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季靜姝讓小荷告訴元錦瑟,說今晚要跟母親和嫂嫂睡,就不回來了,元錦瑟也落得個清靜。
不知道是不是在陌生地方的緣故,元錦瑟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落枝被她趕回房睡了,房間里十分安靜。
就在她迷迷糊糊要睡著時,一陣奇怪的聲音傳來,她半瞇著眼看向窗口,原本緊閉著的窗戶被人小心翼翼的推開,一道黑影閃了進(jìn)來。
元錦瑟一驚,摸著枕邊的簪子慢慢的坐起來,眼看黑影來到床邊,正打算刺下去,那人便伸手捂住了她的嘴,聲音有些沙啞的說:“別說話?!?p> 元錦瑟明明有機(jī)會將簪子刺入來人的胸口,可這個聲音卻給她一種熟悉感,似乎在哪里聽到過。
那人見元錦瑟不動了,迅速的跳上床,兩人一起躲進(jìn)了被窩里。元錦瑟的嘴還是被捂著,門外來回閃動著好多人影,她嚇得不敢動彈,連呼吸都變得極為綿長。
身后的人身上有一股好聞的檀香,但又夾雜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兒,元錦瑟皺眉,這人受傷了?
過了許久,門外再無動靜,那人朝窗外看了看,輕聲對元錦瑟說:“我放開你,但你不能發(fā)出聲響,答應(yīng)就點點頭?!?p> 元錦瑟點點頭,那人便慢慢的松開了手。元錦瑟本能彈起身縮到床角,壓低聲音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何半夜闖入我的房間?”
那人頓了頓,輕笑一聲:“原來是你。”
“我?你認(rèn)識我?”元錦瑟有些驚訝。
那人慢慢靠近她,一把摟住她的腰,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還記不起我是誰嗎?子虛姑娘?!?p> 元錦瑟一怔,雙眉緊鎖,“又是你這個登徒子!”
“可不就是我嘛,”男子嗅了嗅元錦瑟的頭發(fā),“元姑娘,咱們還真是有緣。”
元錦瑟推開他,男子倒在床上吃痛的悶哼一聲,一股血腥味兒在空氣中彌漫。
元錦瑟伸手點了點他,“你...你受傷了?我不是故意的?!?p> “真是個狠心的女人?!蹦凶訜o奈的說,“會包扎傷口嗎?”
“?。俊?p> “我傷的這么重,難不成你想讓我死在這兒?”男子見元錦瑟猶豫著,轉(zhuǎn)而勾唇淺笑,“死在這兒也無妨,只是明日有人來收尸時,被人發(fā)現(xiàn)你與男子同睡一張床,又死了人,估計到時候,你不僅嫁不出去,還免不了牢獄之災(zāi)?!?p> 元錦瑟捂住他的嘴,生氣道:“你別說了,起來,我給你包扎?!?p> 男子笑了笑,雙腿盤坐在床上。
借著月光,元錦瑟小心翼翼的將他的衣服脫掉,上完男子給她的藥后,又仔細(xì)的將傷口包扎好,做完這一系列的事,元錦瑟已經(jīng)滿頭大汗了。
“好了。”元錦瑟長舒一口氣,“你可以走了?!?p> 男子穿好衣衫,淡淡道:“今日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來日若有需要,我定會助你。”
元錦瑟不屑的輕哼一聲:“身份不明之人許下的承諾我可不敢要,烏有公子,只求你日后少出現(xiàn)在我面前即可?!?p> 男子見她如此也不與她爭辯,轉(zhuǎn)身出了房門。不一會兒,一個丫鬟抱著被子輕手輕腳的走進(jìn)房里,“元小姐,公子讓我來收拾,還勞煩您在旁邊稍等片刻?!?p> 元錦瑟看了眼滿是血跡又凌亂的床榻,點了點頭,“多謝。”
丫鬟的動作很快,收拾好了便一陣風(fēng)似的離開了,只是這一夜,元錦瑟注定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