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河西疑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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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水澇一事,竟讓長安城的兩大勢力主導(dǎo)先后離開,熱鬧了一陣日子的京城忽然又冷靜下來。
然,有心之人何其之多。
左相府。
“這個逆子,老子早晚會將他的腿打斷!”左云逸氣呼呼地坐下來,胡子跟個一抖一抖的,放下了手中的戒尺。
“蘇長今他就是個強盜,一扇門要本相五十兩金!他怎么不去搶???!”
左云逸實在是氣極了,平日里的沉穩(wěn)修養(yǎng)一下子拋之腦后,黑著臉讓一旁的管家也不敢多言。
相爺很少會有氣成這樣的時候。
“相爺,好在攝政王與牧野王如今已然相繼出京了,這京城還不就是您說了算的?!?p> 管家小心翼翼地討好,左云逸卻冷哼一聲,“你以為右相是死的?”
官至左相之位,左云逸雖然脾氣暴躁了些,卻絕對不是只會聽取恭維之言的無腦之人,相反一定城府莫測。
大慶以左為尊,左相與右相宗無介因為政見的原因,不和已久,左相一直略壓右相一頭。
比起初露鋒芒的蘇長今,與常年征戰(zhàn)在外的陸驚野,這兩人之間的政斗才更為激烈。
管家是心腹,不然也不敢有此一言了,“陛下明著應(yīng)允攝政王與牧野王二人同時出京前往河西,實則卻讓相爺您暗中觀察兩人,應(yīng)當(dāng)還是對您更為信任的?!?p> 大慶皇帝的高明,他永遠不會讓自己的臣子和睦相處以至拉幫結(jié)派,這便是他的為君之道。
左云逸卻搖頭,閉上了眼睛,掩去了一身疲乏,“你還說太小看我們的陛下了,他會讓你認為你是他最信任的人,但恐怕……這命令從不是對我一個人下的?!?p> 宗無介,絕對也領(lǐng)到了圣諭。
大慶皇帝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就像陸驚野和蘇長今一樣,焉知陛下沒有讓他們來監(jiān)視自己跟宗無介。
……
……
河西,郊外密林。
考慮到所到之地是受災(zāi)嚴重的河西。蘇長今是低調(diào)出京,所行車駕也是較為普通的馬車。
“主子,再過半個時辰我們就能進河西了,不過為什么不讓人向河西府尹先去打聲招呼?”
蘇悠掀起了車簾,忽略一臉木訥騎著馬的蘇閑,望著外面的密林路況,頗有些詫異地收回目光,“而且也挺奇怪,河西受災(zāi)不輕,這郊外竟然連一個流民都沒見到……”
蘇然也覺得奇怪,通常情況下,只要是受災(zāi)地區(qū),城外郊區(qū)一些地方或多或少都會有流民,六月梅雨季的河西水澇嚴重,城外卻一個逃災(zāi)的流民都沒見到。
馬車內(nèi)靜默一片。
良久,蘇長今忽然睜眼。
隱約聽到了遠處傳來的刀劍之聲,以及呼喊聲。
“主子,前面有人!”
未等蘇閑駕馬而來,撲面而來的正是一股血腥之氣,蘇長今臉色未變,折扇搖曳,銀絲穿透車簾射出!
蘇然蘇悠屏住呼吸,不過片刻,驚呼聲從前方傳來,緊接著便是越來越近的罵罵咧咧的叫喊聲。
“疼死了,車里的,給老子滾出來!”
“竟然敢偷襲守軍,我看你他媽的是不要命了吧!滾出來!”
守軍?
蘇悠蘇然相視一眼,城中的守軍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不是受災(zāi)嚴重,怎還有時間閑逛?
“想死嗎?”
蘇閑勒馬上前,面色微涼,“竟敢如此出言不遜,我家主子豈是你們想見便能見的。”
馬車內(nèi)沒有動靜,雖說馬車看起來普普通通,可守軍隊伍的隊長一看蘇閑便不像平常人家,心中百轉(zhuǎn)千回。
他一個力道拔下肩膀上的銀絲彎鉤,皺了皺眉,“算了別跟他們耗,眼下還是快些將那些流民處理了?!?p> “京城已經(jīng)派了攝政王跟牧野王前來視察,可千萬不能讓他們見到那些流民,萬一傳出去就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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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斤八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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