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在有條不紊的調(diào)查,祁煙的眼睛也在龍之涎的治療下,能模糊地看到東西,與此同時黎城接連又出現(xiàn)了兩具尸體,分別是火系魂魄擁有者和木系魂魄擁有者,他們一個死于熊熊烈焰,一個被枯死的樹木穿心而亡。
妖管局為此忙的叫苦連天,而他們的隊長云忱卻在家里哄著他的小嬌妻……
“煙煙,我想問你個問題?”
祁煙穿著絲綢的吊帶睡裙窩在云忱懷中,手指被他握在手里,有一下沒一下的捏著。
祁煙好奇地抬起頭:“什么問題?”
“嗯……就是,你現(xiàn)在能看到魏棠了,對不對?那你有沒有喜歡他,或者對他動心?”
云忱問得有些扭捏,眉心不自覺的就皺起,眼睛緊盯著一臉無辜的祁煙,生怕聽到他不希望的答案。
“魏棠?”
祁煙蹙眉用力想了想,恍然大悟的嗷了一聲,然后果斷否決。
“他除了和你有幾分相似,還能有點啥?渣男一個,這要換在以前,我早就把他抓去喂狗?!?p> 聽著她肯定的答案,云忱輕笑,心中舒緩幾分,捏著她小巧手指的手轉(zhuǎn)而與她十指相扣,朱砂痣摩擦在一起,溫溫熱熱,格外舒暢。
二人無言依偎在一起,云忱看著懷中的女人,而祁煙眨著還看不太清的雙眼努力的向窗外看去,花園中嬌艷欲滴的花朵綴著露珠在陽光下閃耀,花枝隨風(fēng)搖擺,頗有女子婀娜姿態(tài)。
“阿忱。”
“煙煙?!?p> 他們同時開口,隨后相視一笑,云忱便低頭輕吻她額角:“你先說。”
“好。”
祁煙:“阿忱,如果我真的死了,你會怎么辦?”
她話音剛落,明顯就感覺到抱著她的男人身子輕微一顫,握著她手的手掌心也滲出細密的汗珠。
“阿忱,我的眼睛雖然即將復(fù)明,但是我總覺得我會先你一步而死,到時候……到時候……你能陪著我嗎?”
“我記得你說過,會陪我的?!?p> “你會陪我的對嗎?”
“我不想自己走?!?p> 祁煙慢慢蜷起身子,整個人在云忱懷中縮成小小的一團,脆弱地仿佛一張紙。
她曾一人沉睡在冰冷刺骨的洛水,曾一人征戰(zhàn)沙場鐵血無情,曾得一人終失一人,而現(xiàn)在她決定,就算死也要帶走他。
我要你永遠陪著我。
腦海中正思緒萬千,祁煙就聽到頭頂傳來熟悉的聲音,云忱的語調(diào)溫柔而低沉,不過何時聽到,她都只覺得安心:“我陪你,我陪你,我永遠都陪著你。”
“阿忱會永遠陪著煙煙,不論何處?!?p> 隨即祁煙淺笑,紅唇微張含住他脖頸的一處嫩肉,輕微吮吸就刻下一個殷紅的烙印,這算是她的回復(fù)。
脖子上被種了一個小草莓,云忱心情甚好,擁著她躺在沙發(fā)上,唇在她耳畔廝磨:“煙煙……”
“我也有問題想要問你?!?p> 耳垂被呼出的熱氣弄得癢癢的,云忱的手又環(huán)在她腰際游弋,祁煙害羞的撅起嘴,在他懷里一邊攪動,一邊喊道:“你說,你說……你別這樣,搞得我耳朵好癢。”
“好,不鬧你。”云忱在她耳邊輕輕地笑了:“我就是得到了一幅畫,想問問你好不好看而已?!?p> “一幅畫?”祁煙眨眨眼。
“對,一副老畫,聽說你那個時候就有了。”云忱摟著她,騰出一只手用法術(shù)將茶幾上的畫軸徐徐展開。
泛黃的畫軸上畫著兩個人,一個紅衣女子嬌俏嚴厲,眉梢眼角帶著些許凌厲的光,她腕間纏著一圈紅綢,而紅綢的另一端繞在一個白衣男人的腕間。男人眉眼清俊無雙,一襲白衣出塵絕艷,恍若墜入滾滾紅塵的謫仙,帶著高嶺之花的清姿傲然。
他們二人渾身帶著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卻被一段紅綢纏繞在一起,看向彼此的目光也因此多了幾分玩味和繾綣……
“這幅畫……”祁煙捏著下巴認真的評價著:“這幅畫畫的真好,但是怎么看著有點眼熟呢?”
她瞇起眼,探頭過去,仔仔細細瞧著畫上那兩個人的臉,心中一驚,不禁脫口而出:“這不是我們兩個嗎?!我們什么時候一起畫過畫像,還是這種古風(fēng)的……”
云忱嘆氣,無奈道:“我們沒畫過……”
“那……這畫上的是我,那另一個人是誰?”祁煙緊盯著畫上的男子,疑惑而熾熱的目光幾乎都要把畫卷看出一個窟窿。
“這也是我想問的問題?”云忱唇畔含笑,撈起懷里的小女人放在腿上,二人正身做起來,他捏捏女人腰間的肉,繼續(xù)問道:“你為什么會和別的男人出現(xiàn)在一張畫上,而且手腕還都纏著紅綢,這段紅綢連接,讓我想到了我們的朱砂痣,心里就有點不爽?!?p> “所以,煙煙你解釋一下?!?p> “明明獨屬于我們的朱砂痣,憑什么他也會有!”云忱的語氣帶著幾分撒嬌,聽得祁煙一下子就同情心泛濫。
“我……我哪認得啊。”祁煙尷尬。
她回頭看著云忱眼光瀲滟,滿臉吃醋的表情,恨不得殺回過去,把以前的自己拎出來好好教育一頓:養(yǎng)什么面首?不學(xué)好,這都是債,要還的!
“那個我真的不記得這是誰,但是你如果不開心,我就把這幅畫燒了,燒成渣渣,好不好?”
“我們再一起畫一個?!?p> “沒有人比得過我們的朱砂痣?!?p> “你要相信我?!?p> 祁煙從他懷里掙脫出來,擋在畫的前面,在他耳邊左一句右一句的吹風(fēng),拼命地解釋著她和陌生男人同框的事實。
云忱眨眨眼,心里還是有點不舒服,然而祁煙伏在他胸口,手還和他握在一起,兩顆心臟隔著胸腔一起有力地跳動,慢慢就變得合拍。
他嘆了口氣:“好了,我原諒你了。這幅畫是我偶然淘來的,只因為上面有你,我才買的。”
“嘻嘻,阿忱最好了?!?p> “我知道阿忱不會兇我,養(yǎng)面首是我的不對,但是我現(xiàn)在只有阿忱一個,不管誰來到我面前,我也只會選擇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