蠕蠕帶著我一路走到一座十分氣派的府邸,跟蠕蠕相似的是門上牌子上都寫著一個大大“李”字。
周圍的站崗的士兵身著盔甲閃耀著點寒光,卻與這白色世界顯得格格不入。
在蠕蠕的帶領下,我們沒有打招呼就準備進入到了正房。
“蠕蠕,你等等.......怎么說我也是一個外人,就這樣冒昧打擾有失禮儀。我就在這里等著吧,你進去稟報一下李嚴書令!”
“說什么呢?你怎么算外人了!快點走吧!”
她看到我緊張的樣子,忍不住的笑了一聲,直接拉著我的胳膊一同走了進去。
“父親,我來了!”
寬敞的屋子中間擺放著一張桌子,一個男人被擺滿的文件埋在其中,在聽到蠕蠕的聲音后,這才放下手中筆,疲憊的臉上露出一個溫暖笑容看著活力四射的蠕蠕。
“哎呦,我的乖女兒!今天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蠕蠕撲倒她的懷中,和他親昵著,看到這個場景,我心中也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蠕蠕,這位是誰啊?”
正在享受著自己“小棉襖”撒嬌的李嚴,才注意到一旁訕訕笑著我。
蠕蠕從他的懷中掙脫開,看說道:“父親,這位是徐小年,是我的好朋友?!?p> “哦?徐氏之人,好像并非我蜀中的人啊?!?p> 他從一堆的折子中站了起來,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他的身材是這么魁梧,一身儒雅之風的著裝讓人眼前一亮,雖然也有著長長的胡須,但精致的面容和炯炯有神的眼睛依舊讓人輕易就能看出他是一名典型的儒生。
我恭敬向他行著揖禮。
“參見李嚴書令,前輩說的對,我的確不是蜀中的人,我與伯約將軍都是故地之人,同是歸隨丞相,懷有興復漢室之志的人?!?p> 我的話音剛落,只見他的眉頭一皺,眉宇間透露著些許的敵意,他這番變化讓我心頭一顫,難不成又是我講錯話了嗎?雖然我的確有隱瞞,但實情這么可能告訴他呢!
“足下光臨我李府,是有何事?”
面對著他開門見山的質問,我卻支支吾吾不知如何開口。
“父親,你要不先忙吧,晚些我們一起用膳時再說。”
稍顯尷尬的氣氛,還是被蠕蠕打破。
“好,就聽你的,先帶著你的朋友休息一會,到時候再詳談!”
蠕蠕拉著我走時,還不忘沖著她撒了一個嬌。
他可真是個怪人!還好有蠕蠕為我開脫。
“小年我之前告訴過你,盡量不要在我父親面前提起丞相!”
剛走出門外,她就撅著小嘴生氣地說道。
之前確實聽她講起過,但我還是無奈的笑了笑,這算哪門子禁忌,我就是丞相帶來的人,不提丞相這話可就接不下去了!
我和蠕蠕坐在院子中欣賞著雪景,打發(fā)著無聊的等待時間,直到天色有些暗的時候,李嚴才走了出來,他令士兵在院子里擺起了晚宴。
蜀中高官的確不一樣,飯菜擺滿了整整一桌子,尤其兩壇飄滿清香的酒,讓不喜歡喝酒的我也泛起了饞。這種闊達生活跟我在軍營中的生活,簡直是天壤之別!
我們三人圍著桌子坐了下來,蠕蠕天高地闊地吃了起來,李嚴一言不發(fā),但一直向我敬酒,突然這般客氣,讓我拘謹?shù)碾y受!
酒過三巡,李嚴微醺的著說道:“朔風凜凜,瑞雪霏霏:山如玉簇,林似銀妝。成都難得能見到這樣的大雪,對雪飲酒確實別有一番風味!徐小年你說呢?”
我訕訕地應答著他。
他再次親自為我斟滿酒,看著我說道:“現(xiàn)在能告訴我你有什么事了嗎?”
我放下酒杯,心情突然有些沉重。
“李嚴前輩,這次托蠕蠕帶我來見你,是想求你向前方的戰(zhàn)事增兵,晚輩我必身先士卒,一同征戰(zhàn)沙場!”
“調動部隊可是大事,雖然我有這個權利,但僅僅憑你這幾句話,怎么讓我相信你呢?”
他對著我輕輕地挑著眉,蠕蠕在一旁也偷偷地瞄了我?guī)籽邸?p> 我站起身對著跪了下來。
“李尚書,前不久我聽到趙統(tǒng)將軍已經犧牲了的消息,讓我肝腸寸斷,作為堂堂一個大丈夫我無顏再在后面偏安一隅,請尚書答應我吧!”
他拍桌而起,大聲怒斥道:“胡鬧!敗局已定了,再派兵只不過就是送死而已!孔明他不想讓蜀中安寧,這黎民百姓還要安寧呢!我不可能答應你的,我還要給蜀中漢民留幾個后代!”
對他講話,我有意規(guī)避著丞相,但沒想到依然脫離不開。
“丞相北伐為的就是不負先帝之志!他也是個年過半百的人,卻還要拖著衰老的身體指揮,您可曾為他著想過!”
我突然硬剛李嚴,一旁的蠕蠕害怕的站了起來,她上前想要拉起我,而我卻任然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