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衙門口的街道上,朱慈炯和小德子一樣,驚呆了,愣愣地看著面前的衙門,若不是門頭上懸掛著的那塊破舊匾額,上面清晰的寫著“晉城縣衙”,還有一側(cè)擺放著的擂鼓,還以為自己來到了一座破廟呢。
“少爺,你確定這是官府衙門?”
小德子指著半掩的大門,失神地轉(zhuǎn)過頭來,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朱慈炯,又埋怨道:“破舊也就算了,怎么還這么臟亂???一看就是好長時間沒有人清理了,這哪還有一個縣衙應(yīng)有的樣子?!?p> “不要說了,小德子?!?p> 朱慈炯抬手制止了還要發(fā)牢騷的小德子,已經(jīng)恢復(fù)了鎮(zhèn)定,緊接著又說道:“去,擂鼓!”
“少爺,擂鼓干嘛?”
話一出口,小德子就后悔了,暗罵自己蠢笨,連忙點(diǎn)頭應(yīng)是,并向著落滿灰塵的擂鼓而去,有一些嫌棄的雙手握住鼓錘,不再遲疑,狠狠地敲擊起來。
咚咚咚....
鼓聲頓時吸引住了行人的注意力,或是好奇,或是疑惑,或是看熱鬧,相繼圍攏了過來,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衙門口就站滿了圍觀之人,竊竊私語的議論了起來。
“這兩個少年在干嘛呢?”
“一看就是外地來的兩個少年郎,報案不去陳主簿那里,卻來這閑置已久的縣衙,少年人,果然是天真啊,不了解這晉城的情況?!?p> “呵呵...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
聽著周遭的議論,看似幸災(zāi)樂禍的看熱鬧,心性成熟的朱慈炯卻從中得到了不少的有用信息,面對各種質(zhì)疑和不解,甚至是冷嘲熱諷,也沒有解釋什么,而是緩步而行,人來到了衙門口的正中央,不驕不躁地等待著。
“好了,小德子,可以了。”
沉悶的鼓聲戛然而止,周圍喧囂的議論聲也是越來越大,幾乎是小德子剛剛回到朱慈炯的身后,一個吊兒郎當(dāng)?shù)陌菽凶幼匝瞄T里慢悠悠但走了出來。
“誰???大白天的,吃飽得逞的,敢在縣衙門口生事兒,活膩歪了啊?
打擾了老子的美夢,非得打斷你一條腿不可。
格老子的?!?p> 若不是胸前的“衙役”兩個字若隱若現(xiàn),表明了他的身份,就這罵罵咧咧的匪里匪氣模樣,絕對會被人誤認(rèn)為來人是一個市井流氓,一個邋遢的市井流氓。
似乎是還沒睡醒,痞相十足的衙役直至走到門口,這才發(fā)現(xiàn)衙門口的街道上已經(jīng)擠滿了人,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了不滿之色。
“他娘的,門口怎么圍了那么多人?”
隨著他的這句牢騷,圍觀的人群就像是躲避瘟神一般,紛紛向后退。
從這一細(xì)節(jié)處,再看衙役趾高氣昂的模樣,朱慈炯的心思微動,暗暗印證著王承恩給自己的那些資料,晉城的實際情況遠(yuǎn)比自己想象得還要糟糕。
“喂~你們誰啊?
在這里干嘛?
找死嗎?”
一連串的喝問,朱慈炯兩人還沒怎么著,圍觀的本地人卻已經(jīng)又向后面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