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峰三人見對方都拔劍了,怕傷到夏禹,頓時也拔劍擋將夏禹擋在身后。
夏禹扯了扯陸峰,陸峰回頭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看來陸峰幾人能應(yīng)對,不用她擔(dān)心了。
“小二,我的烤羊腿呢?”夏禹問。
既然不用她操心,她就只管吃飽飽的。
“小的,這就去給您催催。”小二覺得夏禹的聲音,簡直如銀鈴兒般悅耳,他正想逮著機會通知掌柜的呢。
對方見夏禹一副不拿他們當(dāng)回事兒態(tài)度,當(dāng)下就惱了,一把推開小二。
“你們找死?!蹦侨撕谥粡埬?,就要動手。
“哎呦……”小二在地上滾了一圈,也不敢有怨氣,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跑去找掌柜。
這時,門外的馬車?yán)飩鱽硪粋€聲音。
“禾大,住手?!?p> 那個叫禾大的人,聽到馬車?yán)锏娜说脑?,不甘心地收起長劍。他走出去,掀開馬車的簾子。
一雙白底兒繡登云紋的靴子,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從馬車上下來的人,一身月白色錦衣,頭戴紅寶石銀冠。他十七八歲的樣子,倒是個風(fēng)度翩翩的公子,但他看人時沒有任何情緒起伏,就連聲音都沒有溫度,讓人不敢靠近。
“普通房間即可。”扔下這幾個字,他便不再說話了。
禾大聞言,回頭瞪了夏禹一眼,然后讓人拿來干凈的帕子,把距離夏禹他們最遠(yuǎn)的那張桌子,里里外外地擦了一遍。
“少爺,坐吧,”禾大對白衣公子說。
白衣公子獨子坐下,禾大和其他人在另一桌坐下。
幾人坐下后還瞪著夏禹他們。
小二拉來掌柜的,卻見這些人已經(jīng)沒有了剛才劍拔弩張的樣子。
“小二,點菜。”禾大喊道。
“小二,先把我的烤羊腿上了?!毕挠硗瑫r喊道。
“這……?!毙《粫r間又不知該先伺候哪一桌了。
禾大重新握上長劍,橫眉冷怒地瞪著小二,大有一副你要是敢先去那一桌,我就不客氣的意思。
掌柜的連忙讓小二給禾丹那邊點菜,自己則來到夏禹他們這桌。
“客官請稍等,我這就給您端上來?!闭乒竦闹肋@些人都惹不起,親自下去催。
“坐下吧?!毕挠沓懛逅麄償[擺手。
陸峰和張通捏著劍坐下,一直注意著對面的動靜。
大鵬看大桌上沒啥吃的了,有點委屈的看著夏禹。原來二小姐的食量跟他有一拼,大鵬這樣想。
夏禹看他那眼神,摸了摸鼻頭,好歹是夏府的二小姐,她這形象還是要維護(hù)一下的。所以,當(dāng)烤羊腿上來的時候,夏禹終于一改粗魯?shù)某韵?,小口小口的吃肉?p> 那邊的才也陸陸續(xù)續(xù)地上了,夏禹幾人吃好了之后,就回房休息了。
陸峰怕那些人再來找麻煩,所以提議他們幾人輪流給夏禹守夜,卻被夏禹趕走了。
夏禹回房之后洗了個澡,然后坐在床榻上,把蛋和獸丹拿出來。
“沐葛,你在嗎?”夏禹叫到。
半天沒有動靜,這鳥不會是覺得她靈力低微,所以跟她裝死吧。
夏禹又喊了幾聲,還是沒有反應(yīng)。
“算了,還是先看看綠嚶吧。”
夏禹把蛋放在手心里,沐葛說過,這蛋需要孵化,可是怎么孵化他沒說,難道要找只雞來?這大半夜的上哪找去。
算了,還是回家再說吧,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趕緊修煉。
夏禹盤膝而坐,她本身有琉璃體魄,修煉速度照比旁人要快很多,她調(diào)動著丹田處少得可憐的靈力,然后讓它們游走在全身,半個時辰后,她進(jìn)入了入定模式,之后,便沉沉地睡去。
可她不知道的是,進(jìn)入入定模式后,她的身周泛起一抹紅光,她的身體開始發(fā)熱,周圍的溫度也跟著上升。但這次沒有在云綾那邊時那么炙熱的狀態(tài),所以無人發(fā)現(xiàn)。
可這熱量,讓放在床上的蛋動了兩下。
第二日,夏禹感覺到臉上癢癢的,伸手拍了一下,似乎有什么東西被她拍掉了。
“嚶嚶嚶……”
好熟悉的聲音,雖然很嫩,但夏禹認(rèn)得,這是綠嚶的聲音。
夏禹坐起來一看,地上躺著一個灰了吧唧,長相丑丑的小雛鳥。那雛鳥被她扇下床,正憤憤地朝夏禹叫著。
“綠嚶?”夏禹驚訝地,把雛鳥從地上撿起來。
雖然樣子變了,但這不可一世的表情,和這奇特的叫聲,可一點都沒變,肯定是綠嚶無疑了。
“原來你小時候這么丑。”夏禹戳了戳綠嚶一身的灰毛。
“嚶嚶嚶……”綠嚶皺著小眉頭朝她叫著,還扇了兩下灰突突的小翅膀。
“你都變成這樣了,還敢這么囂張,小心我把你得毛拔光了燉湯喝?!毕挠硇靶χ鴮G嚶說。
綠嚶在夏禹的手心里用力啄了幾下,但夏禹卻一點都不疼,還有點癢。
跟綠嚶玩了一會兒,外面,陸峰來敲門了。
“二小姐,出來吃早飯吧?!标懛逭f。
“好,這就下去?!?p> 夏禹穿好衣服,帶著綠嚶下樓了,陸峰三人已經(jīng)坐在桌旁等著她。昨日那個白衣公子,和他的護(hù)衛(wèi)們,也正在樓下用飯。
夏禹把綠嚶放在桌上,綠嚶灰突突的一團,模樣實在怪異。
“二小姐,這鳥哪來的?”大鵬問。
昨日可沒見二小姐帶著只鳥。
夏禹含糊地解釋道:“昨晚突然飛進(jìn)來的,我不忍心趕走就養(yǎng)著了?!?p> 大鵬點點頭,一點也沒懷疑夏禹的話。
陸峰和張通卻明白,看這鳥的樣子,明明才剛出生,還不能飛,怎么會自己飛進(jìn)夏禹的房間呢,不過這是二小姐自己的事,他們不該多問,所以二人沒說什么,安靜的吃早飯。
禾大見夏禹的桌上有只丑丑的雛鳥,冷哼一聲,諷刺道:“這么丑,真是什么樣的主人,養(yǎng)什么樣的鳥。”
“土老帽你說誰丑呢?”大鵬拍案而起。
“說誰土老帽!”禾大也站起來對大鵬嚷道。
看看兩人身上的穿著,到底誰土?
“說你土老帽,我家小姐這鳥名貴著呢,你瞧不出來,還大言不慚說丑。”大鵬說話不過腦子,剛才夏禹明明說這鳥是窗外飛進(jìn)來的,現(xiàn)下說它名貴不是吹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