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p> 伴隨著這樣的聲音在小巷回蕩,原本被擊暈在地上的男人迷茫的睜開了雙眼,他摸著自己的后腦勺,痛呼了一聲。
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了那個站在自己面前的黑影,身體猛地往后縮了縮:“你是誰?”
“告訴我,你為什么要尾隨剛剛那個女人?!?p> 你誰啊?
面對黑影的疑問,男人下意識的就想罵上一句,可隨后,令他驚恐的一幕便隨之發(fā)生了,他不受控制一般,竹筒倒豆子的把自己的動機(jī)交代的一清二楚:
“成哥讓她搬遷,可這死娘們死活不走,一直拖了不少天,成哥沒能按時完成金主的任務(wù),損失了不少錢。這次過來,讓我給她一個教訓(xùn)?!?p> 男人不敢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望著眼前的黑影嚇的說不出話來。
為什么,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金主的任務(wù)是什么?”黑影繼續(xù)發(fā)問。
“就是讓望湖南路跟金沙街道附近的住戶全都搬遷出去?!?p> 望湖南路、金沙街道...
余安拿這兩條路跟自己腦子里的地圖進(jìn)行了一個對比之后,神色有些難看。
這兩條路正好把他的教堂包裹在其中,這世界上不可能會存在這么巧的事情,眼下的這起強(qiáng)拆事件,無疑跟他有關(guān)系。
“有更具體的消息嗎?為什么你們金主要讓住戶們搬遷。”
男人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成哥沒跟我說?!?p> “那你的猜測呢?”
男人用力的想要合住自己的下巴,不讓自己吐露出一分一毫的信息,但全無作用。
“望湖南路還有金沙街道附近好像要落成一個什么建筑...那個東西毫無疑問能夠促進(jìn)附近的房價升值,金主想要提前拿下大賺一筆吧,以前也沒少發(fā)生這種情況...”
“你們的驅(qū)趕工作進(jìn)行到哪一步了?”
“剛剛那個女的是最后一個釘子戶,就現(xiàn)在來看,這這兩條街道附近所有的住戶、商戶都被趕的差不多了。
那女的也是倔,我們潑糞,家里塞蛇,斷電這些都用過了,她愣是堅持到了現(xiàn)在...”
余安呼了一口氣:“那...政府也不管管嗎?”
“金主這里頭的關(guān)系都疏通好了,應(yīng)該沒問題,就算有問題,只要找個人出去頂罪就行,幾年就能出來...”
越說,男人的臉色就越是煞白。
雖然不知道眼前的是什么人,但內(nèi)心想必充斥著正義感,他做的這些事,死幾次都夠剩了,萬一...
撐著黑影的命令還沒有再次下發(fā),他驚恐的跪在地上,沖著面前的黑影瘋狂的磕著頭:“哥,不,爺爺!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我也不是故意的,是有人讓我這么干的!
我也是想要吃個飽飯??!你去找成哥吧,都是他指使我的?!?p> 余安深吸一口氣,雖然眼前這個人罪大惡極,但他是真沒有做好滅口的準(zhǔn)備。
但如果把這人移送司法,如他所說,他也只是一個替罪羊而已,無法對后面黑手造成任何的影響。
“如果,你講忘記遇上我之后發(fā)生的一切,你會放掉剛剛那個女人嗎?”
男人的瞳孔驟然收縮,整個面龐的每一根肌肉都在劇烈的震顫與抖動,他抽動著嘴角,用盡全身的力氣,還是無法阻止自己從嘴巴里吐出來的那兩個字:“不會!”
男人仿佛被抽空了全身力量一般,癱倒在地,一邊說著“別殺我”,一邊解釋著:“她讓成哥蒙受了巨大的損失,如果不能有個交代,成哥的顏面也會大損,他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女人的!”
“你沒必要解釋,因為,不會兩個字,就是你的真情實感?!庇喟灿沂职醋∧腥说念~頭,念道,“我需要所有知道你今晚來干這件事情的人的信息?!?p> 在支付了0污染的代價以后,這些信息紛紛來到了余安的腦海里。
隨后,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男人的脖頸猛地朝后一扭,徹底失去了聲息。
“送佛送到西吧,既然選擇了出手相助,那么至少也要完成善后工作?!庇喟矅@了一口氣,看著自己剛剛扭斷男人脖子的右手,搖了搖頭。
...
“我不可能走的!那是我家的祖宅啊!”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有模有樣的模仿著白天發(fā)生的一幕。
成哥右手端著酒杯,望著自家小弟這個樣子哈哈大笑。
旁邊馬上就有另一個小弟出來當(dāng)捧眼:“我搬!我搬!別打我,別打我!”
“哈哈哈,成哥,白天那老頭真是太逗了?!蹦腥苏~媚的笑著。
“可不是嗎?”成哥得意的笑著,“不搬?自然是有的辦法讓你搬!”
就在這酒酣胸膽,一個輕飄飄的聲音打斷了在場所有人的興致。
“都在這啊,省了我不少功夫?!?p> 伴隨著木頭斷裂一般的聲響,大門被人踹的四分五裂,一個身影緩緩走進(jìn)。
“你是誰?”尖嘴小弟一拍桌子,猛地站起,“小子!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成哥臉上流露著不滿,望著眼前這個男人,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
這人誰???
只是下一秒鐘,成哥的臉上就再也沒有了醉意。
就像是閃過一道殘影,在呼嘯之間,他所有的小弟整個頭顱都旋轉(zhuǎn)過一個詭異的弧度,隨后身體猛地倒在地上。
“你到底是誰?!”成哥撞到了身下的椅子,色厲內(nèi)荏的在地上緩緩爬行。
眼前這個悄無聲息的涌進(jìn)自己房間,并且瞬間摧毀了自己所有抵抗的男人,他的臉上流露著以往壓根不可能存在的俱意。
“我想知道,你金主讓你趕走那些住戶的原因?!庇喟矝]有什么廢話。
“市政府那邊得到消息,某個大人物要在平湖區(qū)那邊修建一座非同小可的教堂。丘老板覺得那邊的房價很有可能大漲,就讓我們提前布局,好吧所有的住戶全部趕出去...”
“你手里有你金主的證據(jù)嗎?”
“有,我有賬本存留,它在...”
余安嘆了口氣,悄悄的結(jié)束了成哥的生命。
加上這個,所有跟那個女生有關(guān)的線索應(yīng)該就斷了,也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