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屯長是要為大秦效死
五個身著盔甲的大漢晃晃悠悠的走進(jìn)了這間小酒肆。
領(lǐng)頭的人一臉絡(luò)腮胡子,凸起的小腹看起來辨識度極高,畢竟在這個生產(chǎn)力低下的時代,普通民眾能填飽肚子都是萬幸,哪里會有這樣隆起的小腹。
“跟著石屯長就是好,今天又有酒吃了!”
絡(luò)腮胡子大漢旁邊一個看起來臉色蠟黃的中年人在一旁諂媚的恭維著。
“老杜,你也不看看我們屯長是誰!能跟著屯長都是咋們的運氣好!”
另一邊一名眼睛深凹,嘴角還留著胡須的人也在一旁說著恭維的話語。
絡(luò)腮胡子大漢對于兩人的恭維很是受用,不自覺的大聲說道:“伙計,再來點肉食給兄弟們下酒!”
看見自己手下的幾個人用崇敬的眼神看著自己,他更是得意了起來,“在外面不要亂說,要是讓我姐夫知道了,又得說我了!”
說完還得意的捋了一把顎下的胡須,臉上的得意之色哪里有半分掩飾。
“這邵丘城里除了百將,就屬您最大,什么人敢在百將面前說您的壞話!”臉色蠟黃的杜姓中年人面帶怒色的呵斥道。
“對?。Π?!”
“敢和石屯長過不去,就是和我們都過不去,反了他了還!”眼睛深凹,嘴角還留著胡須的人連忙對著這位石屯長表忠心。
“客官,您點的肉食和酒水來了!”
一旁的伙計將幾人點的東西恭恭敬敬的放在了桌子上。
臉色蠟黃的杜姓中年人一把拿起桌上的酒器,立馬給這位滿臉絡(luò)腮胡子的石屯長將酒水滿上,同時也給自己滿上了一杯,然后將酒器遞給了另一邊眼睛深凹,嘴角還留著胡須的魏軍。
眼睛深凹,嘴角還留著胡須的魏軍對于臉色蠟黃的杜姓中年人不屑的撇了一下嘴。
滿臉絡(luò)腮胡子的石屯長將面前的這杯酒一飲而盡,長出了口氣說道:“還能有誰,不就是在鎮(zhèn)守邵丘渡口的那個出身披甲門的百將嗎?仗著自己有幾分武力就不將老子放在眼里,早晚有一天讓他知道老子的厲害!”
滿臉絡(luò)腮胡子的石屯長說完似乎好不解氣,拿起被倒?jié)M的酒杯一口飲下。
“屯長,那百將何光真的有傳說中的這么厲害?”一個坐在最靠外面的魏軍小聲的問道。
“哼!不過就是皮厚了一點罷了,若是名劍在手殺他易之爾,加上大將軍是披甲門門主,不然就那等身份的人如何能勝任百將的位置!”滿臉絡(luò)腮胡子的石屯長對于出身披甲門的百將何光表現(xiàn)的很是不屑。
“屯長,我們百將不是相國魏庸的侄子嗎?用得著怕他?”眼睛深凹,嘴角還留著胡須的人疑惑的說道。
“難道這點小事還能麻煩相國不成!你們都是豬腦子嗎?”
滿臉絡(luò)腮胡子的石屯長將幾人直接罵的懵逼了,誰也沒想到他們屯長會突然發(fā)飆,一時間場面異常尷尬!
這時臉色蠟黃的杜姓中年人小聲的對著滿臉絡(luò)腮胡子的屯長說道:“屯長,我倒是有個主意能教訓(xùn)教訓(xùn)那個何光,就是不知道.....”
話未說完,滿臉絡(luò)腮胡子的石屯長就直接說道:“沒事說來聽聽,無妨!”
“屯長,所有軍糧不都是我們屯調(diào)配嗎?咋們不若卡他們的吃食如何?”臉色蠟黃的杜姓中年人小心翼翼的看向他們的屯長。
“克扣軍糧可是死罪,這么做可不行!”滿臉絡(luò)腮胡子的石屯長連連搖頭,他也是知道厲害,不愿意做這樣的事情。
“屯長咋們哪里是克扣,只是暫緩發(fā)放罷了,到時候就說上面發(fā)來的遲了,咋們也不是不給,只是暫緩幾天給罷了!”臉色蠟黃的杜姓中年人說完還一臉得意,似乎自己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嗯!這倒不是不行,那這件事就你去安排吧!”
滿臉絡(luò)腮胡子的屯長說完臉色蠟黃的杜姓中年人的臉色頓時就垮了下來,他們屯長他得罪不起,但是那披甲門的何光他就得罪的起?但是何光到底離他遠(yuǎn),他天天都在屯長面前晃悠,也只能得罪何光了。
“屯長,上次何光他們的糧食是月初送去的,過兩天就該斷糧了,那咋們就大后天送去,讓他們餓一天再說,而且后面咋們就一次就送半個月的量,看他何光怎么辦!”說完他自己也得意的笑了起來。
“不錯!”滿臉絡(luò)腮胡子的屯長對于臉色蠟黃的杜姓中年人的安排很是滿意,他早就看何光不順眼了,他克扣戊卒的軍糧和他何光有什么關(guān)系,還打他小報告,今后他就讓這家伙明白有些人他得罪不起!
看著遠(yuǎn)去的魏軍一行人,高焱將桌上的小菜吃完帶著趙辰走向了邵丘城的城門,同時心中也在驚嘆,他原本以為趙辰的估算不準(zhǔn)但是從剛剛幾人的談話中城中的兵力已經(jīng)暴露無遺,就連渡口處的守軍實力也暴露的八九不離十。
“軍隊中有這樣的人,國家不垮都難??!”高焱用理所當(dāng)然的口氣說道。
“屯長似乎很不看好山東六國!”一旁趙辰的眼睛看向了身旁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高焱。
“確實,山東六國早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強大的六國了,自從秦國以軍功封爵開始,天下的勢力就已經(jīng)傾斜了,六國到現(xiàn)在還是內(nèi)斗不休,如何能抵得過現(xiàn)在的秦國!”
“屯長是要為大秦效死?”趙辰神情復(fù)雜的問道。
“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