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你背后的人是誰?
十班教室。
故夏手拄著胳膊,眼睛一瞇一瞇的,昏昏欲睡。
葉清之一臉復(fù)雜地看著她,心思早就被故夏那一句話勾走了。
“啊,他現(xiàn)在是,男朋友。”
葉清之:“......”
她終于知道,為什么那次她沒讓故夏坐講臺上肖墨寒用冰凌般的目光望著了。
這是早有預(yù)謀??!
葉清之抿抿唇,一臉鄭重地點了點頭。
被故夏不經(jīng)意掃過來的視線看到了,故夏笑了一聲,湊近葉清之問:“想什么呢?”
“肖老師太狗了!”
難得,這么一個老實孩子能吐出這么不文明的詞匯。
故夏一愣。
反應(yīng)過來的葉清之紅了臉蛋,支支吾吾地說:“那個......那個....你能不能當做沒聽到?”
故夏板著臉,連覺都不睡了,“不能!”
葉清之悄咪咪瞅了一眼講臺上的肖墨寒,遂又一臉嚴肅地看著故夏:“夏夏,你想好了嗎?”
“我總覺著肖老師早就看上你了?!?p> 故夏一懵。
她倒沒想那么多。
人帥又多金,手還好看,又體貼。
故夏屈指彈了葉清之一個腦瓜蹦,嗤笑一聲:“小屁孩腦子里都想什么,好好學(xué)你習(xí),這次聯(lián)考不拿第二以后別叫我?!?p> 葉清之鼓著包子臉揉著腦袋,一臉幽怨地看著故夏。
兩人純友誼的畫面,在某人眼里,莫名就腦補出了一幅洞房花燭,不健康的畫面,當下臉都黑了,心思也走了。
“所以這道題答案是250。”
講臺下有一人瞬間舉起了手臂,聲音嬌軟地說:“肖老師,不是250,是520!”
要說這是個純碎的答案倒是沒什么,關(guān)鍵是個女孩子,更關(guān)鍵地是這女孩子看肖墨寒的眼神直冒星星啊!
故夏瞇眸,眼神涼涼地落在了肖墨寒身上。
肖墨寒:“......”
這是什么人間疾苦。
關(guān)鍵時刻周圍出來打圓場:“520就520唄,你喊那么大聲,我們最后一排差點跳起來。”
那女生臉頰瞬間爆紅,由紅轉(zhuǎn)青又轉(zhuǎn)白。
周圍話語里的譏笑是不加掩飾地透出來的,明眼人都能聽出來。
肖墨寒向周圍投去了一個“做的好”的眼神,后又轉(zhuǎn)臉一臉乖巧地看著故夏。
故夏撇眼嗤笑一聲,手下一個用力,結(jié)實的筆殼瞬間裂成兩半。
肖墨寒:“......”
葉清之:“......”
夏夏,我當你同桌我太苦了。
你家肖爺剛剛又瞪了我一眼!
......
放學(xué)后。
肖墨寒被留了下來,整理明天四省聯(lián)考的座位表、準考證號等瑣碎事務(wù)。
葉清之挽著故夏往外走。
遠遠就見,葉辰風(fēng)靠在門欄外,等著她們。
葉清之有些驚喜,大聲喊道:“哥哥!”然后沖著葉辰風(fēng)揮了揮手。
葉辰風(fēng)含笑點了點頭,“跑那么快做什么?”
“嘿嘿。”
“故小姐?!?p> 故夏點了點頭。
車上。
葉清之看著與往常不一樣的路,疑惑問道:“哥哥,這是去哪?。俊?p> “我們新家。”
故夏明顯感覺葉清之拉著自己袖子的力道緊了緊。
葉辰風(fēng)笑著解釋:“沒事,事情我給你處理好了,在你高考期間,我們住新家,你就不用回去了?!?p> “啊......這樣啊?!?p> 葉清之松了一口氣。
葉辰風(fēng)目光又轉(zhuǎn)向故夏:“還要感謝故小姐,我爺爺身體恢復(fù)地很好?!?p> “不用,葉老爺子也算解了多年未解的郁結(jié)。”
葉清之搖搖故夏手臂:“你就不要謙虛了嘛,謝謝夏夏!”
葉清之臉上綻放出一個甜甜的笑容,故夏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笑著點了點頭。
......
故家。
難得,久居家中的趙麗婷出現(xiàn)了故家大廳,故盈站在旁邊。
趙麗婷明顯正與故淵吵著什么,臉紅脖子粗的。
故夏走進了一些,才聽清楚。
“您也知道,玉戒丟了,可是我并沒有拿出去?!?p> 故淵冷笑道:“你意思是,我拿走了?”
“我沒這么說?!?p> “確實,你要這么想,那你是真蠢,我要是真想拿,你以為玉戒能好端端地在你那里放那么長時間?”
趙麗婷被噎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故夏心里輕嘖一聲。
倒打一耙啊。
這人怎么能這么不要臉?
“不用了,玉戒在這兒呢?!?p> 玩味的聲音響起,大廳里的三人不由得朝外看一眼,就見故夏背光而站,而手里揚著的半塊玉戒正是趙麗婷丟的那塊!
“怎么在你這?!”
趙麗婷眼睛死死地盯著玉戒,失聲喊道。
本來指望玉戒能賣個好價錢。
結(jié)果中途卻被告知玉戒被下了。
那一刻不亞于五雷轟頂,財物兩空。
“對啊,我也想知道,它怎么會在我手里?”
故夏指尖轉(zhuǎn)著玉戒,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看向趙麗婷。
故淵倒是真驚了,她本來以為趙麗婷就是借著玉戒嚇嚇他,沒想到倒是真的。
“夏夏,怎么回事?”
故夏走過來,把背包扔到了沙發(fā)上,“我也不知道,這玉戒是長了腿嗎?居然在京城拍賣會上出現(xiàn)了,嗯?”
趙麗婷眼神有些躲閃,不敢看故夏的眼睛,只打著哈哈,“我也說呢,玉戒丟了,想著來找找,沒想到找到了?!?p> 說著,就要來拿玉戒。
故夏手一收,有些感嘆,“嬸嬸,你怕是不知道,你賣玉戒是有視頻監(jiān)控的吧?這么裝,好玩嗎?”
說到這,故淵也聽懂了。
分明就是趙麗婷私自把玉戒賣了。
故淵怒目圓睜:“呵,我說呢,幾百年不出門的人,一出門就說玉戒,敢情來甩包袱?”
故夏大咧咧坐在沙發(fā)上,把玉戒放到了桌子上,“就算你不來,我也會去找你,別在這跟我打游擊,你背后的那個人,是誰?”
說到最后一句話,故夏目光陡然轉(zhuǎn)涼,帶著攝人心魂地冷意,漆黑的雙眸直直看著趙麗婷。
長年居在家中的人,能準確知道京城拍賣會時間而且還詳細知道拍賣流程。
說是背后沒人。
都沒人信。
趙麗婷身子一僵,被故夏好像已經(jīng)看透了的眼神一看,有些手足無措,她喊道:“什么京城拍賣會?我只是在網(wǎng)上看到那能換錢,我就去了。”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故夏默了兩秒,倏然笑了,“這樣啊,您這樣說,我就這樣信了,不過玉戒,現(xiàn)在歸我了?!?p> 趙麗婷嘴唇張了合,合了張,最后也沒憋出一個字,臉色鐵青轉(zhuǎn)頭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