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巡檢,你是不是應(yīng)該給本官一個合理的解釋?”
“應(yīng)該——應(yīng)該——”
如果朱慈炯的目光只是讓曹阿瞞心里直發(fā)毛,加上孫傳庭那些護衛(wèi)的目光,此刻就是如芒在背了,不自覺地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就連說話都變得不利索起來。
“那個——這個——”
剛剛還春風(fēng)得意的曹阿瞞,此時哪還有一點風(fēng)采照人的模樣,是那么的不堪,被沉悶的氛圍壓得吞吞吐吐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小德子嘿嘿直笑,說不出的過癮,曹阿瞞的狼狽,讓他一掃胸中的不快,心情變得無比愉悅。
“來啊,將這個勾結(jié)土匪的害蟲給本官抓起來!”
三班衙役紋絲不動,還發(fā)出了嬉笑的聲響,如此情景,卻給曹阿瞞極大的底氣,反而冷靜了下來。
“縣太爺——”
然而,面對三班衙役的無動于衷,老神在在地呆在原地,一個個都很大爺似的,朱慈炯也不見有絲毫的惱怒,更沒有理會幸災(zāi)樂禍的曹阿瞞,而是平靜地掃視著幾百號的雜役。
“怎么?沒有人聽我這個縣太爺?shù)牧???p> 朱慈炯的聲音漸冷,看著人員混雜的衙役,還是想給他們其中一些人一次機會,又說道:“可要想清楚了,這是你們最后的機會,一次向本官表忠心的機會,現(xiàn)在聽從本官的號令,還來得及。否則......”
這一刻,即便再如何的蠢笨,也聽出了“否則”兩個字后面有著濃濃的威脅之意。
曹阿瞞再次跳了出來,嗤笑道:“得了吧,我的縣太爺,還最后的機會呢?就算把他們?nèi)嫁o退了,甚至是關(guān)起來,那又如何?
你關(guān),自有人放。
朱大人,你將晉城縣搞得雞飛狗跳,民怨沸騰,百姓不得安生,你現(xiàn)在還是好好想想,這個縣太爺還能當(dāng)多久?
看你的官威還能耍幾次?”
朱慈炯相似看傻子一樣看了一眼曹阿瞞,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嘲弄之意,就不再理會,而是具有右手,輕揮了一下,嘴里吐出一個字。
“上——”
看到朱慈炯如此平靜,尤其是嘴角的那一絲不屑與嘲弄,曹阿瞞的心里就是咯噔一下,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緊接著,就感覺肩膀一重,一股大力隨之傳來,雙臂隨即就被反向擒住了。
不知是什么時候,曹阿瞞的身后已經(jīng)站了兩個五大三粗的官差,輕易就將其鉗制住了。
“你們要干什么?”
放開我!
老子是朝廷的命官,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快放開我。
三班衙役的兄弟們,這個狗官這是準(zhǔn)備對咱們兄弟下刀子了,再不反抗的話,那就是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這個狗官宰割了?!?p> 三班衙役全都驚呆了,看得直發(fā)蒙,轉(zhuǎn)瞬又被曹阿瞞的最后一番話給說動了,剛有人想要有所動作,可是,卻又戛然而止,一個個驚恐莫名的看著周圍和房頂,被虎視眈眈的新兵拿出的手弩給鎮(zhèn)住了,一動不敢動,一個個猶如驚弓之鳥,再也不敢在那里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