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計謀用到位,神仙也得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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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長今?!?p> 彼時,陸驚野舉步走來時,蘇長今正從蘇然那兒捏了一塊手帕,隨意地擦拭著兩手。
聽見了陸驚野的聲音,她微微側(cè)身,嘴角彎彎的,氣勢頗足,“陸驚野,你我之間就連禮數(shù)都不用了?”
“誰允許你直呼本王名諱的。”
蘇長今眸光不閃不避,抬起尖削的下巴,直面他的打量。
論及官位,兩人同為大慶異姓王,論及榮寵,慶帝對兩人的恩典自然更沒得挑。
可以說,兩人確為大慶最尊貴的兩位王爺,誰也沒比誰尊貴。
“還是說,你對本王有什么特殊……”
“品味殊好的是你,并非本王?!蔽吹忍K長今將后面的話說完,陸驚野驀然打斷她。
蘇長今冷笑無言,她品味殊好?
是誰傳的自己心里真沒點兒數(shù)了。
“過了今晚,你還能不能當這個攝政王……兩說?!?p> 陸驚野負手而立,眼眸竟帶了一絲戲謔,更是忍不住去打擊蘇長今。
他說的沒錯,將自己打造成一個身嬌體弱對慶帝絲毫沒有威脅的病秧子,一年多來蘇長今一直掩飾地很好。
慶帝也很相信他。
若非今日出頭,恐怕全長安的百姓永遠都不會知道,他們竟然有一個武功蓋世的攝政王。
可眼下,依照那人狡詐多疑的脾氣,不知在他們這些人身邊放了多少雙眼睛,慶帝不會不知。
陸驚野眼中帶的快意,讓隨之跟過來的洛鳴面露詫異。跟陸驚野久了,他不至于連主子的情緒都看不出來。
“成天操心些不該你操心的,怪不得老的如此之快?!?p> 蘇長今冷笑,出口針針見血。
此話一落,眾人實在不知自己是否該在場,兩方人馬默契地對視一眼,又低下了頭。
蘇府眾人面面相覷,兩位王爺好歹給彼此留一點兒顏面吧?
不過,這一局很明顯是自家主子贏了啊,誰不知道攝政王可是長安第一美男子。
久經(jīng)沙場的牧野王怎么比得過細皮嫩肉的攝政王……呸呸呸,怎可對主子不敬!
主子神氣手下自然也跟著沾光,蘇府的護衛(wèi)一下子在陸家軍面前,筆直地挺起了腰桿兒。
陸驚野罕見地沒有生氣,只是湊近了兩步看著她,如同蘇長今一般笑的肆意。
“你倒是操心少,五百金對于攝政王府來說,也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吧?”
陸驚野也是故意挑釁蘇長今,明知道是蘇然為了將百姓支開,才硬生生以五百兩黃金做了誘餌。
“呵?!?p> “誰說本王要舍掉五百金了?”
救了他們一命,還得掉五百兩金子?
她可沒那么蠢。
折扇開合,蘇長今笑的如同彎月一般皎潔而隱晦,她邁步湊近到陸驚野身側(cè),眉梢飛揚之時頓住腳步。
兩人的距離一下子貼的極近,蘇長今輕輕側(cè)首,唇輕彎起,“弓弩在本王手里握著,五百金還會飛不成?”
“計謀用到位,神仙也得跪?!?p> “陸驚野,你還有的學(xué)?!?p> 此般挑釁,此般狷狂。
“……”
兩人談話這段時間,已然有百姓陸陸續(xù)續(xù)地回來了,或是沒搶到頭籌,或是失去了熱乎勁兒。
功成身退,蘇長今正準備轉(zhuǎn)身之際,陸驚野卻忽然以蘇長今沒料到的速度,迅速地轉(zhuǎn)過身,玄色的袍子在半空劃出一道弧度,下巴堪堪擦過了她的鼻尖。
溫潤的觸感,甚至留有余熱。
蘇長今一愣,眨了眨眼睛。
隨后,身子驟然間虛虛向后一退撞到了天橋的木欄上,陸驚野雙眸卻盯住了她,幾步便緊追了過來!
他手撐在了她身后的木欄上,嘴角攜帶幾分戲謔。
蘇長今后腰已然撞上了木欄,兩人的距離瞬間幾近于無。
緊接著,頭頂一聲染笑的輕哼。
陸驚野低垂下腦袋,眼角染笑更是掩不了得意之色,“既然如此,不妨先將毛絲鼠的賠償金還了?”
蘇長今沒忽略,兩人的周圍,以及眾多歸來的百姓中傳來一聲高過一聲的劇烈抽氣聲!
一時心悸,蘇長今卻不會被他蒙騙,“那毛絲鼠咬傷了本王不說,本王還好好供著它,你要什么賠償金?”
她還指著兩只惡心的小東西從陸驚野那里大賺一筆,他在這兒說什么瘋話……不對!
猛地抬頭,果不其然撞進陸驚野充滿算計的眼神中。
“蘇長今,本王可不會等你來宰?!?p> 早在攝政王府前未曾等到蘇長今時,他的人便已經(jīng)潛入了府內(nèi)。
怔愣瞬間,蘇長今輕笑著嘆出一口氣,“陸驚野,好算計?!?p> “計謀用到位,神仙也得跪?!标戵@野眸間微閃,這話終于是還給了她。
借她的手除去那兩個本就讓陸驚野不喜甚至厭惡的兩只小鼠,從慶帝那兒摘去了罪責,也讓她狠狠吐了口血。
細數(shù)下來,明面上虧了五百金,暴露了身手,又弄死了慶帝賞給陸驚野的小鼠……看起來她還真慘。
眼見著自家主子明顯更勝一籌,陸家軍宛如遲來的正宮娘娘,挺直了腰板兒,破有種“爾等還不叩謝跪拜”的架勢。
“陸驚野,打個賭?!?p> 驀然間,她開口。
陸驚野低垂著眸子看她,“賭什么?”
“太子!太子殿下來了!”
蘇陸兩府的人都認識南鑰,聽到動靜兒,陸驚野下意識皺眉,同時微微側(cè)身,準備松開對蘇長今的禁錮,卻在下一刻,他猛地被反身扣向了木欄!
蘇長今在同一時刻,反身向他這處壓了過來,兩人的位置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調(diào)轉(zhuǎn)!
“長今?”
身后就是太子,蘇長今沒有理會,而是神情頗為倨傲地壓制住了陸驚野。
聽到了南鑰對蘇長今的稱呼時,陸驚野微微皺起了眉。
蘇長今并不理會身后的人,而是滿目挑釁地看著他開口,“就賭明日,本王能不能安然無恙從承天門走出來?!?p> “彩頭,滿足對方一個要求,任何要求。”這便是所有要求都可以了。
眼底劃過驚艷,陸驚野心底不動聲色地贊嘆,慶帝如此多疑,即便能保住攝政王位,要從他手里安然無恙地出來,可不簡單。
“好,本王等著。”
“若你明日不慎折在宮里了,本王就自行去你府上取賠償金了。”
休想。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蘇長今再沒有猶豫,身子向著后方一撤,陸驚野得到了自由。
兩人這邊聊的熱火朝天,殊不知對岸歸來的百姓已經(jīng)腦補出了多場大戲,津津有味地看著他們相對而立。
轉(zhuǎn)身之際,南鑰就在兩人身后不遠處,蘇長今輕輕招手,蘇府的護衛(wèi)立馬聚集。
大步流星,肆意橫行地經(jīng)過南鑰身邊時,她微微頷首。
“殿下恕罪,臣突感心悸,先行回府,就由牧野王陪您游樂吧?!?p> 話落,沒等南鑰開口,她完全看不出心悸,瀟灑至極地帶著一群人離開。
看了眼那處一臉“得意”的陸驚野,南鑰只覺得氣兒不打一處來,他轉(zhuǎn)身想叫住他。
“長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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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斤八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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