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正把目光從小吃攤上收回,心中對自己去秘境的決定第一次感到滿意。
要是他不去秘境歷練,小吃攤最亮的崽保證是他。
和店員對好暗號,蘇相風捏著鼻子走進雜貨間。
“這味道……嘔嘔...嘔……簡直絕了?!碧K正一時不察被蘇相風拉進雜貨間,鋪天蓋地的惡臭頓時向他襲來。
蘇相風在旁邊看蘇正,臉上滿是壞笑,顯然這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畢竟,雖說化肥一般沒有什么怪味,可訓練營這群主事的都是一毛不拔的主,劣質化肥在封閉的空間里全是怪味,那是再正常不過的操作。
承受著身旁幽怨的眼神,蘇相風只覺得神經氣爽。
這小子出關,雖然表示他又可以爬上自家夫人的床,可是兩年的和尚生活總得出口惡氣。
蘇正表示要不是電梯打開后,映入眼簾的是條陌生的走?,而他又摸不著路,不然他早就甩了身邊的老不羞。
稍稍回憶一下訓練營的地圖,蘇相風領著蘇正就往白安的辦公室走去。
“我記得白安的辦公室,原本是他師傅的?!?p> 蘇相風邊走邊說:“白安被他師傅收得早,他從六歲的時候就在這里生活了,說訓練營是他家也不為過?!?p> “怪不得我看師傅的藏酒室里全是酒,其他人頂多放幾瓶,好在訓練學員的時候喝,原來是把訓練營當家了。”
蘇正一臉黑線地想道,心中不禁對白安感到敬佩。
他一個單身狗,又不要什么房子,住在這里,頂多看哪個順眼教教。
不用買房,不用花電費、水費,要不是他有媳婦兒,他也在這住下了。
“喲,小家伙回來了?!”
白安掙開醉眼朦朧的雙眼,看著蘇正滿是激動。
猛地把蘇正拉到他旁邊坐下,白安拿出酒就開始往他嘴里灌。
“咳咳...咳……”
嘴里的辣味將蘇正嗆得咳嗽,想掙脫白安的控制。
可白安那遠超出他的實力,讓他動彈不得,只得被迫咽下。
喝下嘴里的酒,蘇正臉上迅速攀上紅暈,原本清明的雙眼開始變得迷離。
蘇相風拉了個椅子坐下,自己倒了杯酒開始喝起來。
而蘇正早就喝蒙圈了,一點也想不起他老子還坐在那。
蘇相風見蘇正喝得差不多了,桌底下的腳踢了踢白安的小腿。
感受到小腿的疼痛,白安原本迷離的雙眼頓時精神起來,按著蘇正的腦袋再灌了一瓶酒。
“叭!”
蘇正腦袋一歪,倒在桌上,白安拍了拍他的臉蛋,確定是真醉了后,目光看向蘇相風。
“說吧,找我什么事,還要把蘇正灌醉?”
蘇相風面皮抽搐,他原本只想把蘇正給支走,可明明是你一看到蘇正就給他灌酒。
知道自己說錯話的白安輕咳一聲,示意蘇相風快說。
“蕭丫頭的事你也知道了吧?”
“蕭家千金被刺殺也是件大事,那些天也傳得風風揚揚,不過被你們?yōu)槭裁磯合掳???p> 蘇相風抿抿嘴,手指一點白安眉心,一段記憶也傳了過去。
白安閉眼觀看這段記憶,再次睜開眼時,雙眼中充滿了驚訝。
“鳳族秘境的那位,是不是精神不太好?”
見白安用手指指著腦袋,蘇相風苦澀一笑,那哪是精神不好,分明是想法危險。
什么叫生怕蘇正走上圣鳳老祖的路,要把一切隱患給除去。
那叫隱患?
那分明是羈絆。
“所以你找我是為了什么,這件事你們不是給安排好了嗎?”
“你還記得當年那只留下來的小狐貍嗎?我們?yōu)榱税亚迦凰瓦M青丘,她身份曝光了。”
“那不是遲早的事嗎?”白安“呵呵”笑道,“只要是個有身份的,誰不知道你那所謂的妹妹其實是青丘二小姐?”
蘇相風見白安還沒想清其中的利害,壓著聲音說道:“嫣嫣是為蘇正才留下,她在那時候留下了心魔?!?p> “心魔?”白安倒吸一口涼氣,“是魔族種下的,還是自己產生的?”
“要是魔族種下,早就消除干凈了?!?p> 蘇相風翻了個白眼:“蘇正是必定會去青丘的,那時候就是身份曝露的時候?!?p> “以前白嫣嫣好歹還有個身份接觸他,現(xiàn)在沒有了,原本好不容易壓下的心魔絕對會趁機作亂,所以……”
“你想讓我開導他?”白安面色古怪,發(fā)出猥瑣的笑容,“說不定蘇正還更興奮呢,年經人現(xiàn)在都喜歡這種……”
看到自家好友面露本相,蘇相風恨不得一拳打上去。
青丘那老狐王可是給他傳過消息,那兩不安分的丫頭可是打算直接用藥。
那以后這事怎么算?
親兒子變妹夫?
雖然這妹妹不是親得,但這輩分還在??!
想到老狐王索要的賠償,蘇相風就恨得牙癢癢。
明明是你女兒在惦記我兒子,怎么現(xiàn)在要我賠償。
“你能接受自己原本敬愛的姑姑變成一個惦記自己的女流氓?”
“那倒是不能接受,看來蘇正還真是有緣無份了。”
“老不羞!”
蘇相風冷哼一聲,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瓶被泥土封閉的團狀物。
“美酒!”
白安雙眼冒著亮光朝團狀物撲去。
蘇相風往后一閃躲過白安的襲擊,雙手冒火將外圍的泥土燒了個干凈。
“把蘇正叫起來繼續(xù)喝,練練酒量,省得去青丘一趟,被女流氓騙走了身子?!?p> …………
“他出秘境了!”
涂山澄澄看著抱著她胳膊的蕭清然雙眼冒火。
自從她上次來過一回后,現(xiàn)在是把她給當成垃圾桶,什么話都說給她聽。
安靜生活無數年,陡然闖進一個話癆。
她是打死呢,還是打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