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反轉(zhuǎn)
何大夫婦一臉震驚,“你!你仗著身份就敢賊喊捉賊!”
可兩人相握顫抖的雙手,看在眾人眼里卻是欲蓋擬彰。
“既然沒做虧心事為何這般?明顯就是虧心?!?p> “就是,若是坦蕩,那你怕什么!”
圍觀的總是不嫌事大,你一句我一句的起哄。
王賢明手下一揮,“請各位做個(gè)見證!詩詩姑娘有一個(gè)家傳典籍,上面記錄了家中幾代相傳的制衣心得!就在一個(gè)月前丟失,我王賢明自是看不下去,好一番調(diào)查?!?p> 一雙手指向何紅,“就是她,有人看見當(dāng)日這個(gè)女人鬼鬼祟祟的進(jìn)出,若不是有人指使我也不會信!進(jìn)去搜!”
“是!”
身后的家丁一窩蜂的擁了進(jìn)去,何紅慌慌張張的跑進(jìn)去,擋在柜臺前,何大也跟上。
這一幕明顯就有問題,一眾人看著這一幕都吐了幾口痰,目光中有鄙夷有幸災(zāi)樂禍……
而一直一言不發(fā)的詩詩眼里卻閃過一抹沉思,她覺得有些不對勁,具體哪里不對又想不起來。
可身旁的王賢明早就指示下人沖了上去,將何大夫婦推倒在地上。
不過一會,家丁就抱出一個(gè)匣子,恭恭敬敬的盛到王賢明面前,“少爺,東西已經(jīng)找到了?!?p> “果真是她們。”
“嘖嘖,真不要臉。”
“可不是嘛!若不是王狀元,這個(gè)叫詩詩姑娘的就得吃了這個(gè)悶聲虧?!?p> “兩人真是郎才女貌啊,說不定飛云城又要有大喜事了?!?p> ……
聽著人們一口口的狀元郎,王賢明簡直被夸到天上去,看著懷里的詩詩姑娘,更是想要展現(xiàn)男兒本色。
當(dāng)即瀟灑的揮了揮手,“哼!這般宵小將他們捆起來帶到衙門!”
“是!”
家丁們正要有所動作,岔路口卻行了兩輛馬車過來,上面寫著一個(gè)大大的官字。
還有一輛車詩詩卻是認(rèn)得,這不是早就應(yīng)該出了城門的清云閣馬車嗎?怎么又回來了?難道是那乞丐騙了她?
又看到面前這個(gè)盒子,松了口氣,揚(yáng)起一抹怨毒的笑,很快又消失不見。
在場的眾人全部跪下行禮,“民女(小民)拜見大人?!?p> 一個(gè)身穿官服,帶著官帽的中年人走了出來,嘴角有兩片飛揚(yáng)的胡子,國字大方臉頗具威嚴(yán)。
“起來吧?!?p> 等眾人起身,這才看到后面一輛馬車正走近一對妙人。
男子高大挺拔,棱角分明,一副威猛的樣子,女子?jì)尚∏逋?,小家碧玉,羨煞旁人。
眾人正猜測貴氣橫生的兩人是何方人物,都沒留意到詩詩看向他的那抹嫉妒和瘋狂。
來的兩人自然是去而復(fù)返的秋蘭兒和秦年歸。
做戲當(dāng)然要做全套,秋蘭兒慌張的跑上前,扶起跌倒在地的何紅,焦急的說,“這是怎么了?我們出去一趟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可不是嘛,大門被踹的東倒西歪,柜臺上的東西也都散落在各處,不僅如此,云膏都碎了好幾壇。
秋蘭兒眼底閃過一抹心疼,并不是心疼其他,而是替這個(gè)公子哥感到心疼。
今天要不把他坑的分文不剩她就不信秋!敢欺負(fù)到她頭上來。
看到秋蘭兒著急忙慌的上去扶人,王賢明當(dāng)即大叫,“你就是那個(gè)做始涌者,清云閣的掌柜?來人啊,把她拿下?!?p> “等等,我是清云閣的掌柜,只是我不懂這做始涌者是什么意思?”
王賢明冷笑一聲,“還敢狡辯!你指使這個(gè)婦人偷了詩詩的典籍還敢不承認(rèn)?”
秋蘭兒不以為然,提眉,“哦?我偷她典籍作甚?我看的不多,你那位詩詩家的生意還沒我家生意好吧!怎么,嫉妒了?”
詩詩面紅耳赤,一汪情水很快布滿了她的眼眶,看得王賢明心疼不已,又摟在懷里好一番安慰。
“你個(gè)潑婦,巧舌如簧!若是我們冤枉你,你清云閣的成衣怎會同青雨閣的成衣如此相像?連名字都是異曲同工!”
王賢明又命家丁呈上一疊成衣,“大人請看,兩件成衣雖做工不同,但構(gòu)造和款式卻是相差無幾,詩詩的手藝乃是幾代家傳,她一個(gè)女人難道能自己琢磨出來?”
圍觀的群眾開始低聲竊語。
“是啊,這成衣的確驚艷,若不是幾代家傳怎會有這般手藝?”
“看來已經(jīng)證據(jù)確鑿了。”
“沒成想這樣年輕的姑娘思想這般齷齪。”
“就是,年紀(jì)輕輕的做什么不是一條出路,非要做這樣下三濫的事情。”
“真替祖上蒙羞!”
……
詩詩卻留意到大人眼中的憤怒,和看向王賢明的失望,連忙從王賢明懷里掙脫。
“大家別說了!若是沒有被逼到絕境怎會做出這樣的事?”
說完,又一臉悲戚,似是感同身受一般,“姑娘,你別難過,有什么困難就說出來,我詩詩雖勢單力薄,但一定盡我綿薄之力?!?p> “詩詩姑娘真是心善?!?p> “是啊,都已經(jīng)作惡到這般還能幫助她?!?p> “若是我,早就將她扒皮抽筋了?!?p> “你瞧瞧,那掌柜看起來如此清新脫俗,沒想到心都黑透了?!?p> ……
啪啪啪!
秋蘭兒一邊拍手,一邊站起身來,“今日可真叫我看了一出好戲啊,王公子,聽說你也是飽讀詩書,這頂高帽一下就扣在我頭上我可真是擔(dān)待不起啊。”
看著王賢明,眼里閃過一抹嘲諷,不等他說話。
“你說兩人衣裳風(fēng)格相似,為何不是她抄襲我的,而是非要我抄襲她的呢?王公子未免太偏心?!?p> 王賢明冷哼一聲,“你也太不要臉了些,詩詩有典籍作證,上面還有詩詩的手稿,你呢?這典籍分明是從你清云閣搜出來的?!?p> 秋蘭兒嗤笑,“萬一是你的家丁趁人不注意塞進(jìn)去的呢?”
這下不僅是王賢明,周圍的人目光中都露出一絲鄙夷,家丁進(jìn)去的時(shí)候大家可都看著的。
秋蘭兒揮了揮手,“王公子還未將匣子打開看過吧?這般粗心大意,可別出錯(cuò)了頭惹人笑話才好?!?p> 王賢明氣的顫抖,偏偏又說不過巧舌如簧的秋蘭兒,當(dāng)即上前,親手打開了匣子,看架勢就要當(dāng)頭給秋蘭兒一個(gè)教訓(xùn)。
在場的人也面露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