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這鵝,難道說還有什么深意?”
看著那呆頭呆腦的鵝,寧道凡搞不明白這有什么深意,所以只能是繼續(xù)一字一字的閱讀下去。也幸虧這碑上是山海大界百萬年不絕的妖文,否則他還真沒辦法繼續(xù)讀下去。
寧道凡越讀越覺得震撼。
像這樣涉及人皇的六界大密,如果流傳出去的話,恐怕整個六界都要掀起一陣腥風(fēng)血雨!
少不得要將所有知情者殺死。
原來,那居留在山海大界中的人皇后裔不過是旁脈支系,而真正的人皇嫡系則是駐扎在這六界的中心,將名為山海大界的人間從六界體系中分隔,以此將人間變成人族的自留地。
而人皇本尊,則是以身合幽冥!
然后以幽冥人間為基本盤,反抗來自神、仙、魔三界的壓迫。
至于妖界?
那可是被人皇打服的盟友。
除此之外,太初人皇更是舍棄一身帝血,喚醒了居留在山海大界中的人與妖心中最對于尊嚴(yán)的向往。
跪著死去,遠(yuǎn)比活著茍且榮耀!
只有嘗試過與皇平等的感覺,才不會隨意對仙神下跪。
雖然寧道凡覺得這些話不對,可他仍舊為這百萬年前的故事而心情激蕩,恨不能早穿百萬年的光陰,然后在人皇軍中養(yǎng)野豬。
“咳咳……”
寧道凡一聲咳嗽,打消了自己那若有若無的豪情,然后繼續(xù)仔仔細(xì)細(xì)地觀看著這碑文。
可當(dāng)碑文來到永生之密的時候……
卻戛然而止!
只有隱約的幾十個字,告訴寧道凡永生乃是對天地眾生的掠奪。
“掠奪嗎?”
可修行,不就是逆天嗎?
此刻,寧道凡心中的疑問如同涌動的錢塘潮水。
若修行不是為了永生,那眾生修行的動機(jī)又是什么?
如果永生是對天地眾生的掠奪,那天道又為什么要允許眾生修行?
無數(shù)的疑問,像貓爪一樣撓動著寧道凡的好奇之心,甚至一度讓寧道凡失去了對周圍環(huán)境的察覺。
他總覺得……
只要下一秒,他就可以勘破大密!
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向著他的腦門靠近,在指引著他去追尋。
而且那指引越來越強(qiáng)烈,到最后甚至化作一股強(qiáng)風(fēng)。
然后……
“砰!”
寧道凡被人一棍打中腦門。
隱約間,他還聽見一個少年和一位老者從身后丘陵之上跳躍而下,那少年嘴里還罵罵咧咧的,好像是在責(zé)怪寧道凡家里人沒有教好,居然躲避天人追蹤的玄武式都不會。
……
等到寧道凡醒來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處干凈的洞穴當(dāng)中。
這洞穴兩三丈進(jìn)深,高和寬卻只有一丈多點,出口處更是只有個一人高的狹窄洞口,而且還被一扇石質(zhì)的門給堵了起來。
而在寧道凡的身下,則是一條灰蒙蒙的淡金色毯子,華貴的模樣跟周圍的環(huán)境顯得格格不入。
旁邊,是一盞錯金的油燈。
再旁邊,是已經(jīng)換上一身樸素衣物的敖凝,而且敖凝的身上還隱隱約約的透出一股沁人心脾的藥香。
看來,這將他們俘獲的人應(yīng)該對他們沒有什么企圖,畢竟他們兩個表現(xiàn)出來的價值根本不值藥錢。
“你醒了?”
忽然,那石質(zhì)的大門被人推開。
然后一位面容略微有些蒼老,卻格外精神的大娘走了進(jìn)來。
這大娘穿著麻布的衣服,但一雙靴子卻極為華貴,而且手中盛藥的玉碗也不是凡品,單靠其鎖靈的效果便當(dāng)?shù)闷鹫鋵毝帧?p> 這大娘徑直走到敖凝身邊,然后坐在地上給敖凝喂藥,并在喂藥的同時對神情緊張的寧道凡說道:“小子,你是那家的后人?怎么敢獨自帶著這女娃子在荒野當(dāng)中?”
寧道凡聞言,起身對著這大娘抱拳作揖,全了禮數(shù)。
然后在這大娘喂藥結(jié)束,起身走到他面前的時候抬頭說道:“回長者,我與好友只是迷路了……”
寧道凡不敢暴露身份,特別的在確定對方的陣營之前,所以便找了個借口想要搪塞過去。
而且這華麗與簡樸的奇怪組合,也讓寧道凡心生疑竇。
“迷路?迷到戰(zhàn)場上嗎?”
“戰(zhàn)場?”
“不然?你以為這是哪里?”
寧道凡心中震撼,回想起自己在暗河當(dāng)中漂流時的經(jīng)歷,那穿越層層壁障的感覺果然不是錯覺。
而且……
六界的中心居然是戰(zhàn)場!這倒是那碑文中沒有提及的事情。
那大娘看寧道凡想的出神,于是又接著說道:“看你這吞吞吐吐的樣子,你應(yīng)該是從人間來的吧?那小蛟龍也應(yīng)該是在穿越冥河的時候受的傷吧?雖然不曉得憑你們的修為是怎么渡過冥河的,但遇到我們這些老家伙,也算是你跟那女娃子的緣法!”
說完,那大娘就在拍了寧道凡的肩膀一下之后轉(zhuǎn)身,看樣子的要離開。
在那大娘推門而出的時候,寧道凡終于是下定了決心,問道:“大娘可曾在看見一塊木牌?”
想要搞清楚這些人的身份,總是要一個理由,不然直接開口問別人的家世名諱多少有些失禮。
更何況如今寄人籬下,要是引得人家不快,可就麻煩了。
而那消失不見的木牌,無疑是個很好的借口。
那大娘聞言果然回身,眼睛里面還閃過一絲精光,說道:“你說的那木牌上面可是有著一只呆頭鵝?而且給你這木牌的是個撐船的俊朗公子?”
“長者怎么知道?”
寧道凡表現(xiàn)的很是驚訝,但內(nèi)心卻是沒有多少波動。
“那是先祖……”
忽然,那大娘幽幽開口。
“先祖???”
這下子,寧道凡的內(nèi)心頓時掀起一陣巨浪,隨后又抱拳問道:“還不曾問長者名諱?”
既然談到先祖,那現(xiàn)在開口問對方的出身就顯得合情合理了。
“我乃是人皇后裔!但給你撐船的卻不是人皇,只是人皇擊穿幽冥大門時留下的影子,所以說他是我的先祖也不算是什么渾話?!?p> 人皇的一道影子嗎?
如此看來,這大娘倒是可信……
畢竟人皇那樣的公者,想來是不屑于謀劃他與敖凝這樣的蝦米,估計救他們兩個也只是隨意為之,給他們木牌估計也是為了作為信物,讓他們不至于死在同族的刀下。
而且這大娘既然是人皇后裔,那這洞中的各種華麗之物,也不再是什么疑點,相反還成為了這大娘身份的佐證。
思緒至此,寧道凡便已經(jīng)信了這大娘七八分,準(zhǔn)備將一路的經(jīng)歷和盤托出。
但就在此刻……
一柄長刀劃破門口的石門,凌冽的刀氣直接將那大娘給切成兩半,金色的血液灑滿地面和墻壁,甚至連寧道凡的嘴角都沾了三滴。
此刻,寧道凡知道他被騙了!
那位人皇的后裔,流淌著的都是鮮紅的人血。
不可能有這種金色的血脈!
……
ps:明天有考試,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