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緊鑼密鼓
從北城回來后,洛七弦就緊鑼密鼓的開始安排之后的工作。
為了給自己以后求愛掃清道路,她決定首先邁出第一步,將公司擴大規(guī)模,在北城下設一間分公司。
不知想到什么,在囑咐任煥貞的同時,又叫她留意一家合適的傳媒or娛樂公司。
她有預感,今后會用到。
腦海中驀然浮現(xiàn)出他們曾經(jīng)相戀四年的往事回憶。
那時候他們在一起,多半都是由他去主動牽她的手,她鮮少主動牽他??纱驈倪@次重逢,回想他們前幾次的互動,好像都是由洛七弦主動,而他被動承受,使他們之間的相處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反轉(zhuǎn)。
這讓身為男人的他,多少有些汗顏。
他能夠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對她的感情,并非他當初所想,是每個被拋棄過的人心里殘存的執(zhí)念,而是他對這份感情放不下的執(zhí)著。
只是五年前那晚發(fā)生的事情還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腦海,今他揮之不去,是以才遲遲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兩人走出露臺,就直奔電梯而去。
如洛七弦所想,這期間兩人并沒有受到任何的攔阻,很順利的就到了電梯口。
看來是她之前說的那番話起到作用了。
“叮——”電梯抵達。
兩人相繼走進電梯,期間兩人交握在一起的雙手,一直沒有松開。
較為出奇的是,伍允則對此也并未提出抗議,從頭到尾都安靜的有些異常,異常到她不敢相信,這是那個曾幾次三番拒絕與她冰釋前嫌的伍允則。
不怪她不敢相信,是伍允則前幾次表現(xiàn)的太過冷漠、絕情,才會令洛七弦覺得他的心里早已沒有她的一席之地。
但事實上,經(jīng)由這次的宴會,伍允則在對洛七弦的感情上已經(jīng)在悄無聲息間發(fā)生了變化,但由于諸多原因,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
是以本著不接受也不拒絕的心理,他接受了洛七弦牽著自己跑這一舉動。
反觀洛七弦,自打握上伍允則的手的開始,她的思想就有些不受控制,而今又見他如此“縱容”,更是助長了她想要更進一步的想法,若不是殘存的理智告訴她‘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恐怕她早已經(jīng)得寸進尺,把人按在墻上,卯著勁兒的占便宜,一解昔日的相思之苦了。
過于沉浸的思緒,讓洛七弦并沒有注意到,那個在他們之前就已經(jīng)乘坐在電梯當中的女人,在看到她時眼里的愕然,與嫉恨。
但并未逃脫伍允則敏銳的觀察力。
那個帶有惡意的眼神……幾乎立刻便引起了伍允則的警覺。
期間,不動聲色的在透過電梯內(nèi)鏡面的反射觀察對方。
如今已是六月下旬,天氣逐漸變得炎熱,對方卻依然一副全副武裝的架勢,從頭到腳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唯一露出的地方就是一只手。
而且不僅如此。
她的衣著、用品居然都是黑色,和電視上演的刺客相比,只差一塊兒遮臉用的黑色面巾。
現(xiàn)在正值夏季,按理說一般人都會選擇穿一些顏色比較鮮亮、色系較淺的衣服,尤其是女性。但像眼下這位,大熱天兒,還一副“黑衣人”打扮的女人,屬實罕見。
結(jié)合之前看到的那個眼神……一個駭然的想法在伍允則的腦中誕生。
于是乎,接下來的時間,伍允則在留意身后那名女人的動靜,充分杜絕可能對洛七弦造成的一切傷害。
但,人有失足,馬有失蹄。
就在電梯抵達一樓,該到他們下電梯的時候。
想著洛七弦即將遠離身后這個不確定因素,伍允則便暫時收回了對身后人的提防。
可就這么大會兒的功夫他沒留意,就讓人鉆了空子。
那廂,洛七弦抬腳正要邁步向轎廂外面走去,卻突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拉扯力,出現(xiàn)在自己身后的裙擺上。
沒做任何猶豫,她立刻抓緊了禮服的下裙擺,同時停下了行進的腳步,利用一切辦法阻止禮服掉落。
可她沒想到,這股力道竟如此之大,讓重心不穩(wěn)的她差點跌了一個踉蹌,幸好她及時的扶住了電梯門,才避免了臉著地的悲慘畫面。
但也因此松開了抓住裙擺的手。
她隱隱感覺,禮服胸前的位置已經(jīng)有下滑的趨勢了,當務之急,洛七弦趕忙將手從衣服的下擺挪到了胸前,緊緊捏住禮服的上端,盡量讓它上提,哪怕維持現(xiàn)狀不再繼續(xù)下移也好。
此刻的她,已無暇分神去思考致使她當眾出丑的原因,一心只想護住自己即將走光的禮服。
前后不過幾秒鐘的時間,洛七弦頭上就隱隱有汗液沁出。
正當她考慮向身邊人求助時,一件西裝外套披在了她的肩頭,她下意識轉(zhuǎn)頭,對上了伍允則的視線,期間不忘護好自己的胸部。
看到這副模樣的伍允則,呼吸頓時一窒。
這幅情景,像極了一位為護節(jié)操緊緊抱胸的小菇?jīng)?,勾起了他心底最深處的一片私欲的同時,怒火叢生。
從來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面做出傷害洛七弦的事情,即使他們現(xiàn)在關(guān)系并不明朗,但也不代表他能對此無動于衷。
是以,他即刻調(diào)轉(zhuǎn)視線,將目光看向身后的“黑衣人”,眸中盛滿了冷厲。
只一眼,就讓那黑衣人身體不由得一顫。
頃刻間,便收回了踩在洛七弦裙擺上的腳,爾后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不小心踩到了你的裙擺,還讓你差點摔了一跤,你沒事吧?”看似滿懷歉意,但許是由于不甘,她那被帽檐遮住的眼底并無絲毫的誠意。
且,嘴上說著一套,心里卻是另一套:
jian女人,怎么沒摔死你!再弄花你那張狐媚子的臉,看你還有什么資本去勾引男人!嵐予是我的,誰也別想把他從我這搶走!
蕭嵐予一定沒有想到,自己當日隨心的一個舉動,竟為洛七弦的安全留下了隱患。
以至于之后的很長時間,她都過著‘防患未然’的生活,不僅要防范蕭嵐予動不動的作妖,還有來自他的私生飯們的打擊報復。
聽完女孩兒說的話,洛七弦眼中神色未明,許久都不曾給出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