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那些年,什么也不說,親們知道我
(為切合創(chuàng)作需要,文中所有人物形象均經(jīng)藝術(shù)細菌感染,詳貌請參見《那年那兔那些事!)
那些年,即使到了夏季已滿,秋季未達的季節(jié),這里也還是涼嗖嗖的。
那些年,即使下過幾場淅淅索索,或是電閃雷鳴的雨,這的山都還是光禿禿的。
“親,明天什么時候出發(fā)?”指揮兔問道。
“親,早些走,山高路遠,早些走,路上沒那么趕?!苯虒?dǎo)兔回答道。
“好的,那我去通知那些親們。”指揮兔有些蕭索地離去。
每年只有這個時候,這只鐵打的兔子才會蔫頭巴腦的。
天光還未亮起,所有親們起的都比平時要早的多得多。
因為今天,是一些親就要回家的日子。
同時,也是一些親將要加入我們的日子。
小院里,穿著同樣衣服的親們,面對面站成兩排。
唯一的區(qū)別就是,有些親的肩膀上少了兩塊牌牌。
有些親的肩膀,還挑著沉甸甸的擔(dān)子。
胸口一朵紅艷艷的大紅花,來的光榮,走時同樣光榮。
“你莫挨老子,老子莫得感情滴!”參謀兔惡狠狠地說道。
說完,他又一把抱住對面的親,“瓜娃子,你要好好滴,曉得不。要不老子削你龜兒子的!”
兔眼通紅通紅的,還不停地淌的水花。
“親,保重了!”
“嗚嗚,哇哇……”
護花生涯常分手,一樣別離兩樣情。
“嘰嘰嘰嘰……”
一只士兵兔跑到指揮兔身邊,“報告,親,村里的親們來了。”
指揮兔揉了揉兔眼,“今年這么早,他們還是來了。誰告訴他們的?”
“還用誰告訴?哪年不是這樣?!苯虒?dǎo)兔說道。
“走吧,咱倆去接他們進來。”
幾只孤寡兔在其他兔子的攙扶下緩緩地走來。
哆哆嗦嗦的嘴角撇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話。
昏花的兔眼里水汽朦朧。
一雙顫顫巍巍地枯槁兔手,挨個摸了摸那些兔腦殼。
一條潔白的哈達。
一杯渾渾的青稞酒。
一碗濃濃的酥油茶。
護花生涯,爬冰臥雪雄心在,不負親們養(yǎng)育情。
“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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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嘟……”
汽車的聲音漸遠,直到連同那些熟悉的身影一同消失在盡頭。
親們,當(dāng)心夜半北風(fēng)寒,一路多保重!
那些年,我們在親們看不見的五千米高空之上守護著。
雖然我們不說,但我們心里堅信,種花家和家里的親們都會知道。
世間唯有種花家,不負黨來不負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