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武館，后院，練武場。
張歆然站在方形的石臺上講授劍法。
臺下有三十幾名學員拿著長劍跟著練習。
遠遠望去，張歆然一身青衣，身材高挑，在風中衣袂飄飄，很是出塵。
她一邊講解招式的要訣，一邊施展劍招示范給學生們看。
近了，便聽見她那平靜柔和的聲音，帶著成熟女人特有的磁性。
劍招的要訣講完，又從頭到尾演練了一遍。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雖然不知她施展的是什么劍法，但是莫凡感覺很贊。
一旁的馬云濤，見到那名青衣女子的身影，眼神中掠過一抹復雜的情愫。
張歆然演練完畢，吩咐學員們繼續(xù)自己練習。
她蓮步輕移，來到馬云濤面前，冷然地問道：
“何事？”
馬云濤說道：“歆然，我……”
張歆然打斷馬云濤的話，說道：“請叫我張教習！”
馬云濤尷尬一笑，指了指莫凡，說道：“張……教習，這是新來的學員莫凡，剛才已被館主收入門下成為記名弟子，你那個教習住房是空著的，能不能……”
“不能！”張歆然冷漠地拒絕道。
“歆然……”馬云濤面上的神情有些難看，繼續(xù)說道，“莫凡是從香爐村來的，他是我的遠房侄兒！這件事算我求你了！”
莫凡聽了馬云濤的話很是感動，同時對張歆然的好感降到了零點。
開口說道：
“馬叔，謝謝你的好意，南城這么大，住房自然有，小侄另找就是！”
少年說完就大步離開。
“等等！”
張歆然身形一閃，很快就攔住了莫凡。
“張教習有何貴干？”
莫凡平靜地說道。
“小鬼，脾氣挺大的！你真的是館主收下的弟子？”張歆然聲音柔和地問道。
“記名弟子而已！”莫凡淡淡地說道。
“這么多年，館主從來都不收弟子，沒想到卻看上了你，想必你天資非凡！”張歆然說道，
“看在館主的面子上，我答應把房子借給你住，但你不準碰我的那間臥室！”
說完她從衣袋里拿出一把鑰匙遞給莫凡。
莫凡沒有伸手去接，反而問道：
“租金多少？”
“租金？”張歆然聽了啞然失笑，美麗如玉的臉上宛如百花盛開一樣迷人。
她抓起莫凡的手，另一只手將鑰匙塞進在了莫凡的掌心。
她的手柔軟而又細膩。
莫凡感覺有些不自在。
“我本想免費給你住，但是既然你已經提出了租金的事，那我只有……收租金好了！”
“多少錢？”
“每月一個金幣！”
張歆然說完，看也不看馬云濤一眼，直接就走了。
“教習的住宿區(qū)，就在武館后大門對面那條街，你可以去看看！”
馬云濤給莫凡扔下了一句話，就追張歆然去了。
“歆然……等等我！”
“什么事？”
“歆然，謝謝你，晚上我請你吃飯！”
“滾！”
“好咧！我滾！”
“回來！”
“嗯，好的！”
……
見到馬云濤化身成為舔狗的模樣，莫凡感到一陣好笑。
剛才張歆然明顯是在生馬云濤的氣，所以才沒有答應讓出房子。后來聽馬云濤說莫凡是自己的遠房侄兒，則又答應了。
這個女人嘴上說是看在館主的面子上，其實只是托辭罷，她明顯是看馬云濤的面子。
看來兩人的關系很是復雜。
………
莫凡帶著柳月與姜初雪，來到沁陽巷第九處院落。
這里便是張歆然教習的住處。
莫凡拿出鑰匙打開房門。
院子里有顆銀杏樹。
看著滿地的落葉與灰塵，確實很久都沒有人居住了。
正房坐北朝南，有三間，中間是客廳，左右是臥室。
東側是飯廳與廚房。
西側有兩個雜物間。
正房左邊的那間房屋應該是張教習的臥房，不能碰。右邊只剩下一個臥室，莫凡三人明顯不夠住，看來還要西側的將雜物間騰出來才行。
三人先打掃好房間與院子，然后又去市場上買了一些家具與床上用品，還有一些換用的衣物。
忙活了一個下午，才收拾好了一切。
二女堅持睡西側的房屋，把正房讓給莫凡睡。
莫凡沒有馬上休息，而是拿出在莊不周身上收刮出來的身法秘籍——柳絮身法。
他仔細地看了一遍，發(fā)現柳絮身法很適合近戰(zhàn)，因為它的特點是輕盈靈動。
莫凡的個人信息面板上也很快收錄了柳絮身法的信息。
“宿主：莫凡
武技：……
柳絮身法（黃級上品）（未入門）【+】
技能點：1595”
爆步品階是黃級中品，柳絮身法還要高一個小品階。
不過所有的黃級武技提升所消耗的技能點都一樣。
入門：需要5個技能點。
入門至小成：需要25個技能點。
小成至大成：需要125個技能點。
大成至圓滿：需要625個技能點。
莫凡總共花費了780個技能點，直接將柳絮身法提升到了圓滿境。
雖然現實中只過了一個瞬息，但是他在系統(tǒng)所演化的神秘空間內卻苦苦修煉了二十年，方才修煉到圓滿境界。
看來我的資質確實夠普通啊，居然用了我二十年的光陰。
幸虧不是等同于現實，否則，我已經是中年大叔了。
再次打開信息面板。
“宿主：莫凡
……
武技：……
柳絮身法（黃級上品）（圓滿）
技能點：815”
技能點還剩下815點，我還可以提升一下破玉拳法。
對了，我記得在離開香爐村時，三叔公貌似送給了我一本書來著，我先拿出來看看。
莫凡從系統(tǒng)空間里拿出一本薄薄的泛黃的書冊。
封面上什么也沒有，扉頁上寫著“燭照”二字。
看來這就是功法的名字了。
里面的字跡莫凡全都認識，可是連在一起根本不知道什么意思，還有最后一頁上畫著一只點燃的蠟燭，也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看不懂不要緊，莫凡有系統(tǒng)。
打開系統(tǒng)光幕。
個人信息面板上已經新增加了一個項目。
“宿主：莫凡
……
功法：燭照（精神類功法，九層）（地級下品）（未入門）【+】
……”
居然是地級功法！并且還是罕見的精神類功法。
按道理，凡體境修煉精神類功法很困難，除非那些天生神魂強大的人。
可是莫凡有系統(tǒng)！
只要有技能點就行，他心中又是一陣狂喜。
“我不需要資質，任何功法，只要加點就可以修煉！”
莫凡伸出右指，在加號上輕輕一點。
動作嫻熟而優(yōu)雅。
技能點消耗了10點后，莫凡瞬間就來到了一個神秘的空間。
四周是一片漆黑，一片冰冷，莫凡感到恐懼，孤獨。突然虛空中浮現出一根紅色的蠟燭，燭光很明亮，很溫暖。
莫凡化作飛蛾，撲向蠟燭。
為了光明，為了溫暖，他愿意撲向那團燭火。
嗤嗤……
莫凡的身體化作一團火焰，他的靈魂也在被灼燒。
他發(fā)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
慘叫聲停止，他化作一團青煙，消失了。
轉瞬間，他再次出現在一片漆黑的空間，那根可怕的紅燭再次出現，他不由自主地撲向火焰……
就這樣連續(xù)了九次，他終于回到了現實。
莫凡額上沁滿了汗水，整個人都在顫栗。
臥槽！
真特么能是修煉功法嗎，太恐怖了，自己被活活燒死了九次。
身體，尤其是靈魂，那種被燒成灰灰的感覺，他再也不敢嘗試了。
不過，好在《燭照》第一層功法，他已經提升至圓滿境了。
試試效果。
他發(fā)現自己的眉心處開辟出了一個神秘的空間，里面一片混沌。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神海。
一般來說，只有到了長壽境第二重凝液境的時候，才會開辟神海。
這就是系統(tǒng)這個強大的掛比給自己帶來的好處。
還有他竟然可以看清自己的身體，肌肉骨骼內臟，血液的流淌方向……這是內視。
另外，他的神識可以外放一米。
莫凡不由狂喜，他咬了咬牙，繼續(xù)點擊燭照功法后面那個提升的“+”號。
身體與靈魂灼燒，雖然很痛苦，但是修煉使我快樂！
莫凡的嘴角勾勒一抹冷酷而又殘忍的笑意。
在消耗了100個技能點后，莫凡在神秘空間里被燭火給灼燒了九十次，方才將第二層功法修煉到圓滿。
雖然痛苦，可是他取得的成果也十分喜人。
神識外放的范圍，是十米。
他本來想繼續(xù)提升，可是燭照后面那個“+”號變成了灰色，想必是技能點不夠了。
他朝著外面看去。
方圓十米內的一切景物都清晰可見，樹葉的紋路，地上的螞蟻昆蟲，還有西側房間里的少女……
我去！
姜初雪居然喜歡赤果果的睡，女孩子這種習慣可不好，不過，我很喜歡。
還有另一間房屋里，大嫂居然還沒有睡，她正在試穿今天下午買回來的新裙子。
大嫂的胸懷還是那樣的偉岸，在這個異世界，莫凡也見到了不少美女，比如姜初雪，比如張鶯兒，比如張歆然……
可是單論身材的火辣，胸懷的偉岸，恐怕無人能與大嫂比肩。
這一夜，莫凡想了很多，似乎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