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老宮女也跟著回應。
云凌心里好狠。她那樣虛榮的人,怎么會甘心被這般羞辱??墒撬齾s不敢有所作為,眼下她只能卑躬屈膝,默不作聲。如果惹怒了容妃,可能自己會更加痛苦。
她咬著自己的嘴唇不說話,低下頭。
“不說話是什么意思?要是平常的話,肯定會反駁幾句。如今……怕了?”容妃又挑釁起來。
云凌還是沒說話。
容妃見她這樣,越發(fā)生氣:“竟敢無視本宮!你,去給本宮好好的教訓她!”她指著老宮女又一次的命令道。
“奴婢遵命!”那宮女行禮說道。于是,那老宮女便開始向云凌靠近。
云凌有些害怕,她向后挪動著自己的身體,試圖躲開:“你……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不過是想給你一個教訓!”那老宮女蹲下,一把拉住云凌,又隨手拿著身邊的一根柳條朝著云凌抽打著。
“??!啊!?。 痹屏杼弁吹闹苯?。
很快,白色的里衣便開始出現(xiàn)一道道的血條子來。一聲聲慘叫也從云凌嘴里發(fā)出。
而容妃,正洋洋得意的看著這一幕,像是看一場戲劇一樣的欣賞著。
云凌實在是受不了這疼痛,連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努力掙扎著,卻始終逃不開老宮女一下又一下的抽打。
可能是云凌身體晃動的原因,突然從她身上掉出一張紙條來。
容妃注意到之后立馬叫停:“等等!”她一臉嚴肅。
聽到命令后的老宮女立馬停手,云凌也緩了一口氣。她看著地上的紙條想拿回卻做不到。
“拿給本宮看看!”容妃命令道。
隨后,她的貼身宮女便將掉落在地上的紙條撿起來,交給了容妃。
容妃先是仔細的看了看,竟發(fā)現(xiàn)了灼燒過的痕跡。然后她又慢慢的打開,隨后有些發(fā)黃,不過她還是能看出上面的字跡。
“大水沖破了堤壩,暫時無法修復?!边@幾個字,仿佛讓容妃看到了希望和機會。
“這是什么?”容妃質(zhì)問著云凌。
云凌也沒有掙扎,而是老老實實的回應道:“是……是錦玉給我的,別人傳給太子的消息?!?p> “她為什么會給你這個東西?”一聽云凌的話,容妃有些意識到,或許真的是自己誤會了云凌。不過怎么可能?只要和他們有關(guān)又哪里會有什么好事?
“我……我騙她說,只要幫我和殿下監(jiān)視太子的動向,我便在殿下面前說好話,不讓殿下殺她滅口。”云凌又說。
意識到什么的容妃皺起了眉頭,不過奈于面子她又立馬冷哼了一聲:“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萬一是為了自己脫身的謊言,本宮豈不是放虎歸山了?待本宮查明真相之前,你就繼續(xù)待在這里吧!”
云凌也沒有繼續(xù)為自己辯解什么,只是一臉痛苦的從地上爬起來坐好。
“娘娘……還打嗎?”那老宮女試探著問道。
“已經(jīng)給過她教訓了,今日就這樣吧!本宮還有事,可不能把時間都耽誤在這里了。”容妃又說。
“是!”說完,那老宮女把自己手中的柳條又隨手丟在了云凌的身邊。
云凌看著那發(fā)紅的柳條,很快,柴房的門又被關(guān)上了。
容妃匆匆忙忙的回到自己的宮殿里,一會到房間里她便再次命令貼身宮女道:“本宮交代你的事,盡快安排!一會你便出宮一趟!”
“是!奴婢這就去辦!”那貼身宮女趕忙行禮回復。
夏府里,夏禹從夏瑤那里蹦蹦跳跳的跑了出來。跑到院子門口,帝凌殤也還在那里等著自己。然而她卻沒有因此停下自己的腳步,而是與他擦肩而過繼續(xù)蹦跳著跑著??雌饋硇那椴诲e。
“你……”帝凌殤要叫住她。
“啊,我找母親有事就不陪你了!你若是覺得無聊就去找小荷玩,再不然去找哥哥!”夏禹回頭朝著他招手說道。
“那你……”帝凌殤本想問什么,可是他還沒來得及問,夏禹便跑開了。只留下帝凌殤一人在原地疑惑著:“莫不是給本尊準備禮物去了吧!”他在心里暗自得意起來:“這樣也好,那本尊便給你這個機會!”
夏禹著急忙慌的跑到柳蓉嵐那里,這會,柳蓉嵐正在忙著熨燙夏成尹前一天脫下來的衣服。
“母親!母親……”夏禹人還沒進來,聲音便傳了過來。
柳蓉嵐一聽聲音,便把手里熨燙衣服的東西交給了旁邊的侍女。
“母親……”一直到夏禹人進來,這聲音才算聽了下來。
“誒呦,怎么這么著急!來休息一會,慢慢說慢慢說。”柳蓉嵐輕輕的撫摸著夏禹的后背,之后又為她倒了杯水遞給她說道。
夏禹喘著粗氣,緩了好一會,又接柳蓉嵐遞給她的水一飲而盡。
“啊……”她暢快舒服的嘆了口氣。
“這是怎么了?怎么忙三火四的?”柳蓉嵐拉著夏禹坐下問道。
“母親,我來向你討些做荷包的東西!”夏禹認真的看著柳蓉嵐說道。
“做荷包的東西?布料,針線?”柳蓉嵐問道。
“對對對,就是這些東西!”夏禹連忙點頭。
“是你姐姐要做荷包嗎?也沒有什么習俗,怎么突然想起來做荷包?”柳蓉嵐不解的問道。
誰知道夏禹說的話,才是讓她吃驚的:“不是姐姐,是我要做荷包的!”
“什么?”柳蓉嵐看了她一眼不可思議的問道,就連接著熨燙衣物的下人也是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她。
“我……我沒聽錯吧?這竟然從禹兒嘴里說出來的?”柳蓉嵐問道。
“怎么了嘛!”夏禹嘟著嘴,有些不開心:“怎么我做荷包你們一個個的,反應都這么大?”
柳蓉嵐邊笑邊嘆了口氣:“這太陽莫不是打西邊出來了?怎么樣一向好動惹事的大小姐,竟想做荷包?”
“母親,您就別打趣我了!我說的可是認真的!”夏禹又說,
“好好好,認真的,認真的!”柳蓉嵐又笑了笑。
身邊的下人也跟著小聲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