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追夢人李響
“我不累??!”
安翊君嘴上這么說,仍乖巧地躺在病房的按摩椅上,小腿在歡快地?fù)u蕩。
“爸,你真厲害,一出手就是青橙榜前十。我做夢都沒想到。”
她由衷地贊嘆了一句,閉上眼睛,在按摩椅上徹底放松了身體。
父親未曾昏迷前,巒心工作室的發(fā)展也很一般。
一年發(fā)的歌如同石沉大海,激不起多少水花。
安翊君記得很清楚,去年的時候,工作室最暢銷的歌曲也就只沖上過24熱榜的第19。
但那是出自于一個年輕的作曲人,不久后便跳槽去了六大娛樂公司。
沒辦法。
以六大娛樂公司為代表的純資本的碾壓,令許多工作室喘不過氣來。
當(dāng)然,其中也有父親的個人原因。
實際情況上,不少的工作室活得蠻滋潤的。
究其根本,一切要從是母親背叛父親說起。
離婚以后,父親才思枯竭,胡作非為,工作室一度陷入了解體危機。
如今苦盡甘來,安翊君閉著眼睛,享受著按摩椅的推拿,唇角微微翹起。
另一邊,安巒正在研究樂評人們的長評,聽到‘女兒’的夸贊后,輕笑了一聲。
嗬,那可不是我厲害。
你應(yīng)該感謝一個叫光良的男人。
眼睛盯著手機屏幕,安巒一心兩用,拿勺子挖著酸奶吃。
撿來的女兒掩飾不住她赤果果的崇拜,真是令人心花怒放,安巒心情大好。
然而,病房內(nèi)很快陷入了死寂。
沒有胡靈作潤滑劑,安巒多少有點尷尬。
“芷茵和天賜好著吧?”
自己一個西貝貨和原主的女兒獨處,心慌的很,他便沒話找話地問道。
安翊君說道:“天賜挺好的,幸虧是楊伯父幫忙,他也爭氣,拿到了《京都愛情故事》的男配。不過他在參加封閉式訓(xùn)練,不能視頻交流?!?p> 楊天鵬,原主的好友之一,在九個月中照顧著安氏三姐弟。
“芷茵呢?”安巒又問。
“新星大賽正在舉辦西北賽區(qū)的決賽,等下個月才來到全國賽。芷茵也在參加封閉式訓(xùn)練?!?p> 安芷茵和安天賜同時參加不同項目的封閉式訓(xùn)練,不是什么巧合,而是在平行世界的常態(tài)。
平行世界有一個神奇的組織:文藝道德委員會。
不得不說,平行世界除了急缺藝術(shù)類人才。
在理工科、法律建設(shè)以及軟性社會組織力上,大大地超越了前世。
無論是歌唱比賽期間、影視作品開機前,相關(guān)負(fù)責(zé)人必須提交一份敬業(yè)報告,描述相關(guān)參與人為此作出的敬業(yè)保障。
而封閉式訓(xùn)練,往往是最常采用的形式:高效經(jīng)濟又實惠。
事實上,在青橙曲庫的新歌發(fā)行流程里,也有類似的文字報告和人工審核等要求。
但因為六大娛樂公司和巒心工作室等組織取得了免審牌照,所以能夠免去繁縟的流程,直接在網(wǎng)上發(fā)歌。
這一點,略微像是前世的經(jīng)營牌照。
平行世界的音樂發(fā)行牌照,那也是相當(dāng)值錢。
否則安翊君不必嘔心瀝血地要保留住工作室了。
巒心工作室最珍貴的財產(chǎn)就是一系列的牌照。
這些資質(zhì)證書,全都是靠著原主的輝煌成績和長袖善舞贏得的。
在前世,為了管理混亂的游戲市場,國家出臺了游戲版號的批復(fù)流程,從而致使個人游戲開發(fā)者的艱難。
平行世界同樣如此,個體作曲人必須掛靠在取得音樂作品發(fā)行牌照的公司組織上。
而被掛靠的公司和組織,有責(zé)任對發(fā)行的音樂作品審批,并承擔(dān)責(zé)任。
一旦過界的音樂作品超過某個概率,該組織的音樂發(fā)行牌照會被收回。
安巒在慢慢熟悉平行世界的過程中,漸漸佩服起來。
“爸?!?p> “哎!”
“爸,”安翊君從按摩椅上下來,問:“你真的要給芷茵寫舞曲?”
“那還有假?”安巒收起手機,注視著女兒的眼眸,認(rèn)真地說道:“你爸爸什么時候騙過你?”
“唔,”安翊君點了點頭:“那倒也是。爸,你怎么突然會寫舞曲了?”
安巒卡殼:“昏迷的一段時間內(nèi),我的意識其實還在。九個月的時間,我躺在床上,就只能研究音樂了……”
一邊扯淡,一邊哄得安翊君連連點頭,安巒心底覺得十分滑稽。
這現(xiàn)實的世界啊,只要你是成功者,胡編亂造成功學(xué)也能贏得別人的喝彩。
……
東海市,一家小眾咖啡廳內(nèi)。
林妙書和幾個閨蜜在喝下午茶,說說笑笑的,煞是開心。
忙碌的律師生涯,嚴(yán)重的擠壓了她的個人生活。
在以往,她閑下來就黏在李響身上,死活下不來了。
但是李響那頻臨倒閉的工作室居然要開會了,她便加入了久違的姐妹團。
在場的全都是她的高中同學(xué),東海本地的富家女。
“秒書啊,兩三個月沒見你了,”發(fā)小鐘婷打趣道:“一看見你呀,我想起一句古詩:‘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p> “咯咯咯,”幾個女生會心一笑。
她們沒少在背后取笑林妙書的重色行為。
“哼,”林妙書和幾個人熟的不能再熟了:“嘁,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p> “是啊吃不著啊,”鐘婷抿了一口星冰樂:“你們分手了快告訴姐妹們一聲,我們等著接盤呢?!?p> “找打啊你,什么接盤?說的那么難聽,”林妙書彈了一下鐘婷的腦門。
玩鬧了一陣,林妙書的電話響了。
她低頭一看,是李響打來的。
林妙書踩著高跟,啪啪啪地走到了咖啡廳的吸煙角。
“喂,響哥?”
“秒書!”電話那頭,傳來李響激動的聲音。
林妙書心中驚奇,李響不溫不火的性格,興奮成這樣,難道是安巒當(dāng)場賠了幾百萬?
“你慢點說,”林妙書微笑道:“先讓我猜一猜,是安巒直接給了賠償金嗎?”
“?。俊崩铐戙读艘幌拢骸安皇?,安巒大神說要寫歌給我,我求著他告訴了我名字,歌名叫《愛就一個字》。他說是三分甜的情歌,你……”
聞言,林妙書的笑容收斂。
她不再傾聽李響的話,開始神游天外,原本愉悅的心情跌落谷底。
突然間就覺得很累。
自己在外打拼,女人當(dāng)男人使,過著‘女主外男主內(nèi)’的生活。
男朋友人到而立之年,滿腦子想著發(fā)歌的春秋大夢,一點也不腳踏實地,像是飄在天空云朵上。
林妙書郁結(jié)了一口悶氣:如此長不大的男孩子,我們真的能走到最后嗎?
星鹿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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