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人——”
一聲大喊過后,主簿陳江河和典史顧長青聯(lián)袂而來,快步跑到了朱慈炯的身前,依舊是陳江河,又大呼道:“大人,就算曹巡檢有過錯,也應(yīng)該交由朝廷處罰。而且,土匪剛剛偷襲縣城,值此人心惶惶之際,正需要巡檢司安撫人心,維持城里的秩序,大人現(xiàn)在將曹巡檢下大獄,是不是有一些不合時宜,有一些欠考慮???”
“大人,屬下——”
然而,一身儒雅氣質(zhì)的顧長青也想說些什么之時,卻被朱慈炯指責(zé)道:“顧典史,身為本官的佐雜官,本知縣下面負責(zé)緝捕和監(jiān)獄的屬官,今晚這么多的土匪混入城內(nèi),還在大街上橫行無忌,你是不是應(yīng)該給本官一個交代?”
冷冷的話語,咄咄逼人的氣勢,先聲奪人,使得顧長青身下一軟,到嘴的話語全都咽了回去,只覺得腦袋里一片恐怕,只是磕頭道:“大人,屬下知罪,屬下知罪......”
看到顧長青如此不堪的模樣,輕易就被一個小毛孩給嚇住了,陳江河嗤之以鼻,也不理會,還想說什么之時,卻被一個聲音給打斷了。
“來啊~將顧典史押入大獄,聽候處置?!?p> 顧長青亡魂皆冒,被嚇得不斷求饒。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看著顧長青被人拖了出去,猶如一條死狗般任人宰割,陳江河就愈發(fā)的不以為然,嗤之以鼻,輕皺眉頭,還想說些什么,看到朱慈炯看向自己,依舊是怡然不懼,更像是放手一搏的垂死掙扎。
然而,朱慈炯卻根本就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來人啊,天色已晚,將陳主簿請到廂房里,好生休息,有什么話,明天再講,本官累了,乏了,忙碌了一夜,也該休息了,啊....”
話吧,朱慈炯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邁步就向后院走去。
“大人——”
陳江河急了,很想不顧一切地追上去,可是,幾乎是朱慈炯的話音剛落,已經(jīng)有兩個強壯的壓抑來到了身側(cè),緊緊攥住了他的兩個胳膊,并將其架到一個房間。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想要干什么?”
不管陳江河如何的掙扎,如何的扭動身體,依舊擺脫不了兩個強勁有力的臂膀,整個人更是被架了起來,腳不沾地,回頭看向朱慈炯時,朱慈炯卻早已不見了蹤影。
看到這一幕,宋應(yīng)星直搖頭,只覺得好笑不已,堂堂的一縣的父母官,居然用到了如此近乎于流氓的手段。
不過,卻也是最有效的手段。
砰——
關(guān)門聲,隨之就是一連串的鎖門聲,原本還是很激動的陳江河頓時老實了下來,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走向床鋪,最后神情頹然的坐在了床沿上,嘴里還發(fā)出了近乎于呢喃的自語。
“完了,一切都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