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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到一只美強慘

沈浪失蹤

撿到一只美強慘 求染 2195 2021-04-01 20:22:31

  她悵然若失,一步步往回挪,不知在那小破廟里,有個晴天霹靂等著她呢!

  回去的路上,有位半瞎老婦人蹲在街角賣桂花糖,她做的桂花糖氣味芬芳,隔老遠陣陣桂花香氣伴著蜜糖甜甜滋味誘惑著迎春。

  她摸摸肚子,胡餅給了面善婦人,買塊糖果回去哄沈浪吧,他要是知道以后自己上工不能陪他,肯定又要鬧。

  半截桂花糖花了迎春十個銅板,她捏下些碎末放在舌尖細細品味,仔細地用荷葉重新包好揣在懷里,繼續(xù)往回走。

  有沈浪的地方就是家,有他在,迎春心里莫名踏實。

  走到大門口,她望著空曠的臺階疑惑,往日他出門,他必定坐在臺階上等她回來,一坐便是一整天,為何今日不在?

  是生病了嗎?想到此她快步跑回廟中,見兩個乞兒蹲在地上放聲大哭。

  “這是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懷安呢?”

  她語氣中有她聽不出來的顫抖,“快說啊,懷安呢?”

  “嗚嗚嗚,姐姐,大個子讓壞人帶走了……”

  “??!”

  她一屁股癱坐在地,感覺天都要塌了,天旋地轉間人便失去意識昏死過去。

  她這昏迷,把兩個乞兒嚇得不輕,手忙腳亂地掐人中,喂她喝水……

  好半晌,乞兒見她幽幽轉醒,提著心終于放下,慢慢將經過講給她聽。

  “姐姐你走后不久,有個白衣服的男人來找懷安,他見到懷安后不由分說一掌將他劈暈,人就被他抗在肩上帶走了!”

  “那男子長什么模樣?”

  “濃眉大眼,長相英俊,我們倆不敢看,怕被他一掌打死,哦,對了,他右手上有個日月圖案的紋身!”

  日月紋身?迎春坐將起來,臨安城這么大,要想找個人對她這種孤女而言,簡直難如登天。

  那男子獨自一人來尋懷安,想必是他舊相識。就不知他們是何關系。

  經歷的事情多,她反而迅速冷靜下來分析情況,她忙問小乞兒:

  “那白衣男子帶走他時是何神情?”

  “我瞧著不像來尋仇的,他見到懷安后非常高興,高興地都快哭了!”

  原來如此,那便是他親人尋他來了,難怪他們在庾家疃等候一年多也不見他家人來尋,他家在臨安啊。

  早知他身份非凡,不曉得他家住哪,日后想他還能去看看他。

  懷里的桂花糖散發(fā)出絲絲香氣,勾得兩個乞兒直咽口水。

  迎春苦笑著掏出來一人一半,看他們吃地香甜她想起沈浪,他回家后定是錦衣玉食再想不她這個窮姐姐了吧……

  淚水漸漸模糊視線,她忍不住抱住自己哭,瘦削的肩膀抖動地厲害,讓人心疼。

  沈浪走了,迎春的心也被帶走一半,往日有他陪伴不覺得,現下他不在,她卻連覺也睡不著。

  往事一樁樁在她腦?;胤?,會坐在門口等她回家的他,會打獵采蘑菇的他,會采朵鮮花別在她鬢角的他,會夸她可愛的他……

  通通不見了,他從不嫌棄自己丑,他看自己的眼神總是充滿信任和關愛,那樣溫暖的人,溫暖的眼神,以后都沒了,再也沒有了……

  此生此夜不長好,明月明年何處春。

  她好想她爹啊……

  又要回到一個人的日子,太寂寞了!

  迷迷糊糊間她想起寅時要去樓外樓上工的事,忙起身查看時辰,北斗星星光正盛,不遠處傳來梆子聲,還好,還沒到時辰。

  她拍拍胸脯后怕,第一次去若要遲到,他們斷不會再要她。

  臨安城沒有宵禁,夜晚才是這座城池最熱鬧的時候。

  城隍廟地處偏僻,仍偶爾有幾個醉鬼吃完宵夜路過。

  迎春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將被褥留給乞兒,看著筐下他砸壞她家那晚穿著的黑底銀絲服,她無聲落淚,只剩下這件衣服留個念想。

  通往十字街的街道兩旁掛滿燈籠,五顏六色的燈籠映得青石板路反出白光,迎春只覺奢靡。

  邊關苦寒,一年到頭也點不上幾次燈籠,逢年過節(jié)家家戶戶只敢放一兩聲炮仗去去晦氣,不敢大肆操辦。

  金人見不得百姓好,百姓過得舒服,一旦街道熱鬧起來,金人便蠻不講理殺過來,看著百姓四處逃竄取樂。

  那樣的日子,據說他爹去戍邊后才好了起來。

  迎春一路走一路想,她不想點事情不行,她被她爹保護地太好了。

  娘親死后,她便是爹爹的全部,只要她喜歡的,她想要的,爹爹總會想辦法送給她,沈浪也是。

  不知不覺她已走到樓外樓下,夜間的樓外樓與白日想比完全是兩個樣子。

  此時的樓外樓燈火通明,四串紅色大燈籠沿屋檐披掛下來似長龍,端的氣派非常。

  樓里人聲鼎沸,女子嬌笑聲、男子劃拳聲,聲聲交錯,不時有女子銀鈴般的笑聲傳出來,仿佛這里便是人間極樂地,只有快樂。

  連迎春站在后門口都被樓里氣氛影響,她心里因沈浪的離開產生的傷感被笑聲沖淡,這里的姑娘每日都這樣快活嗎?

  她猶豫著要不要主動推開門進去報道,后門反被人用力從里面推開,一名男子被人從里面一腳踹出來,差點撞到迎春。

  她連忙躲在墻角,看見名膀大腰圓身著暴露的姑娘朝他吐了口唾沫道:

  “老娘是女相撲,敢對老娘動手動腳還不給錢,找死!”

  那男子慌忙逃竄,迎春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傻愣愣站在角落瑟瑟發(fā)抖。

  女子看見了迎春,見她臉上丑陋,反而收起剛才兇神惡煞的嘴臉,問她道:

  “你這丫頭到樓外樓作甚,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說完便要關門。

  迎春連連走上前抵住門道:“我是昨日來應聘專做縫補的女工,今日來上工?!?p>  “嘿嘿,好啊,總算讓那個賽狗屎找著人了,進來吧,我正好有件衣服腋下破損,你先替我縫了!”

  迎春不懂她嘴里說的賽狗屎是誰,唯唯諾諾跟她后面進了樓。

  女子房間在一樓西北角,迎春路過其他房間時總能聽見曖昧地聲音,比她住茅草屋時寡婦的叫聲放蕩許多。

  她羞紅著臉想快點到,奈何女子太胖走路緩慢,她也只能捱著。

  好不容易到她房間,女子甩出一件衣服給她后,又領著她去了二樓倉房,那便是她以后做事的地方。

  “賽狗屎,你找的縫補女工來了,人我給你領到倉房,你告訴姑娘們一聲?!?p>  看著不遠處照招呼客人的旺財向自己走來,迎春才曉得她嘴里的賽狗屎是誰,為何叫他叫得如此粗魯。

  她看看他一身紅綠搭配,大概明白為何女子這么叫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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