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氣林荔知早晨套話的行為,吃完飯后元讓矜就一直躺在沙發(fā)上沒動過。
林荔知在打游戲的間隙頻頻抬眼看去,有些擔心自己的小沙發(fā)能不能擔起它這個年紀不該承擔的重量。
她昨天貌似忘了告訴元讓矜,一樓還有客房這件事……
又一局的“DEFEAT”之后,林荔知終于良心發(fā)現的放下了手機。
“那個,元讓矜,沙發(fā)后面最近的那個屋子是客房,你可以進去住?!?p> 元讓矜連動都沒動一下。
壞了,該不會是昨天凍壞了吧。林荔知蹭的一下跑到沙發(fā)前觀察情況,看到元讓矜依舊保持著平穩(wěn)的呼吸才松了口氣。
看樣子只是單純的不想搭理她。
“我也沒有惡意啦,雖然在吃飯的時候問正事可能會影響食欲?但我這這也是因為你想不起來嘛!幫助你回憶一下,對就是這樣!”自我打圓場大師林荔知在線為自己找了一個合理的理由。
元讓矜險些被她氣笑了。其實他心知并不該怪林荔知什么,畢竟他才是那個滿腦子空白回憶被撿回來的人。只不過那樣明晃晃赤裸裸的行為,像是擺明了自己只是一個提供信息的工具一樣。
工具?這個詞讓元讓矜心頭恍惚了片刻。被試探的瞬間涌出的反感,到底是因為林荔知的行為還是他回答的那句話本身呢。
那邊的林荔知可不知道元讓矜的心理活動,看他不搭理自己,便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衣角,隨即又怕引起他反感似的,重新把手收了回去。
“你可是個騎士,騎士哦。不應該讓著點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善良小姑娘嗎?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啊,不許計較了,聽到沒,”小姑娘鼓著小臉,一字一句說的飛快,絲毫不給元讓矜留回話的時間,“好了,那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大不了我以后不問你了?!?p> 才怪!林荔知暗戳戳的想,開什么玩笑,她就是為了知道的更多才把元讓矜撿回來的,怎么可能不關心被遺忘掉的部分呢。只不過,萬一這個漂亮小男孩心情不好又跑了,她就不知道該去哪個垃圾堆里再撿人了。
對于林荔知救了他這件事,元讓矜自己是知道的,便也默認了揭過這一段小插曲。
正當元讓矜還想說點什么時,不知從哪突然傳來一陣輕快明朗的男聲,:“小荔枝,你給我發(fā)的那句話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天下第一好看的地位不保了?”音色雖動人,這說話的語氣可算不上好,便看見一個人不知怎么打開了雕花雙窗,兀自翻了進來。
來人穿了一身花花綠綠的顏色,入場的方式又如此張揚,元讓矜不知怎的就想起來雜耍團滾來滾去的靈活的花皮球。
待他落地時元讓矜才看清楚,是一個很年輕的男子。饒是以元讓矜這般淡漠的心境,也不得不承認他的長相是極為驚艷的,難怪有勇氣穿成這樣。
林荔知早就對他這身打扮見怪不怪了,看多了甚至覺得這大綠大藍的配色襯托出了阿古岑獨特的“花孔雀”氣質。
此時“花孔雀”整理了一下因為翻窗而弄亂的衣擺,踱著四方步往前走了走,袖手靠在了墻上。
“讓我來看看,那個在你眼中把我擠下神壇的人是誰?”阿古岑上下左右掃視過房間,語氣頗為疑惑,“小荔枝,人在哪呢,速速給本王提上來。”
“誒誒誒小點聲,”林荔知連忙沖上去捂住阿古岑的嘴,“小聲”在他耳邊說話,“喏,這兒呢!就在你面前?!?p> 阿古岑驚了一下,也轉而和林荔知咬耳朵:“就這?就這?能和本王千年難見的神顏媲美嗎?”
“你個不死的老妖精,人家可是年輕的小哥哥,滿滿的膠原蛋白,當然比你好看了。”林荔知眼神透露出一絲鄙夷。
“我呸!精靈!精靈!你才是妖精,你全家都是妖精。”
被晾在一旁的元讓矜:……我是不是應該提醒他們一下,這么大聲的討論是生怕我聽不見嗎?
“咳。”到底是有些不太習慣被人“當面”討論,元讓矜還是輕咳嗽了一聲試圖打破尷尬。沒成想兩個人的目光同時落在了他身上,似乎期待著他說些什么。
元·其實并沒有什么要說的·當事人就是很后悔·讓矜發(fā)出善意的提醒:“窗戶還沒關?!?p> “哦對,”林荔知反應過來,噔噔噔的跑去把窗戶關上,一邊跑還一邊抱怨,“小骨頭,你下次的出場方式能不能別這么騷包啊。”
“我沒從你家屋頂降落就已經很給你面子了好嗎,”阿古岑彈了彈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這是排面,懂嗎?排面!”
“是是是?!?p> “所以叫我來就是為了這個嗎?話說回來,你什么時候養(yǎng)的男人?看不出來啊小荔枝,還搞金屋藏嬌這一套呢。”
“一邊兒去,”林荔知眼神不住的往元讓矜的那飄,滿臉寫著“我沒有亂說沒有亂說”。
“介紹一下這是元讓矜,”林荔知又指了一下阿古岑,“他叫阿古岑。勉勉強強懂點醫(yī)學,你身體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都可以和他說?!?p> “小荔枝,”阿古岑一臉不可思議,“你把我叫過來是給這小子看病的?”
“不然你還有什么用處嗎?快點兒干活,他可能被凍著了,這里有點不太好使?!绷掷笾尺^身悄悄點了點自己的頭。
剛剛有一絲感動就把林荔知動作盡收眼底的元讓矜:???
“我不管!你居然這么說我,我趕過來也凍著了,外面的風好大,我的心好冷?!卑⒐裴餍乃榕跣臓睢?p> “我吃這一套嗎?阿古岑,你今天看也得給我看,不看也得看?!绷掷笾龡l斯理挽了下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