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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無情求放過

025.我素來很有分寸(二更)

女帝無情求放過 妖姒仙 2030 2021-05-31 08:05:00

  溫卿瑤在晚鐘和印月的服侍下更衣洗漱,隨后留下蘇儀染一同在錦鸞殿用早膳。

  她這時才發(fā)現(xiàn),蘇儀染眼底一片淡淡的陰影,想來昨夜是真沒怎么睡。

  “早膳后你趕緊去休息一下吧。”她說道。

  蘇儀染添了一碗小米粥放到溫卿瑤面前,“這碗小米粥溫和不油膩,最適合你現(xiàn)在喝了?!?p>  行吧,他有自己的打算那她就相信他能照顧好自己。

  溫卿瑤捧起碗,小口小口喝著。

  喝粥比喝藥好太多了。

  用完早膳,不忘進(jìn)來通報,“陛下,扶疏殿下求見?!?p>  蘇儀染不著痕跡地皺眉,來得可真早。

  但既然是謝錦書來了的話,他看向溫卿瑤,她應(yīng)該會繼續(xù)好好休息,暫時不去碰那些奏本吧。

  看在他給瑤瑤送了玉露丸的份上,暫且同意他與瑤瑤單獨(dú)相處一會兒。

  “你為何這么看著朕?”溫卿瑤挑眉。

  蘇儀染站起身,溫聲說道,“謝錦書來陪著你,我可以放心回去休息了,我先告退了。”

  溫卿瑤依舊挑眉,方才還不吭不聲的,現(xiàn)在那么快又要走,她懶得多想,吩咐不忘,“叫他進(jìn)來吧。”

  蘇儀染瞥一眼腳步匆匆的不忘,“我回去了?!?p>  說罷,也轉(zhuǎn)身走了。

  走近大門,蘇儀染與謝錦書正面相遇,他挺直脊背,一掃整夜沒休息好的倦態(tài),拿出十足的架勢,腳步沉穩(wěn)地從謝錦書面前走過。

  兩人擦肩而過,蘇儀染只輕飄飄看了謝錦書一眼,一句話不說。

  走出大門,不忘追出來叫住他,“明昭殿下請留步。”

  蘇儀染停下腳步,回頭先看向不忘身后,確定他身后沒有其他人,才收回視線,淡淡問一句,“陛下還有事吩咐嗎?”

  不忘來到蘇儀染跟前,“昭懿殿離錦鸞殿遠(yuǎn),明昭殿下直接在錦鸞殿偏殿歇下吧,就在除夕夜陛下為殿下準(zhǔn)備的房間?!?p>  蘇儀染挑眉,往錦鸞殿里看一眼,“這是陛下的意思?”

  不忘答道,“殿下不想在錦鸞殿歇息嗎?”

  想,他當(dāng)然想。

  他愿意這時離開錦鸞殿不代表他放心謝錦書。

  他不再廢話,“有勞宮監(jiān)引路?!?p>  另一邊,謝錦書一路進(jìn)到溫卿瑤的寢間,以往他最多就是去浮香閣,這還是他第一次來這里。

  謝錦書行了禮,“給陛下請安,聽聞陛下偶染小恙,現(xiàn)在好些了嗎?”

  溫卿瑤早已利落地爬回床榻,身后靠著靠枕,肩上披著外套,一副仍舊需要臥床靜養(yǎng)的模樣。

  “免禮,坐吧,朕服了你送來的玉露丸后,感覺好多了,估計明日即可痊愈?!?p>  不悔搬來凳子放在溫卿瑤床榻前。

  謝錦書一撩衣擺坐下,笑著說道,“能及時為陛下送上玉露丸,是錦書的幸事,再沒什么能比見到康健開心的陛下更重要了?!?p>  他身患寒癥,受不得風(fēng),著不了涼,更不能生病,哪怕只是輕微的風(fēng)寒發(fā)熱都有可能誘發(fā)寒癥,甚至威脅生命。

  這些年來,他一直過得很小心。

  許多年前,他偶然得到一顆玉露丸,便一直當(dāng)作保命的藥帶在身邊,萬一哪一天他重病臥床、生命垂危,他還可以服下玉露丸。

  玉露丸是他的保命丸。

  但昨天,他聽說溫卿瑤染了風(fēng)寒后,一點(diǎn)沒有多想就把玉露丸拿出來,雖然玉衡再三勸阻,但他執(zhí)意要將玉露丸送給溫卿瑤服下。

  尋常人服下玉露丸后,不僅幾乎藥到病除,更可以抵御百病延年益壽,今后再沒那么容易生病。

  而且,玉露丸還可以解毒。

  今日看到她面色紅潤神清氣爽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便知道這顆玉露丸值了。

  玉露丸雖然珍貴,但遠(yuǎn)不及眼前之人的萬分之一。

  這些年,他早已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不論有沒有玉露丸,都無法改變他身患寒癥的事實,玉露丸可治百病,但并不能治好他的寒癥。

  他寧愿用他極為有限的生命,化作她漫長的生命中一陣短暫但溫和的春風(fēng),就當(dāng)是給時日不多的他一些慰藉吧。

  溫卿瑤說道,“可是,朕把你的玉露丸吃了,你怎么辦?”

  謝錦書將珍貴的玉露丸帶在身邊,想來對他是十分有用留著以備不時之需的,她現(xiàn)在后知后覺想起,若是玉露丸是謝錦書的保命藥該怎么辦。

  她已經(jīng)把玉露丸吃了,總不能再吐出來。

  或者說,把其他兩顆玉露丸尋來。

  謝錦書笑得溫和,“陛下寬心,只是一顆普普通通的玉露丸罷了,不打緊,陛下的身子最重要,無需思慮過多,我素來很有分寸的不是嗎?倒是陛下……”

  他瞥一眼旁邊桌子上堆著的奏本。

  “陛下病著還需要在床榻上批閱奏本,未免太辛苦了,要多注意休息才是?!?p>  那些奏本堆在桌案上,粗略一看有二三十本。

  桌案正對著床榻,難不成是陛下坐在床榻上批閱奏本,然后隨手把奏本堆在桌上?

  可如果是陛下坐在床榻上批閱奏本的話,那些沒來得及送走的奏本應(yīng)該就堆放在陛下的床榻邊,而不是整齊地擺放在桌子上。

  而且桌前還擺著一張椅子,倒像是有人一邊批閱奏本一邊看著躺在床榻上休息的陛下。

  而且那些奏本擺放得十分整齊,有人刻意按類別整理過。

  誰能做到這件事?

  謝錦書眉頭一皺,他記得來的時候遇到了蘇儀染,當(dāng)時蘇儀染正好從錦鸞殿往外走,雖然他刻意挺直脊背強(qiáng)打起精神,但走近了還是可以發(fā)現(xiàn)他的倦態(tài),以及他衣服上細(xì)微的折痕。

  照蘇儀染的性格來看,他出現(xiàn)在人前的時候總是光鮮亮麗一絲不茍,絕不會出現(xiàn)方才的狀態(tài)。

  難不成,他昨夜留在錦鸞殿徹夜幫陛下批閱奏本?

  謝錦書被他這個想法嚇一跳,趕緊收回思緒。

  不可能,蘇儀染怎會有資格批閱奏本呢,而且若是他代筆的話,那些朝臣肯定看得出來,雖然他沒見過蘇儀染的字,但蘇儀染的筆跡與陛下的筆跡絕對是完全不一樣,眼睛不瞎的人都看得出那是兩個人的筆跡。

  更何況是那些浸淫官場多年的老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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