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長記性
“這……果真如此!”
“這是怎么做到的?!”
“為何繡面平整不烙手?就像是畫上去的一樣!”
“神奇,果然神奇?!?p> “清云閣繡衣果真了得,我等甘拜下風(fēng)!”
……
沈雪點了點頭,“為了補償大家今日白跑一趟,我清云閣的仇家害的各位收到波及?!?p> “可以來免費領(lǐng)取一塊香胰子,僅限今天,大家排好隊,領(lǐng)完就可以回去了?!?p> 大家一聽還有這樣的好事,當(dāng)即規(guī)規(guī)矩矩的排好隊,由其中一個輕傷的丫鬟帶頭,一人發(fā)了一塊香胰子出去。
這已經(jīng)是最便宜的東西了,但算起來還是虧損了五六百兩白銀。
沈雪上前抓住張小姐的一雙手,“今日謝謝你了,不然我鋪子里的東西怕是留不成兩樣。”
張小姐拍了拍她的手背,“別客氣,本來就有過贈衣之緣,更別說郡主走前特意囑咐過,說是可別叫小可人兒受了欺負(fù)!”
這話引得沈雪捂著嘴輕笑。
張小姐看著沈雪低頭的眉眼,想到她剛剛那聰慧細(xì)致大方的樣子,心里直嘆怪不得平民小家掌柜受到郡主這般提攜。
從此刻開始,張小姐發(fā)自內(nèi)心的認(rèn)定她為自己的閨中好友。
等人群散去,沈雪將張小姐留了下來,那個倒地不起的丫鬟也被扶去看了大夫。
至于鈺公子,被沈雪攙扶到床上躺著,由大夫為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上藥。
忙完這一切,最后將上門的大夫送走,沈雪這才空下來,看著地上的狼藉嘆了口氣。
看向等待已久的張小姐,“張小姐,你跟我來?!?p> 帶著張小姐來到內(nèi)室的會客廳里,待其在圓桌前坐下后,為她倒了一杯茶水。
“這兩日銀城都在傳張小姐要出嫁了?”
雖沒想到沈雪會問這個,但張小姐臉上還是浮現(xiàn)出一抹甜蜜,微微紅了臉,“只是一個小小支書的兒子,他對我很好?!?p> 看著這一幕沈雪就知道,兩人怕是心儀已久,“侯府大人對你可真好?!?p> “謝謝,到時候雪兒可要賞臉來喝喜酒?!?p> 沈雪笑著點頭,“那肯定是要來的,不知道張小姐婚服繡的怎么樣了?”
說到這個,張小姐便神情央央,“哎,說著這個就來氣,我繡工不好,繡娘的又太華貴,我不喜歡?!?p> 沈雪松了口氣,便起身往倉庫走去,沒過多久,便折身回來,“張小姐隨我來,半月前我特地向當(dāng)家的求了一套婚服,你看看喜不喜歡?!?p> “哦?”張小姐有些詫異,跟著沈雪一路走到倉庫,入眼一幕卻讓她的嘴越張越大。
長長的拖尾奢華大膽的明紅色加以朵朵玫紅并蒂蓮,大紅中幾朵清新之色,奢華又不庸俗,淡雅又不失喜慶,莊重出奇。
更為特別的是那張紅蓋頭,半透明的紅紗飾以大方的喜子,好一套大方典雅的婚服!
“這,這是婚服?!”張小姐有些失聲,但掩飾不了話里話外的那份震驚。
沈雪點頭,“這是一套并蒂蓮婚服,寓意長長久久,你若是喜歡,這套婚服就是我送給你的新婚禮物?!?p> 張小姐轉(zhuǎn)過頭,定定的看著她,眼里是激動,是感激,是驚訝,“太貴重了!不過我喜歡!這套婚服絕對是我新婚禮物中最和我心意的禮物了!”
沈雪柔柔的笑著,見她愛不釋手的圍著這套婚服轉(zhuǎn)悠,回想起半月前。
銀城傳出風(fēng)聲,侯府最疼愛的閨女張夢涵已經(jīng)訂婚,低嫁,嫁給支書兒子為正妻,兩月后成婚。
這一消息一傳出來就引起軒然大波,說侯府大人糊涂也好,說他愛女如命也好,但事情已成定局。
沈雪當(dāng)時就打了主意傳信給秋蘭兒讓其做一套婚服。
從那日后,清云閣門前的非賣品就擺上了這套婚服,沈雪本來并沒有有打算擺出來。
但張小姐執(zhí)意說要讓大家羨慕羨慕,這套婚服以后穿在她身上大家就看不到了。
但沈雪怎么會不知道,張小姐是在給她樹立威風(fēng)呢?
所以,但張小姐所料不錯,這套婚服引了許多人眼饞,更有畫家天天蹲坐在清云閣門前要將這件驚世之作記錄下來。
這兩日發(fā)生的事,沈雪當(dāng)然也一紙信書傳了過來。
信鴿飛到秋蘭兒手邊的時候,落雨郡主和徐夫人,還有宋子清正在秋宅美滋滋的吃涼糕。
自從前日幾人碰巧去古樹亭子乘涼的時候嘗到這樣稀奇的玩意后,便一發(fā)不可收拾。
這不,昨日傍晚秋宅的地窖打成,今日便自發(fā)的跑過來討要。
這玩意也不難做,秋蘭兒當(dāng)然是熱烈歡迎,當(dāng)即讓李丹做了好些冰凍吃食擺上來。
幾人一邊吃一邊贊賞,就是郡主和宋子清隨時隨地拉著的手讓她有些無語。
“你兩成日里這樣不怕悟出痱子來嗎?”
雖不懂痱子是什么意思,但都知道秋蘭兒在調(diào)笑。
落雨郡主有些害羞的想要將手收回去,但宋子清卻緊緊的握著,掙扎下郡主的臉越來越紅。
宋子清卻像沒事人一樣端坐著,秋蘭兒看著這幅怪異的情景有些錯愕,看了看一旁的徐夫人,卻看見人家早就見怪不怪了。
這么一會就有兩碗涼蝦下肚,急忙將徐夫人手里端起的第三碗涼蝦搶過來,“夫人,這東西很涼吃多了要跑肚,慢慢吃,又沒人敢跟你搶。”
徐夫人這才訕訕然的將手里的勺子放下。
突然一只信鴿飛了進(jìn)來,熟練的停在秋蘭兒手邊,這信鴿落雨郡主當(dāng)然也是認(rèn)得的。
一雙眼睛早就望了過來,有些好奇的盯著秋蘭兒手里那張薄薄的信紙。
看完一整張內(nèi)容,秋蘭兒原本微笑的唇角散開,到最后竟直接將信封揉作一團(tuán)。
在座的面面相覷,還是徐夫人先出聲,“姑娘怎么了?發(fā)這么大的火?”
秋蘭兒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便將心里的內(nèi)容逼重要輕的說了一遍,話語中滿是自責(zé)和惱怒。
“都怪我,沒想到當(dāng)我意識到作為一個發(fā)令者不能隨意更改命令的時候還是晚了?!?p> 內(nèi)心煩躁的喝了口涼茶,八百多兩銀子,想想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