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的窗外出現(xiàn)了一輛黑色轎車,從車上下來一位身材健碩的男子,身著黑色襯衣。此人正是二狗,二狗身后還跟了兩個帶著墨鏡,留著寸頭的西裝男人。
二狗抬頭望了一下咖啡店的招牌,確認沒走錯后,又是囑托了一下身后的兩個西裝男人可以不用再跟著自己了,隨后獨自一人走進了咖啡店。
走上咖啡店二樓的二狗四處張望著,尋找著明伯的身影。
這時,坐在窗邊明伯也是站了起來,揮了揮手示意著二狗過來。
“怎么今天請我喝這高端玩意兒?還不如我們?nèi)ズ染?!我喝不慣這洋玩意兒”,坐下位置的二狗,罵罵咧咧的。
“你這性子,今天有正事兒跟你談”
“哦!什么事兒?”
明伯掏出了懷里,上午少爺給他的那張銀行卡。
“這里面有一千五百萬,你拿去做點事情”,明伯把銀行卡放在了桌子上,推向了二狗。
二狗不可思議的站了起來,剛想吼出心中的疑惑,又是發(fā)現(xiàn)了這是在公共場合人很多,俗話說的好財不外露。于是他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的對明伯說道,“你哪里來的一千五百萬?”
“我搶的”,明伯故意擺起了一張臉。
“什么?你瘋了??!”,二狗激動地抓起了明伯的衣袖。
“哈哈哈,騙你的,我開玉石開到一塊翡翠,價值這么多,我就把它買了”,明伯終于憋不住的笑出了聲。
“他奶奶的,我剛剛聽見你做傻事,差點都想打你了,你小子運氣怎么一直都這么好,一直都是……真是羨慕你這小子”
二狗收回身子重新回到椅子上,掏出了一桿香煙點燃,猛吸一口,吐出了煙圈。
明伯收起了嬉鬧的表情,抿了一口咖啡,“你別干那行吧,這的一千五百萬給你,你找個正當?shù)氖聝鹤觥?p> “我現(xiàn)在這樣挺好的”,二狗又是猛吸了一口香煙,毫不在意的說道。
“有些事你即使不說,我都知道,趁你沒走到那一步,我們退出來吧,一千五百萬夠我們做很多事了!”,明伯聲音稍微顯得著急。
“我知道,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一千五百萬很多,可那是你的,不是我的!”
二狗徒手掐息了煙頭,空氣中都是飄出一絲焦糊味。旋即,二狗又掏出了一根點燃抽了起來。
“我的不就是你的!”,明伯雙手拍響了桌子,有些歇斯底里的低吼道。
“有些時候自己的就是自己的,誰也代替不了”,二狗抽著煙,扭頭望向了窗外不知道對誰說著這句話。
“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聽我的話!”,明伯雙手抱起了頭,顯得有些痛苦。
“沒事的,伯,我自己有分寸”,二狗轉(zhuǎn)過頭,一直保持兇狠之色的臉上倒是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分寸?”,明伯上前撕開了二狗上衣,露出了二狗那全被一條條蜈蚣般的刀疤爬滿的上半身,“這就是你的分寸?”
二狗扯開了明伯的手,默默地把自己的上衣又是一一扣上。
此刻的明伯見二狗這般根本不在乎的樣子,竟是揚起左手扇了二狗一巴掌,“你怎么這么固執(zhí)!”
“對!你打吧,好生出出氣,氣出了就好了”,二狗抓起了明伯的手往臉上靠。
“你!”,明伯退回了座椅之上,沒再理二狗。
兩人爭吵過后,都是靜靜的坐了下來,出奇默契的一同望向了窗外,氣氛逐漸安靜下來。
半響,明伯的一聲打破了安靜的環(huán)境。不過兩人還是沒回頭,繼續(xù)望著窗外的遠方,像是在望著那最遠處的一片天空。
“非要一條道走到黑嗎?”
“沒辦法,這是我的命”
“非走不可?”
“非走不可!”
“什么狗屁的命,老子他媽的才不信!既然你選擇這條路,你必須給老子混出個人樣出來,不當個龍頭老大,老子看不起你!”
二狗笑了,這下笑得很開心,也很傻,沒有回話。
“不過,這一千五百萬你還是收下,算我借你的,就當我給你留著招兵買馬吧”
“哈哈哈,一千萬就夠了,五百萬你留著寄給家里吧”
“你這個小癟三,哈哈哈哈”
“哈哈哈,你才是小癟三”
兩個少年互相笑起了對方。
開懷大笑的二狗,又點燃了一根煙。不過,這下明伯給他搶了過來。
從來沒有抽過煙的明伯,也是學著二狗樣子,抽了一口。
“咳,咳,咳”,明伯被嗆得不行。
“你這個傻子,學抽煙干嘛!”
“看……你一直抽,還以為……很過癮呢”,不停咳嗽的明伯,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
“哈哈哈,答應我,別抽煙,對身體不好的”,二狗看著明伯自作自受那樣,笑得更大聲了。
“只有你這種腦袋有病而且固執(zhí)的人,才會抽這難受的煙”,明伯吐了一爬口水,耍笑道
“那我先走了,我還有事兒”,二狗收起了自己東西,起身準備離開。
“卡帶上!”
“知道了,我的老大爺!”,二狗對明伯做了一個鬼臉,把銀行卡揣進了懷里,就轉(zhuǎn)身離去。
看著二狗背影,明伯停住了笑容,他的內(nèi)心取而代之的是泛起了酸意。
有些人之所以能夠在天堂享福,那是因為有著人替他們在地獄受苦。
回家的一路上,明伯情緒都不是很好,但也無可奈何。
回到房間的明伯,毫不遲疑的拿出了拓炁球?;蛟S是二狗的事也給他一點打擊,現(xiàn)在的他更渴望力量了,有了力量他才能保護到自己身邊之人不受傷害。
“現(xiàn)在,怎么修煉呢?以前是我身體本身含有炁,拓炁球吸收了我的炁后,方才勾引天地之間的炁集中于球內(nèi),對我輸出,我是被動的接受著拓炁球的能量,來拓粗經(jīng)脈,現(xiàn)在我身體沒炁了,又怎么能運轉(zhuǎn)這小球呢”,明伯把玩著拓炁球,思索之色不斷浮現(xiàn)。
“集中一點!”,明伯突然找住了關鍵的地方。
“我能不能不靠拓炁球,集中炁于一點呢?”
說干就干,明伯閉眼盤坐于地上,試圖勾引著天地之間炁會聚于胸口之上。
半響,氣息吐納之間。
房內(nèi)空間出現(xiàn)無形波動扭曲,空氣中嘶嘶的蒸發(fā)出絲絲白氣。四面八方的炁被明伯牽引到胸前裹成圓形。
明伯胸前的那一個小點慢慢的變大,竟到了一般拳頭大小。
圓球高速的自轉(zhuǎn),使圓球周圍的空間都似乎有點融化。
現(xiàn)在呈現(xiàn)出了一副奇怪的景象,天地之間發(fā)散的炁,逐一聚集到那個圓球里,而圓球靠近明伯胸口的表面,又變成一股炁流涌進明伯心臟。
不知道吸了多少炁流,明伯心臟之中那道魔方光影也是閃現(xiàn)出來。
這魔方把明伯吸收的炁,變成了紫色的液體,流進了明伯的四肢百骸。
不一會兒,明伯全身上下,亮起了七十二條紫光。這紫色的液體竟在明伯體內(nèi)形成了七十二條管道般的東西。
明伯停了下了動作,緩緩睜開了眼睛。
“我剛剛好像察覺到了我的心臟中有個東西?怎么現(xiàn)在感覺又沒了?”,明伯有些狐疑。
明伯又仔細內(nèi)視起自己身體
“這些紫色的管道又是什么?,有些像經(jīng)脈,但好像比經(jīng)脈要強韌點兒?”
“我先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可把炁存進這些紫色的管道”
凝氣,吐納,周圍的炁又是流動起來。
炁順著明伯的皮膚進入體內(nèi),碰到那紫色的管道,一點點滲透了進去,無色的炁竟是變成了紫色,留在了那管道之內(nèi)。
“咦!真的可以蘊藏炁!但是我的炁怎么變成紫色了?”,明伯調(diào)動著炁出現(xiàn)在手上,好奇的望著這紫色的炁。
不過,明伯現(xiàn)在終究是又可以修煉了,他沒有興奮多久,隨即就收起了心神,專心收納起了炁。
伴隨著炁的變異,收炁入體也變得困難起來,一晚上的修煉,才使那類似經(jīng)脈的七十二根之一,填滿了一半的炁。
“呼呼呼,好累!雖說一晚上才堆積半根炁,但我感覺到這半根的炁比之前八脈的炁還要強橫!真不知道我七十二根都堆滿這變異的炁會是怎么樣的場景?”,明伯感受著身體的力量,笑顏逐開。
“姑且稱這些紫色的管道為異脈吧,至于師父那邊,需不需要跟他講呢?算了,就只告訴師父我經(jīng)脈恢復了吧,這些情況他應該也不知道,免得他擔心……”
力量的失而復得,使明伯格外的珍惜這股力量。更何況這力量還比之前強大。
“哈哈,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明伯停下了修煉,倒在床上,喃喃自語。
心情十分開心的他,倒是把修煉的事情先放了放,想起了今天白天的事情。
“我又何嘗不是非走不可呢?還說別人固執(zhí),自己也是固執(zhí)的家伙,只是我運氣一直較好罷了,而別人卻是沒有我這樣的運氣”,明伯自嘲了一番。
逐漸,黑夜籠罩房內(nèi)也是歸于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