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淳鈺看了看風(fēng)箏,有些失望,“啊,怎么是一只小蝴蝶,我的老鷹呢?”
卷卷說,“老鷹被十皇子搶走了,風(fēng)箏只有這一只了,對不起公主。”
白淳鈺聽后也不生氣,她又撓了撓手,“既然是十哥哥拿去了,那我就要小蝴蝶吧,走卷卷,我們?nèi)シ棚L(fēng)箏?!?p> 卷卷笑著點點頭,追著白淳鈺說,“公主你您慢些跑?!?p> 白淳鈺放風(fēng)箏放到一半,風(fēng)箏就斷了。
她正要去追風(fēng)箏,就被卷卷拉住了,“公主,您的手…”
白淳鈺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紅腫,“沒事,一定是剛才放風(fēng)箏的時候不小心擦的?!?p> 卷卷心疼的不行,“公主,要不還是別放了,您的手都成這樣了?!?p> 白淳鈺用好的那只手摸了摸卷卷的頭,“沒事的,你不用擔(dān)心,好不容易父皇準(zhǔn)許我放風(fēng)箏,我今天一定要玩?zhèn)€盡興?!?p> 卷卷想了想,也是,公主每日不是做功課就是學(xué)習(xí)各種東西,很少有時間玩,可是公主的手…
白淳鈺又說,“好卷卷,人哪有不受傷的,你放心好了,我沒那么嬌弱的?!?p> 卷卷這才猶豫的說,“看風(fēng)箏落下去的方向,好像是最北邊的花雨樓?!?p> 白淳鈺這才提著裙子,一路小跑到花雨樓去。
卷卷就在她身后跟著,讓她慢點跑。
花雨樓是個風(fēng)景極佳的地方,但是由于位置太過偏僻,所以很少有人會來。
白淳鈺就四處找她的小蝴蝶風(fēng)箏,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里還有個人。
她認(rèn)認(rèn)真真的找了花叢,樹上,還有水池,都沒有找到她可憐的小蝴蝶。
“你在找這個?”
她順著聲音看向涼亭,看見一位穿著紅色衣衫,戴著金色面具的少年站在那,手里還拿著她的小蝴蝶。
少年的精致的下巴和不點而紅的唇十分吸引人的注意,不過更吸引她的還是少年那張深邃又好看的丹鳳眼。
“是你撿到了我的小蝴蝶?”
少年看了看手里的蝴蝶風(fēng)箏,“你怎么證明這個是你的?”
白淳鈺想了想,“嗯…好像不能?!?p> 少年拿著風(fēng)箏走向她,嘴角彎了彎,“那我不能把它交給你?!?p> “那好吧?!卑状锯曈行┚趩剩矝]有生氣或者和他爭辯,她撓了撓手心,轉(zhuǎn)身就要回去。
少年覺得有些無趣,上前攔住她,“等等,這個給你。”
白淳鈺疑惑的看著他,“可是我沒有辦法證明我是它的主人。”
少年嘆了口氣,“你是誰家的丫頭,怎么傻乎乎的?!?p> “我叫白淳鈺?!卑状锯曅χf。
少年微微挑眉,這才認(rèn)真的打量起她,“你就是十一公主?!?p> 白淳鈺微微點頭,“你叫什么名字?”
“悸川?!?p> 他把風(fēng)箏遞給她,白淳鈺伸手去接的時候,他看到了她紅腫的手,一時間忘了男女授受不親這種東西,拉著她的手仔細(xì)的看了看。
白淳鈺正要收回手去撓,卻被悸川一眼瞪的,連忙又收回了手,
“你中毒了,得趕緊宣太醫(yī)診治。”
白淳鈺乖巧的點點頭,“我知道了。”
悸川看著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想,她兄弟姐妹眾多,但公主卻不受重視,偏偏就她一個公主被皇帝捧在心尖上寵。
連一個小小的及笄禮都辦的如此盛大,這般疼愛,有人羨慕就有人嫉妒。
看她這副不太聰明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她的什么姐姐或妹妹想要害她,只是這丫頭還傻乎乎的不知道。
悸川嘆了口氣,“我送你回去?!?p> “我沒事的悸川,你不用太擔(dān)心我,只是剛才放風(fēng)箏的時候被繩子磨的而已?!?p> 悸川拉著她,“你住哪?怎么身邊連個宮女都沒有。”
白淳鈺看著他的背影,莫名的歪了歪頭,“你是在擔(dān)心我嗎?”
悸川腳步一頓,回頭看了她一眼,白淳鈺縮了縮脖子,好兇。
卷卷氣喘吁吁的跑來,“公,公主…您跑的也太快了。”
白淳鈺一看到熟人,連忙甩開悸川的手,站在卷卷身邊,“我有人送了,你可以走了?!?p> 悸川被氣笑,感情這丫頭還知道有人撐腰就有底氣了。
卷卷看到悸川,連忙行了個禮,“見過小侯爺?!?p> 白淳鈺疑惑的看著他,還沒來得及多問,就又被悸川拉走了,“你的手想廢了嗎?!?p> 白淳鈺只好任由他拉走。
于是宮人們就看到了這丫的一副景象:
穿著紅色衣服的混世魔王拉著他們單純善良的小公主在皇宮里奔跑。
哦,后面還跟著跑到生無可戀改成走的卷卷。
“公主!等等…我……”某卷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頭上的汗,實在是跟不上他們了,只好改跑為走。
今天的運動量好大,晚上一定要多吃兩個雞腿才行!
白淳鈺被悸川拽到她自己的寢殿里去,卷卷已經(jīng)改了路線去請?zhí)t(yī)了,跑了一路的白淳鈺坐在椅子上猛喝了好幾口水,正要撓手,就被悸川拍了一下,“不許撓?!?p> 白淳鈺委屈巴巴的撅起小嘴,“別那么兇嘛?!?p> 這話任誰聽了都會心里一軟,可這人是悸川,悸川的內(nèi)心毫無波瀾。
很快太醫(yī)就來了,不止太醫(yī)來了,就連皇帝都來了。
“鈺兒怎么了?”皇帝緊張的詢問,“有沒有大礙?”
太醫(yī)臉色有些凝重,“啟稟陛下,公主的傷是藥物導(dǎo)致,還好身上或臉上沒有,不然就要毀容了。”
皇帝聞言大怒,“卷卷,你就是這么照顧公主的?!”
卷卷跪在地上,白淳鈺連忙為卷卷求情,“父皇父皇,不怨卷卷,是我自己不小心的?!?p> “陛下,這種藥只能在衣服上發(fā)揮作用?!碧t(yī)說。
“是不是搞錯啦?我平時穿的衣服都是父皇賞賜的?!?p> 卷卷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開口,“也不全是…陛下,今日五公主送了公主一件斗篷?!卑状锯曊f。
“拿過來?!被实壅f。
卷卷連忙起身去把衣服拿了過來,太醫(yī)細(xì)細(xì)查看了一番,跪在地上回答,
“啟稟陛下,這衣服上的毒和公主手上的毒是一樣的,想必是公主不小心碰到了衣服,所以手才會紅腫,臣為公主開幾副藥,喝了就沒事了,另外,還得用祛疤的藥膏每日三次的涂抹才行?!?p> 皇帝揮手示意他知道了,走之前囑咐了白淳鈺幾句,又賞了她一些治傷的藥和好些衣服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