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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沉回憶錄

第十六章 長白山上,取雪靈芝(下)

浮沉回憶錄 愛吃木青草 3519 2021-04-03 01:33:29

  漫漫星河照耀著,充滿蟲鳴的長白山。

  東老點(diǎn)燃了一堆枯草,既是為了取暖,也是為驅(qū)除野獸。二狗還是沒有醒了,不過臉色稍微恢復(fù)了紅潤。

  “哎,藥還沒找到,人就是倒了一個”,東老抬頭對著那明亮的圓月,搖頭自嘲道。

  “真希望現(xiàn)在那個老不死在我身邊,這樣事情就簡單多了”

  遠(yuǎn)在獅虎山的一座道觀里,一位老者,突然打了一聲噴嚏。老者搓了搓鼻子,雙手掐算起來,“讓我算算那個膽大包天的竟敢罵我!”

  翌日,清晨。

  長白山的濕氣,凝聚成了霧珠,滴落在了二狗嘴唇之上。

  二狗的眼皮動了動,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東老,東老”,二狗與往日不同的粗聲粗細(xì),輕輕呼喊道。

  此刻,聽見呼喊的東老也是醒了過來,連忙起身,把著二狗的脈搏。

  “行啊,你小子體質(zhì)不錯,這么快就蘇醒了過來”

  “咳咳咳,東老別取笑我了,我們繼續(xù)上路吧”

  二狗艱難的爬起身子。

  “你現(xiàn)在能走路嗎?要不我們再休息會兒”

  “不了,伯還在等著我們,我們趕緊去取藥材吧”,起身的二狗,吐了一口嘴里的污穢。

  東老看到二狗倔強(qiáng)的樣子,便沒有繼續(xù)勸說著二狗,本來事態(tài)緊急,反正有他在,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大事發(fā)生。

  于是兩人相互攙扶著,繼續(xù)往山頂爬了去。

  獅虎山道觀內(nèi),老者離開了腳下的蒲團(tuán),站在窗前,極目遠(yuǎn)視,“這個老家伙去哪里干嘛?這老家伙此行有些兇險(xiǎn)啊”

  老者撩動著自己的胡子,雙眉微挑,“你這老不死,這次可是要我欠我人情了”

  話音剛落,老者雙手掐印,口中輕語,“道法無極,吾化天道,趨吉避禍,此法成,敕!”

  言出法隨,老者背后暴起勁風(fēng),吹動著道袍,旋即空中有著一股無形的能量波衍向長白山方向。

  走到山頂?shù)臇|老兩人,也是有些詫異這一路上的順利,他們竟是一點(diǎn)危機(jī)都沒有再遇到。或許是老天爺發(fā)善心了吧,讓他們運(yùn)氣這么好。

  “東老,雪靈芝在哪?”,左顧右盼的二狗,硬是沒看出來這里哪里雪靈芝的蹤影。

  “你先在這坐一會兒,我去找找”

  東老上前,走進(jìn)了一座山洞。

  洞里幽暗無比,東老打開了隨身攜帶的手電,四處觀望著這洞里的景象。

  “奇怪了,我記到幾年前,我就是在這發(fā)現(xiàn)了雪靈芝的呀,怎么現(xiàn)在不在了?”,東老扣起了自己的腦袋,努力回想道。

  突然,洞里深處傳來了一聲啼叫,有些凄慘。東老謹(jǐn)慎地抓緊了洞壁,細(xì)致地聽著這道聲音。

  啼叫聲半天才止,不過東老卻是雙眼興奮不已。

  這是雪雕的聲音,雪雕是比雪靈芝更為珍稀的寶貝,百年才有一只?,F(xiàn)在這只雪雕應(yīng)該是吞食了雪靈芝,沒法煉化,此刻陷入的極度虛弱狀態(tài)。雪雕的血有洗經(jīng)伐髓之能,尋常人用之,能重塑身體開拓經(jīng)脈,更重要的是增強(qiáng)一個人的潛力。更別說二狗這種天生強(qiáng)壯的人,若是用了雪雕的血肉,二狗的身體素質(zhì)可能到達(dá)了古武世家那些小天才的標(biāo)準(zhǔn)。

  “這下?lián)斓綄毩?,正好給狗娃子用,哈哈”,東老心里暗笑。

  東老放慢了腳步,關(guān)掉了手電,輕手輕腳的往著聲源出前進(jìn)。

  不一會兒,東老就看見了一雙懸空的綠眼睛,不過此刻的綠眼睛卻是有些無神的上下浮動。東老咧嘴一笑,懷中掏出白刀,寒光閃過,東老一刀插進(jìn)了,眼前畜生的身體里。

  本來無神的綠眼睛,因?yàn)檫@痛痛,頓時暴起噬人的精光。東老眼前畜生開始不要命的沖撞起洞壁起來。

  東老被雪雕翅膀一揮,倒摔在了墻上,雪雕的力量過于強(qiáng)烈,也是震的東老胸口一悶,一口腥甜從口中噴出。

  “這畜生,怎么還有這么大的力氣”,東老意想不到的望著那雙綠眼。

  雪雕此刻也是發(fā)現(xiàn)了這個卑劣的人類,十分生氣的朝東老飛來,一口叼起東來就向洞外飛起。

  “東老!”,坐上地上的二狗,看見東老被一飛禽叼了出來,也是驚奇的望著那個畜生。

  “狗娃子,你快跑!這是雪雕,要害了你性命”東老在雪雕嘴里拼命的掙扎

  “我不,東老,我這就來救你”,二狗撿起身邊的石頭瘋狂向雪雕砸去。可這點(diǎn)殺傷力,連雪雕的皮毛都不曾劃破。

  獅虎山上,老者手中的木劍突然斷裂,隨即閉起雙眼,掐手捏算后詫異道,“這老不死活膩了嗎?竟招惹了這種家伙”

  “該死,老不死你這下可是欠我命了”,說罷,老者向著自己胸口點(diǎn)去。

  噗嘰,一口心尖血,從老者口中吐到了手上,老者蘸著這血,虛空畫符,“五雷之道,正雷符,爆,敕!”

  虛空中的血符,閃爍飄向天際,老者此刻也是有些虛弱的冒著漢,癱軟的坐在了地上,“這老不死下次不請我喝最好的酒,我就弄死他,哼!”

  東老這里,本來晴朗的天空,突然陰云密布,里面翻動著雷光,這雷光像是在蓄力等待著致命一擊。

  雪雕發(fā)現(xiàn)了這恐怖的雷云,急忙向山洞飛去,可是它那有雷光快。霹靂一聲,一道黑雷就向它劈刺而來。

  “嚶”,雪雕全身麻痹,松開了嘴里的東老,自己直線下落。二狗見狀,連忙跑過去接住東老。

  摔在地上的雪雕,不停抽搐,全身上下還泛著雷光,一聲青鳴直入云霄。

  直到雪雕失去聲明,雷光才消失,天空上的烏云也是散去。

  重歸地上的東老,望著那消失的陰云,劫后余生地笑道,“哈哈,正雷符,辛苦你了,老家伙,我欠你一條命!”

  “東老沒事吧?”,二狗上前關(guān)心起東老。

  “沒事,小子,我們發(fā)財(cái)了”,東老興奮的揮揮手,就是走到了雪雕身邊。

  東老撥出了雪雕脖子上那插入的小刀,雪雕鮮血一下就是噴了出來。東老十分珍惜著這些血液,連忙大叫“狗娃子,快來!喝了這些血”

  二狗看著東老急促的樣子,沒有多問,也是迅速的趴在了雪雕身上,飲著那噴涌的鮮血。

  二狗有些吃驚,這血液一點(diǎn)腥味也沒有,竟是有些發(fā)甜。

  直到喝不下了,二狗才是起身,撐飽了肚子的躺在地上。

  這是東老也是用長白山的樹葉做好了一個可以承裝的器皿,舍不得一滴落在地上,全都裝了進(jìn)去。

  二狗卻是沒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他的身體微微泛起了血紅之光,他也是脫離那種病弱的狀態(tài)。身體不斷排出著血污之物,自己的體內(nèi)的閉塞的經(jīng)脈像是重開了一般,沖進(jìn)了自己的血液。

  東老榨干了雪雕身上的血液,這才心滿意足的收起了器皿。一腳踢向了躺在地上的二狗,

  “走吧,我們的任務(wù)完成了”

  二狗或許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竟然一個跟頭的就彈飛了起來。

  “東老,雪靈芝找到了嗎?”

  “傻家伙,你剛剛喝的東西,可比雪靈芝稀有多了,你沒發(fā)現(xiàn)你身上的變化嗎?”

  “哦?”,現(xiàn)在二狗才反應(yīng)過來,他此刻渾身充滿了力量,隨手的一揮,竟讓身后的樹上的葉子掉落了下來。

  “東老,我這?”

  “是好事,現(xiàn)在先不跟你解釋了,我們先回去救明伯吧”

  兩人匆匆走下山去,到來后面,二狗為了快,竟是背起來東老,在山中瘋狂飛躍著。

  風(fēng)市醫(yī)院里,睡醒的楊婉兮,撐了撐腰桿,站了起來。

  看著還沒蘇醒的明伯,趴在了明伯身上,輕撫了他的臉龐,有些俏皮的望著明伯,害羞的說,“要是你現(xiàn)在醒來,我就做你女朋友,嘿嘿”。

  知道明伯聽不到,楊婉兮才如此肆無忌憚的說道。

  婉兮又是回到了座位上,看了看墻上的時鐘,心中也是不免暗道,東老兩人怎么還沒回來。

  楊婉兮不知道的時,在她坐下的一瞬間,明伯的眼皮很輕微的動了一下。

  其實(shí)明伯早就恢復(fù)了神志,只是他無法醒來,但是外界發(fā)生的一切他都知道,感受到楊婉兮為他做的一切,他也是熱淚盈眶。

  下午,匆匆忙忙的東老,兩人趕回了風(fēng)市。

  “狗娃子,你去一趟益木堂,把我的箱子取來”,東老吩咐著二狗。

  二狗連忙開車去往了益木堂。

  病房里,東來走了進(jìn)來??匆姈|老的身影,楊婉兮興奮的跳了起來,“東老,你回來了!你有辦法了嗎?”

  “嗯,女娃娃,一會你回避一下,我要為明伯施針”

  楊婉兮得到了這肯定的答案,高興的像一只小鹿一樣,蹦蹦跶跶的。

  益木堂,二狗剛到,就見門口柳凡兩人推推嚷嚷。

  “你們干嘛啊?”

  少爺看見二狗回來,總算是松了口氣,”你總算回來,都幾天了,一個信兒都沒有,柳凡都要爬著去醫(yī)院了”

  二狗看著這兩人,微笑的拍了他們肩膀,“放心吧,伯沒事了,你們先去屋里等著”

  少爺兩人聽見了明伯沒事的消息,心中的石頭也是落下,少爺背起柳凡回了房間。

  二狗取了箱子就是直奔醫(yī)院。

  東老等來了自己的箱子,他取出了最里面的一個木盒子,木盒一打開就是金光綻放,這赫然是九根金針。

  “你們出去吧,我要施針了”

  “好的”楊婉兮兩人一口同聲的答應(yīng)道

  四下無人,東老脫去了明伯衣物。先是輕柔的喂了明伯那雪雕的血液,待整個器皿都是喂完后,東老袖子一揮,九根金針飛舞起來。東老內(nèi)力一摔,九根金針全部沒入了明伯腦袋。

  頓時,明伯身體像是突然發(fā)熱,都有些冒煙兒了。東老點(diǎn)著明伯穴位,從脖頸到了腳下。

  突然,明伯腦袋上的金針被逼了出來,倒飛在空中,東老掌心吸力一收,握著九針,驚疑道,“怎么會這樣,怎么會被逼了出來”

  就在東老詫異時,明伯緩緩睜開了眼睛。東老猛然地發(fā)現(xiàn)了蘇醒的明伯,高興不知道說什么,上前抱住了明伯,“你小子終于醒了”

  蘇醒來的明伯沒有尋常病人的虛弱,而是精神奕奕,明伯不好意思笑道,“辛苦你了師父”

  東來還是把了吧明伯的脈,他頓時驚訝到了,因?yàn)樗惺艿搅嗣鞑眢w經(jīng)脈里蘊(yùn)藏著一股能量。

  “這小子經(jīng)脈里竟蘊(yùn)含著‘炁’,這是因禍得福嗎?難道是雪雕血太過霸道,起了作用?”,東老不斷在心里發(fā)問。

  不管什么,明伯蘇醒過來就是好的。

  病房外的兩人聽見了動靜也是闖了進(jìn)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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