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我與太子你感情并不深厚
拜師費?
眾人都不可置信地看著花田,覺得她瘋了。
景王是什么人,能隨意被她侮辱嗎?
她配做景王的師傅?
百里逸更是嚇得面色發(fā)白,看著花田的目光透出幾分慌意,她真是不知死活,他的皇叔是什么人,她一點都不清楚嗎?就連他都要忌憚幾分,每次見到皇叔都要恭恭敬敬的,生怕得罪皇叔,亦或是他說錯什么話令皇叔不爽。
而花田她怎么能如此蠢,拜師費,皇叔若是知道定不會饒她,指不定會拔了她的舌頭。
周長史愕然不已,嘴角微微一抽,王爺不過是讓送錢,怎地從花田小姐口中就成了拜師費了。
“這……”
花田優(yōu)雅地捋了捋額前的碎發(fā),看著遲疑的周長史,下一刻眉尖微揚。
“怎么,還不樂意了,那算了吧?!?p> 周長史立即拿目光去尋自家王爺的身影。
百里溪自始至終都站在正廳外等候花田,自然也聽到花田說的拜師費,帷幔下的俊顏陰沉了下來,心里苦笑不得,拜師費,這世上恐怕也只有花田這樣的人才能說得出口吧。
世上的人誰不怕他,唯獨她不將他當一回事。
不過他對她越來越好奇了。
周長史的目光掃過來,百里溪朝他輕輕頷首,示意他可以答應。
周長史心領神會,明白自家王爺的意思了,他朝花田作揖,含笑說道。
“花田小姐的所有要求,我家王爺都答應,說是拜師費那便是了,只是不知花田小姐有什么本領可以傳授給我們家王爺?!?p> 此語一出,眾人皆驚,花仁義嘴角微顫,發(fā)出不可置信地聲音。
“什么,景王愿做吾女徒弟?”
百里逸更是嚇得站起來,皇叔他對花田如此依順,那花田肯定有過人之處,不然依皇叔的性子,絕對不會多看花田一眼,他猛然覺得后悔了,當初怎地就沒同意與花田的婚事,不然花田手里掌握的技藝,也會傳授以他。
花宇軒更是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花田一向瘋瘋癲癲的,連景王是誰都不知道,而今竟是要成為景王的師父了,他覺得自己出現(xiàn)幻聽,輕輕搖了搖頭,睜大眼眸看著花田。
燭火下,身襲白色對襟大袖衫齊腰襦裙的花田清麗純凈,晚風輕拂,衣袂翩然,她整個人宛如仙娥明媚燦爛,風姿卓越。
花田顯然也是怔住了,沒想到周長史還真答應了,不過她沒想收徒,收錢就好,所以她抿了抿檀唇,淺淡一笑。
“周長史說的話能代表景王嗎?若是要我傳授本領,那得你們家景王,上門給我奉茶,三拜九叩,正式拜師,我才會傳授本領?!?p> “嘶……”
所有人再次倒吸了一口冷氣,嚇得面色發(fā)青,花田還要景王稽首,這不是找死嗎?
花仁義嚇得朝周長史擺手。
“小女她不懂事,胡說的,周長史您別放在心上?!?p> 周長史大驚,花田小姐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而他們家王爺就在哪里靜靜的站著,似乎對花田小姐根本沒一點怒火,反而越玩味地看著花田小姐。
換到從前,誰敢這樣大言不慚,王爺定是一刀將她廢了,而面對花田小姐,王爺不怒不惱,完全無動于衷。
嘖嘖……
花田小姐真是非同一般的人,王爺這樣寵溺她,任由她任性妄為。
周長史從百里溪的態(tài)度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朝花田笑容滿臉地開口。
“花田小姐的要求,老夫會轉告給王爺,就看王爺的意思了?!?p> 若是旁人無法體會其中的意思,情有可原,但百里逸卻看出來了,周長史代表百里溪,他的一舉一動都是百里溪授予的,可見皇叔或許對花田有別的意思,他頓時心里很不滋味,酸酸的。
不管如何花田是他的,即便花田不愛他,他也要將她一輩子禁錮在身邊,決不能讓人染指。
百里逸走到花田身邊,含笑著朝周長史擺手。
“花田妹妹一向如此瘋瘋癲癲的,你別同她計較,依孤看此話沒必要讓皇叔知曉。”
花田覷了百里逸一眼,這家伙又搞什么鬼,她很清楚,這百里逸沒那么好心,會想幫自己,肯定又在打什么主意。說她瘋癲,不過是想讓人知道她不堪,這樣就沒其他男人會靠近她,百里逸的如玉算盤打得真響。
周長史捋著胡子。
“太子殿下,依臣看,花田小姐聰慧過人,所說并非玩笑話,臣是王府的長史,管理著王府政務,這樣重要的事情自然要轉告王爺?!?p> 說著,他朝百里逸,花田等人作揖。
“今夜多有打攪了,臣先告退了?!?p> 等周長史走了,花田瞟了百里逸一眼,很是不悅地說道。
“太子殿下,往后麻煩你不要說我瘋癲,我正常的很,如果你下次在這里誹謗我的清譽,那我可要去告御狀了。”
百里逸微愣,眼前的花田氣勢凌人,渾身上下皆透著寒意,完全不似從前那般呆呆傻傻的,更重要的,她對他不再溫言軟語,而是疾言厲色,他的心隱隱在抽痛,難受至極,他張口想要緩和與花田的關系。
“田田……”
話剛到嘴邊,花田冷冷打斷他。
“太子殿下,你高高在上,我不過是一個不懂事的野丫頭,我們不是一路人,麻煩你往后別叫得如此親密,我與太子你感情并不深厚?!?p> 百里逸臉辣辣的疼,仿若被人狠狠的打了幾個巴掌,他驚得不知所措,從前花田總是追在他身后,嬌柔軟糯地喚她一聲“太子哥哥”,若是他喚她一聲“田田”,她能笑好幾天,甚至歡喜的整夜不能寐,而今她竟是厭惡他,似乎對他非常不耐煩。
還沒等百里逸從震驚中緩過神來,花田便朝花仁義福了福身,優(yōu)雅地告退,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不僅僅是百里逸驚住了,花仁義也是非常不解,有些恍惚,田田這是怎么了,對太子如此不屑,他悄悄看了百里逸的面色,只見他鐵青著臉,卻咬著牙完全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