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下意識連退幾步,直到后背撞上墻才停下,頭上的兜帽經(jīng)不住這一連番的動作,向后滑落下來,那一頭發(fā)梢卷曲的奶白色長發(fā),以及一張受到驚嚇的精致小臉,也一同顯露了出來。
“不要慌,殊翎。”柔和的聲音響起,帶著一股威嚴的氣勢,空間扭曲了一下,隨即蘇含月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內(nèi)室里。
殊翎穩(wěn)了穩(wěn)情緒,櫻唇微啟:“是她……黑女……”話出口才想起這是個禁忌的詞匯,聲音一時懸空,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師父當年設置這個法陣時我還心存輕視,沒想到還真有殘存的黑女巫血脈留存,倒是我低估她們了,”蘇含月冷冷一笑,眸光瞥向殊翎手掌里緊緊攥著的金屬撲克牌,語氣便帶上了幾分恨鐵不成鋼,“小事而已,何必嚇成這樣。尼德霍格多年之間也有過一次異動,但薩爾羅大圣堂不是還在這里好好的立著嗎?”
雖然這次的反應要強烈的多,如果師父當年所言非虛,那么想必很快就會傳來有關黑女巫重新出現(xiàn)的消息了。
看著殊翎重新恢復了鎮(zhèn)定的神色,蘇含月略顯頭疼的嘆了口氣。按照圣教的規(guī)矩,圣女是作為自己的繼承人來培養(yǎng)的,殊翎的能力一直極為出色,只是這性格……還需要多加鍛煉一些。
她給殊翎的金屬撲克牌,有著打通時空通道的作用,數(shù)量稀少,之前都是用作及時傳輸重要的信息或者是他人的保命符。而殊翎捏碎撲克牌時蘇含月就在內(nèi)室后面的花園里,兩者之間只有一堵墻的距離。
“留意一下始行教徒最近傳回來的消息,如果有什么新情況再及時向我匯報?!碧K含月吩咐完后攏了攏身上的披風,踩著妙曼的步子走回原處,重新消失在剛才扭曲的空間里。
過了好一會兒,直到蘇含月走遠至氣息完全消失后,殊翎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白袍,將秀發(fā)別在耳后,撿起了滾落在地上的燭臺。
她的手指瘦長,手腕也很細,戴著一串三層的血紅色珠子,襯得膚色更加蒼白。
殊翎不緊不慢的用綢布把燭臺擦拭干凈,重新放回到尼德霍格雕像的前面。先前兇狠的惡龍又陷入了沉睡的狀態(tài),安靜的匍匐在一方小小的石桌上。
除了燭臺磕破的一角無法復原,其余的都恢復了往常的樣貌。
一枚銀幣擦過浸了蠟油的棉芯,帶起了一縷火光,將整個內(nèi)室都照亮。先前蘇含月身上留下的荔枝梔子花香還殘留在空氣中,暗香浮動下本就狹小的空間愈發(fā)虛幻起來。殊翎雙手合十,食指在空中畫了一個傾斜的十字,行了一個圣教常見的禮。
“愿神主保佑?!?p> 茶卡島的中心位置。
蕭縱遠和曲離花費了大半天的力氣才爬到了山頂,這個據(jù)說是茶卡島最高處的地方。
蕭縱遠半個身子掛在一棵歪脖子樹上,探著頭往周圍看,納悶道:“你確定嗎曲離?為什么我什么也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