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弄人,尋找了這么多年的人,竟然一直在身邊…羅夢亦是苦,笑著搖搖頭。
到現(xiàn)在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甚至她不敢去深想。
蘇正對她來說,和她的孩子一樣。
有時候,她和小玲兒在一起,還幻想過未來逗孫兒的日子。
現(xiàn)在陡然聽到這么勁爆的消息,一時間難以相信。
“是我們不再招待?!?p> 安靜了好些時候,羅夢還是掛著笑臉將涂山婷婷送走。
涂山婷婷甚至來不及和她們道別,便急忙溜走。
頭上的狐貍耳朵一抖一抖,生怕還繼續(xù)留在這里。
自從她將大當家?guī)У脑捳f出,這兩家主母時不時將殺意放在她身上。
周圍也突然出現(xiàn)十幾道令人感到心悸的氣息,冰冷的殺氣毫不掩飾。
應該是暗中保護這兩位的暗衛(wèi)。
“大當家,這回可捅了螞蜂窩了。”
暗中那些氣息主人她可以不懼怕一個,但實在是太多了。
自家大當家好像說了什么不得了的話…涂山婷婷現(xiàn)在才意識到。
不得了到,她這種級別的強者都有可能走不出這座莊園。
南宮鈴依偎在羅夢懷中輕輕抽泣,她只覺得在做夢一般。
雖說以前他們對蘇正有些猜測,但終究還沒有落實。
現(xiàn)在突然有個人將蘇正未來的道路說清楚,而且那還是十死無生。
作為一個母親,一個已經(jīng)錯過兒子童年的母親,這是最受不了的。
透明的淚水不斷從南宮鈴的臉蛋滑落而下,浸濕了羅夢的衣衫。
羅夢確實毫不在意,將懷中的小人兒摟緊,輕聲呼喊:“水淚,將這個消息告訴他們吧!”
“是!”
暗處傳來一道冰冷的女聲,隨后便是一道黑影從莊園掠出。
“夢姐姐,這到底該怎么辦?他還是孩子?!?p> 哭了好一會兒,南宮鈴方才抬起頭。
原本平日里炯炯有神的眼睛,再也沒有往日的風采。
滿滿的絕望充斥著雙眼,以前的快樂都不復存在。
看了羅夢心中好似刀刮一般,止不住的疼。
眼前這個哭泣的小人,從小時候就是她的妹妹。
那是真真從小疼到大,把她當成掌上明珠,平日里舍不得她受半點委屈。
現(xiàn)在掌上明珠有了裂痕,受了委屈,明珠也不再閃亮。
沒將那個涂山狐貍留下來,真是錯誤的選擇。
輕聲安慰了好一會,最后還是南宮鈴哭著哭著睡著過去。
羅夢就這般輕輕抱著她,雙目無神。
…………
會議室里,愁云慘淡。
幾個大老爺們不住的抽煙,桌上還擺放著烈酒,時不時喝上一口。
“所以說我這個大侄兒,就是那個人?”
南宮現(xiàn)任家主,蘇正舅舅——南宮羽最先開口,語氣中仍有一些不敢置信。
他現(xiàn)在還是單身狗一個,后輩中最親近的就是自己這個侄兒。
而且自己父親走得早,他可以說是當一個老父親把南宮鈴拉扯大。
有時候看待蘇正,就和看待自己孫兒一般。
現(xiàn)在告訴他,這個侄子將來的道路十死無生。
他剛接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甚至想把祖地里的老祖宗請出來。
打上涂山,問涂山大當家是不是在消遣他們。
“那位涂山大當家是個說一不二的主,從來不屑于撒謊。”
蘇相風重新點了一根煙,叼在嘴里,“而且聽說這次的鎮(zhèn)魔司比賽上,涂山來的人還威脅了那條老泥鰍?!?p> “所以我們現(xiàn)在不應該去竭盡所能的幫助小正嗎?”
羅夢看著眼前暗自傷神的幾個大老爺們,忍不住拍拍桌子,大聲喊道。
平日里一個個做決策多果斷,現(xiàn)在一個個悶聲不響。
“你知道那個預言的重要性,甚至除了那些墮落之人,其他人誰不會將他當成寶?”
蕭慶義苦笑著搖搖頭,“我們現(xiàn)在應該想的是多教他點本事,好在未來活下來?!?p> “贊同?!?p> 知道沉悶的聲音應和道。
人啊,就是這般自私的。
若是那個人和他們沒有任何關系,他們會去加以引導,讓他成為一個英雄。
可現(xiàn)在那個人是與他們最為親近之人,怎會舍得?
若是毫無關系之人,他們絕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想盡辦法保全性命。
這就是人的劣根性,畢竟那種完全美好,沒有任何黑暗的世界,只從在幻想中。
想那上帝,會拍著胸脯表示天堂中完全沒有黑暗?
有人,便會有爭斗。
一群人連續(xù)從會議室走出,南宮羽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
顯然今天晚上不回去吃飯了。
看著窩在沙發(fā)上熟睡的南宮鈴,南宮羽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在她小時候,他這個做哥哥的已經(jīng)開始陸陸續(xù)續(xù)的接管家族事務。
平日里甚至擠不出一點時間去陪伴她。
若不是她交了很好的玩伴,有了幾個很寵她的哥哥姐姐,她的童年便是跟他的侄子一樣。
只有冰冷的別墅,孤獨地徘徊在家里。
他的侄子卻沒有這般好運,幾年前還因為精神病住進了醫(yī)院。
唉~果真世事難料。
…………
“嗚~大當家我差點出不來了。你是不是嫌棄我吃的多?”
聽著電話里涂山婷婷地哭喊聲,涂山橙橙無奈地笑了笑。
“回來后,讓廚房給你做大餐。”
“大當家等我!”
歡快活潑的少女聲傳來,涂山婷婷顯然對大當家的補償很是滿意。
伴隨著電話的掛斷聲,涂山橙橙忽然開口說道:“十一,你可知為何婷婷會在兩家中感覺到殺意?”
“若是我聽到自己孩子未來死亡概率極大,怕是也冷靜不了?!?p> 十一從暗中浮出身形,沉吟片刻說道。
“是啊!”
看著天上漸漸出現(xiàn)的月亮,湖泊中水波漾漾。
涂山橙橙盤膝坐在青草上,拿出一架古琴開始彈奏。
悲涼凄婉的琴聲回應在周圍,一滴眼淚忽然從涂山橙橙的臉蛋滑落。
“從來沒有我選擇的權利,只有被選擇的命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