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南塵兩百歲時就凝出了本命法器“問心”是一把銀扇。
從古至今只有三人在三百歲之前凝出本命法器,已逝的彧神君,戲南塵和異北冥。
就連有修煉天才稱號的阿淵也是在三百周歲當天才凝出的,是一把叫做“往生”的紅劍。
不同的是,阿淵凝聚本命法器當天,同時激發(fā)了第二法器,是一只羽箭,叫做“鳳羽”配合異北冥的幻龍弓,便可產(chǎn)生誅神的效果。
阿淵也是千萬年來第一個同時凝出兩把法器的人。
本命法器是根據(jù)修煉者自己的法力值和元神形成的,可變幻成各種武器。
例如:刀劍弓槍,斧鉞鉤叉等形態(tài),但只有本命形態(tài)才能爆發(fā)出最大的威力。
同時本命法器也決定了修煉者的類型,有遠攻,有近戰(zhàn)...
除了第一本命法器,還可額外增加第二法器,修煉者的修煉資質決定了第二法器的強大與否。
“殿下說笑了,有什么是在下可以幫忙的嗎”
“我不想做少世了,我想成為一名普通人,你幫幫我?!卑Y抓著戲南塵的手目光希翼。
自從上次戲南塵將阿淵帶回證心殿后,阿淵就纏上了他,無論大小事情,只要有自己無法做到或者理解的,都回來找他幫忙和開導。
而戲南塵剛開始只是把阿淵當成自己將來要輔佐的殿下對待,隨著日積月累的相處,他對阿淵的態(tài)度也就變了味道,變得不僅僅是輔佐和效忠那么簡單,對阿淵的請求是有求必應。
“可以”戲南塵不假思索的點頭。
“這么好!”阿淵興奮。
“只是殿下,變成普通人恐怕會吃些苦頭,這些你可能都無法接受”
“我不怕,沒試過怎么知道自己接受不了”
“那好,我引你去個地方”
——冥府,殺境
“這里是殺境,里面關押著六生的愛恨情仇貪嗔癡,在里面將沒有身份之別,你會體會普通人的所有,包括苦難與劫數(shù),里面的時間流動快,三天足夠了,三天后我來接你”
“好!”
三天后。
“你的意思是說,我在里面看到的那些都是真實發(fā)生過的?”阿淵沉思。
這個世界好像開始變得和自己認知的那樣不同了。
離開了少世的光環(huán),人人便覺得她柔弱可欺,不再敬畏。
殺境里,人們的情欲,貪婪,自私,欺軟怕硬,趨利而往...這些都是她以前從未看到過的。
“是的殿下”戲南塵點點頭。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四界是嗎?”阿淵像是問自己,又像是問戲南塵。
“殿下覺得是就是”
“阿塵,我明白你真正的用意了,謝謝你!”阿淵抬頭,突然笑嘻嘻的對著戲南塵。
“我只是完成了殿下交代的事情,沒有什么謝與不謝”戲南塵摸了摸阿淵的頭,對于“阿塵”的稱呼,他很是喜歡。
“明日我就要回幽都了”
“什么時候回來?”
“很快的”
“好,我等你,那這幾日我就找銀玄玩兒”
“好,”戲南塵想了想又開口“但還是要..”
“我知道的,好好修習,擔起重任,守護六生,我明白的!”阿淵眨眨眼。
殺境里的一切讓阿淵明白了自己的重要性,她也真正明白了守護天下蒼生的意義是多么的重大。
“好!”戲南塵笑了笑,看來自己這一招起作用了。
——神域承歡殿(蕪殿)
一千年后。
銀玄盤腿在床上修煉,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你就放我們出來吧!”
“你已經(jīng)快壓制不住了,放棄吧!”
“神族的修煉功法不適合你,別再掙扎了!”
“你放我們出去吧,這才是最好的選擇!”
...
一片黑暗中,銀玄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始終沖不開困住自己的屏障。
一道黑色的魔氣襲過來,擊碎了屏障,四周嘈雜的聲音瞬間戛然而止。
南越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你身為神族人,卻身負如此強大的魔氣,又何必偽裝得這么辛苦呢?由著自己的心,不好嗎!”
“雖不知前輩是何人,但卻能多次與晚輩幻境相通,想必也是神族中人,今日多謝前輩搭救,銀玄感激不盡!”
“哈哈哈哈...神族?”留下這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南越的聲音消失了。
銀玄睜開眼,擦著自己額頭上的汗。
“阿玄!”門外傳來阿淵的呼喊。
“殿下”銀玄起身。
“你快看我的額頭”阿淵額頭的紋章變化成了一朵往生花模樣。
“你的傳承印...”
“怎么樣,好看嗎?好看嗎?”
“好看,只是殿下你不僅偷偷來找我,還私自改了傳承印紋章,到時被神域長發(fā)現(xiàn)了可如何是好?”
“你說好看就行了”
阿淵看見銀玄房間里用法力供養(yǎng)著一株往生花,鮮紅如火,有花無葉,給人一種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覺。
銀玄的悉心照料,用心呵護,阿淵便知道銀玄喜歡往生花,所以私自動用禁術,改了紋章,但這種法術有風險,阿淵年紀尚小,傳承神識脆弱,稍有不慎便會毀掉傳承印,失去繼承資格。
銀玄來到神域已經(jīng)快一千年了,窈芳看到木已成舟,無奈之下,便將蕪殿交給了銀玄,又派功法長老去教授法術。
銀玄自己也很爭氣,短短一千年,就小有所成,還封了宮君,成為了玄宮君之后,銀玄立即將蕪殿改名為承歡殿。
“殿下快躲起來,神域長往這邊來了”冷澈慌忙走進來對二人說道。
“糟了,母親要是發(fā)現(xiàn)我不在攬楓殿修煉,會抽死我的!”阿淵這下慌了,全然不見剛才那不管不顧的任性囂張。
“殿下隨我來,有個地方可以避一避”冷澈帶著阿淵東拐西拐,最終來帶一處暗室。
“你不是神域的人?”
“殿下好眼力,屬下是冥府的一縷亡魂,本應在忘川中虛度年華,逢玄宮君點撥,才得以修成正果,這便來報恩。”
“哦,那也是你的機緣!”
“是宮君大恩”
...
“你說母親跟阿玄說了什么”
“看得出宮君的表情很沉重”
窈芳走后,冷澈帶著阿淵走了出來。
“阿玄你怎么了”
“我沒事,殿下還是早些回攬楓殿吧”銀玄搖搖頭。
“那,好吧!對了,明日是阿塵回幽都看望母親的日子,你要和我去送送他嗎?阿塵很不容易的,三百年才能見一次母親,平時都是孤零零的待在證心殿,又沒什么玩伴,我們一定要多關心關心他...”
阿淵沒有注意到銀玄的表情,自顧自的說著。
“我知道了,殿下快回去吧,被發(fā)現(xiàn)了就不好了”
“嗯,那我走了,明日記得要來哦”
阿淵走后,冷澈拍了拍銀玄的肩膀“你既然有情,為何不直接告訴她!”
“就怕我有情,她無意?!?p> “宮君從未說過這樣的話,又怎知道?”
“不必了”銀玄想起窈芳剛才說的話,失落的走回殿內(nèi)。
窈芳早就知道阿淵去找了銀玄,但阿淵現(xiàn)在不通情愫,分不清什么是喜歡與愛,說了也是白說,但銀玄不一樣,他要懂事的多,所以窈芳只好去警告銀玄。
“阿淵是未來的神君,你不過一捧忘川,就別肖想了,將來與阿淵站在一起的必定是身份高貴之人?!?p> “敢問神域長,我的父母親?”
“我說過他們是神魔大戰(zhàn)的罪人,如此罪孽深重,不知道也罷”
翌日。
銀玄站在遠處,看著阿淵與戲南塵有說有笑的向前面走去。
這一刻他突然覺得他們很般配,甚至有些刺眼。
或許窈芳說的身份高貴之人是他吧!
不做多的停留,銀玄轉身離去。
“殿下今日怎么悶悶不樂的,以往不是改我的生死冊,就是讓我偷偷帶你去凡間玩,今天這么安靜?這不像你!”戲南塵看著走在前面嘟著嘴,稚氣未脫的阿淵。
“南塵你說,喜歡到底是個什么感覺”阿淵回頭,看著戲南塵倒著往前走。
“怎么突然問這個?”
“就是不知道才問你的嘛!”
“就像...”就像我對你一般。
戲南塵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就像什么?”阿淵追問。
“喜歡有很多種的,你可以喜歡一朵花,一把劍,或是一個人?”戲南塵試探。
阿淵:“那喜歡一個人是怎么樣的?”
戲南塵默了默,她果然動情了!
“你會格外的在意她,她的喜怒哀樂都會影響到你,一會不見,你都會覺得心里空空的,不愿意讓她受了半點傷害,什么都會依著她!”戲南塵的眼眸格外的堅定。
“哇!老實說,阿塵是不是有喜歡的姑娘了?快給我說說她!”
“殿下說笑了!”戲南塵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笑了笑。
阿淵:“那你告訴她你喜歡她了嗎?”
戲南塵:“喜歡一個人一定要告訴她嗎?”
“當然”或許是覺得自己說得對,阿淵連連點頭。
“那殿下告訴他了嗎?”戲南塵突然湊近,嚇了阿淵一大跳。
“哎呀!”阿淵故作生氣的拍了一下戲南塵的肩膀。
此時阿淵心里有個念頭已經(jīng)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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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九不識酒
喜歡一個人,就一定要告訴她(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