁義本來想罵花田,可見花田一副底氣十足的樣子,他不由想到花田說的土豆,一畝可種出幾千斤糧食來,若是真,那可是祥瑞之寶,侯府將來跟著沾光了,不過眼下這還不是沒種出來嘛!
“你別高興的太早,等你那什么土豆種出來再得意,不然我們侯府在朝中的地位岌岌可危?!?p> “那爹爹就不要管我,給我?guī)讉€月的時間,我證明給你看,若是不能,我就對你言聽計從,這樣可以了吧?!?p> “行行,去吧?!?p> 花田出了書齋,就迎上張麗那張錯愕的臉,花田自然沒給她好臉色。
“張姨,你這偷聽的習慣還真讓人討厭?!?p> 她故意說的很大聲,讓花仁義也聽到。
張麗顯然沒想到花田會揭穿她,面色唰得一下白了,不過她也不是吃素的,嘴角微微抽了抽,開口為自己辯解。
“我正想來問老爺是否要加茶水,正好田田你就出來了?!?p> “是嘛!那真巧,以后我跟我爹說話,你別伺候了,這里不需要你?!?p> 張麗錯愕地瞪大眼睛看著花田,最后將目光落在花仁義身上,似乎在等花仁義的答案。
花仁義也是個明白人,他并不糊涂,他以前對花田有偏見,遠離花田,都是因為花田孤僻的不肯敞開心扉接納他這個爹,現(xiàn)在好了,他的女兒什么事都同他說,馬上能給家族爭光了,他自然站在花田這邊。
他朝張麗頷首。
“對,花田說的對,往后你還是別在書房伺候了?!?p> 張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嘴巴微微張大,驚愕地喊出聲來。
“老爺……”
“下去吧?!?p> “老爺?!睆堺愇乜蘖似饋?,然而花仁義卻根本不想理會她,任由她自生自滅。
張麗沒辦法只能負氣的離開。
花田從花仁義的書房出來,府中的人已經(jīng)知道張麗以后不能在書房伺候了,在回梨園的路上,她遇到了三姨娘婁小娥。
說來她可是可憐的人。
生了兩個女兒,兩個女兒都不幸夭折了。
她自覺得罪孽深重,所以她隱居佛堂,成日吃齋念佛,無欲無求。
成日吃素,體質(zhì)自然比較差,遠遠地看上去,她纖細嬌弱,面無血色,透著一種病態(tài)的白。
“大小姐。”
“三姨娘。”
婁小娥來到花田跟前,上上下下地打量她,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笑意。
“大小姐果然不一樣了,那就好了,我們這些人就有好日子過了,想當初我一直告誡夫人,這張麗不是好人,她不信,果真沒多久夫人便出事了?!?p> 花田聽著她的意思,劉氏是被人害的?
“三姨娘的意思?”
婁小娥溫婉一笑。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只爭來早與來遲。惡人終會有惡報……”說著她竟是狠狠抓住花田,嚇得花田花容失色,一時不知所措,正欲抽回手,婁小娥在她手掌心寫了幾個字,“富麗樓”。
寫完,她便哈哈大笑,像得了失心瘋一樣的,搖搖晃晃地離去。
花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認真琢磨著她的意思,還是不能理解,富麗樓是京城有名的酒樓,那里每日達官貴人絡(luò)繹不絕。
她這是什么意思呢!
“小姐,三姨娘自從二小姐,三小姐沒了,她便這樣了,您沒被她嚇壞吧?!?p> 花田朝石榴擺手。
“無事,先回去吧?!?p> ……
張麗氣急敗壞地回到繡園,金嬤嬤上前安撫。
“夫人,沒事的。老爺一向?qū)櫮悖覆欢ㄟ^兩日就想起你的好來了。”
張麗咬牙切齒地頓道。
“那個花田,不能在留了。”
金嬤嬤自然知道,花田小姐不一樣了,她們連連受挫,夫人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邊沿。
她緊緊握住張麗的手掌心,鄭重地道。
“您放心,一切都交給老奴。”
張麗逐漸冷靜下來,困惑地看向金嬤嬤。
“嗯?”
金嬤嬤得意地笑了起來。
“花田小姐,不是要在種植菜嘛!她把梨園的花花草草都鏟平了,那我們就幫她一把。”
“好。”張麗眼眸滿是算計之意,一張白皙的面容里露出了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