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華想著,若不是她,大家都過的好好的。
春華秋實跪在李重華身邊,“殿下,那件事不是您的錯,一切都是公子自愿的。”
“不,都是我的錯,就是我的錯,若不是我求阿寧帶我走,阿寧也不會出事。都怪我,我六年前就不該活下來?!崩钪厝A搖了搖頭,自顧自的說著,神色近乎癲狂。
容諾再顧不得,將人重重的摟入懷中,心止不住顫了起來,“華兒,若這樣你心里才會舒坦,我陪你,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都陪你,只要你好好的,到哪我都陪你。”
李重華此時正處在崩潰邊緣,哪受的了束縛。漫天雨幕之下,眾人便見李重華狠狠的推開容諾,仰頭迎著雨水,嘴里喃喃道,“怪我,都怪我,都是我的錯?!?p> “都是我的錯.....”
最后李重華徹底失控,仰天大嘯,聲音夾雜著內(nèi)力,將在場所有人足足震出一尺開外。
容諾本就有傷,伏在地上吐了一口鮮血,歸來立刻爬起來將容諾護在身后,警惕的看著李重華。
卻見的那人再轉(zhuǎn)身時,眼里再無過多情緒,只剩下一個字--冷。
黑色的玄氣將她層層環(huán)繞,容諾知道,那是她心頭殺意肆虐,殺意混雜著內(nèi)力凝結(jié)出的氣息。
這一次,她是真的起了殺心。
歸來亦是大驚,他也是踩著皚皚白骨走到今天之人,然活了這么多年,他第一次見到誰成為死亡本身。
巨大的壓迫感襲來,歸來心道,地獄的閻君也不過如此吧。
“不好,殿下失控了?!贝喝A見狀,自懷中掏出暗哨,簡單的吹出幾個音符。
一時間,四周的暗衛(wèi)齊齊出動,將李重華團團圍在中間。
秋實轉(zhuǎn)頭看了眼容諾和當(dāng)歸,眼神有些復(fù)雜,郡主若是清醒大約也是不想傷他的吧,遂開口道,“還不快護送你家主子離開?!?p> 說完,秋實提劍加入了隊伍。
容諾哪里肯走,歸來見拗不過,只得將丞相府的精銳悉數(shù)召來。
此時李重華的暗衛(wèi)個個手持玄鐵鏈,頗有章法的將李重華縛在原地。
容諾的心在一滴滴滴血。
這些年,她便是這樣過來的。
只是,陣中的人似乎又變強了,嘴角輕蔑一笑,“區(qū)區(qū)螻蟻,也敢同修羅爭輝?!?p> 氣運丹田,輕輕一動,縛住自己的鐵鏈根根斷裂,李重華的暗衛(wèi)被一齊震飛在地,口吐鮮血。
“還是這么無用,李重華那廢物就是這樣訓(xùn)練你們的?”少女下巴微抬,眼里滿是不屑和桀驁。
李重華那個廢物?
容諾心中一沉,她不是華兒。
不,她是,只是不是他熟識的那個。
丞相府的暗衛(wèi)將容諾團團圍住,如臨大敵,當(dāng)歸歸來連左等人將容諾護在身后。
只是他們的主子卻不是這么想。
容諾推開眾人,走向那人。
當(dāng)歸歸來連忙擋在容諾身前,“公子,郡主現(xiàn)在很危險?!?p> “讓開。”
那是他的心上人,她正在受苦,他如何能離開。
于是那人便見容諾手捂著傷口,一步步走向自己,站在自己跟前。
“你是誰?”少女神色未變,眼里染上了一絲疑惑。
世人見她莫不倉皇奔逃,今日竟有個不怕死的逆流而上,直走到她跟前。
“我叫容諾。”容諾看著李重華,心疼的道。
“容諾....”少女把玩這胸前的頭發(fā),眼神清澈,似是在回憶。
突然,容諾便見那人猛地回過頭來,濤濤的殺意襲來,他聽到那人聲色俱厲的道,“殺的就是你?!?p> 容諾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當(dāng)歸歸來暗道不好,足尖一點便要擋在容諾前面。
只是他們的速度如何有李重華快,眾目睽睽之下,李重華行如鬼魅,化掌為爪,一把扣住容諾的脖子,將人舉過頭頂,只要輕輕一捏便能送手上的人去見真閻王。
容諾看著眼前滿臉戾氣的那人,一顆心碎成了渣渣,終歸她還是恨自己的。
口中不斷有鮮血流出,容諾此時已無法發(fā)聲,只啞聲喚了一句,“華、兒?!?p> 丞相府的人提劍一齊刺向李重華,李重華扔掉容諾,反手一掌接住所有人的劍勢,內(nèi)力夾在在掌風(fēng)之中,將所有人掀翻在地。
容諾被重重的摔在地上,脫力伏在地上。
解決完礙事的,李重華化掌為爪,旁邊侍衛(wèi)手中的劍便到了手中,隨后提劍一步步穩(wěn)穩(wěn)的走向容諾。
春華秋實趕緊上前抱住李重華的大腿,“殿下,那是丞相呀,救你的那個丞相。”
“救我?”李重華冷嗤,“堂堂修羅豈需要螻蟻搭救?!?p> 頭發(fā)凌亂的搭在容諾臉上,容諾此時已經(jīng)沒有半分力氣,那人一步步走進自己,要說不失落是不可能的,不僅失落,還有生氣。
她的侍女都知道不能殺自己,而她卻堅持。
就那一刻,容諾也怒了,要殺就殺吧,左右這條命,她瞧不上,也沒有其他用處。
于是在李重華踢翻春華秋實時,便見容諾閉上眼睛,賭氣道,“要殺便殺,二十年后又是一條好看。”
李重華眼眸更深了,開口道,“這可是你說的?!?p> 說著,提劍徑直刺向容諾心口。
渺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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