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現(xiàn)在和這只黑豬相顧無言。
她笑不出來,真的笑不出來。
“卷卷,你怎么還沒動手?!奔麓ㄗ吡诉M來,看到這只豬還活著,有些意外。
卷卷嘴角微微抽搐,“大人,我好歹是個女子,您讓我一個弱女子殺豬,不太好吧?”
悸川有些詫異的看著她,“別鬧了,上次我還看見你眼也不眨的殺了三條魚,手起刀落的手一點也沒抖?!?p> “什么手沒抖?”白淳鈺一邊拿紙塞著鼻子一邊走了進來,“這豬就待了半天,這院子就臭成這樣了?!?p> “主人…”
卷卷剛要開口就被悸川打斷了,“蠢蠢,卷卷非要讓我殺豬,可是你知道的,它畢竟是我親手為你挑選的豬,我真的下不去手?!?p> 卷卷:?
白淳鈺本想說他殺豬合情合理,但是聽他這么一解釋好像確實是這樣。
“可卷卷是女生,殺豬這種事情…”
悸川嘆了口氣,十分悲涼,“如果不是我這個人太過重情重義下不去手,又怎么會讓卷卷她一個小女孩來做這樣的事?!?p> 白淳鈺皺了皺眉,悸川拿起了一邊的殺豬刀,面露難色,“沒事,只不過以后每個夜晚都會想起它慘死在我手里的樣子罷了,只是讓我受幾百年良心的譴責罷了,只要我的蠢蠢吃著開心,這又算得了什么呢?”
白淳鈺連忙攔住他,奪下他手里的刀,嫌棄道,“真是服了你了?!?p> 卷卷還在懵圈中又聽見白淳鈺說,“卷卷,找個殺豬的來把豬處理了?!?p> “哦,好?!比缓缶砭砭涂匆娙崛醯膽?zhàn)神大人被白淳鈺摟著走了。
晚上吃飯時,悸川還在悲傷。
白淳鈺摟著悸川拍了拍他的背,“沒事沒事,至少它的肉很香。”
悸川吃著白淳鈺為他夾的豬肉,痛苦的點了點頭。
眾人:?
卷卷:。
第二天月稀和雪凝香就和他們告別了。
“蓉蓉,你真的不回去了?”
月蓉認真的點了點頭,“哥哥,嫂子,你們放心,我只是暫時不回去?!?p>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雪凝香問。
月蓉想了想,給了他們一個不確定的回答,“或許,我向你們一樣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才會回去吧?!?p> 月稀緊緊的皺著眉,“你一個人在外面,我怎么能放心?”
“一直以來都是哥哥你一直在照顧我,以至于我從來就沒有長大過,現(xiàn)在我想試試一個人生活,也想知道長大后的我會是什么樣子的?!闭f著,月蓉已經(jīng)濕了眼眶,“不用擔心我,我會經(jīng)常和你們聯(lián)系的。”
月稀沉默著擁抱了她,“乖蓉蓉一定要記得每天聯(lián)系哥哥?!?p> “一定會的?!?p> 月稀和雪凝香走后,月蓉又和白淳鈺他們道了別。
“本小姐終于能一個人闖蕩江湖了?!痹氯匦χf。
白淳鈺溫柔的拍了拍她的頭,“傻丫頭?!?p> 白淳鈺和悸川要和楚君莫葉青蕪一起回第一莊去看爹娘。
卷卷本來也是要跟著的,但是神女山無人照料,她就回天界去了。
某卷:其實我是不想做電燈泡,不過更重要的是,不想被某位天界戰(zhàn)神當成炮灰。
悸川對她的識時務(wù)非常滿意,還安排了人去照顧她。
白淳鈺不想錯過沿途的風景,于是提議一路走過去,其他三人也都沒有意見。
出發(fā)前一晚,楚君莫把白淳鈺單獨約了出來。
白淳鈺來到楚君莫信中提到的酒館。
這家酒館環(huán)境不錯,顧客不算太多,衣著都不寒酸,看得出來,來者都是文人雅客。
店小二迎了上來,“姑娘一個人?”
白淳鈺低聲道,“吃葡萄不吐葡萄皮,葡萄干都不吃還想吃什么?!?p> 店小二神色微變,態(tài)度又恭敬了幾分,“貴人您這邊請?!?p> 白淳鈺跟著店小二來到了二樓…三樓…四樓…五樓…
“小二啊,咱們啥時候才能到啊?”白淳鈺扶著樓梯扶手氣喘吁吁的捶了捶腿,又看了看臉不紅心不跳,一點事也沒有的店小二,“誒,你不哦累嗎?”
小二憨厚一笑,“我跑堂習慣了,貴人您別急,還有兩層就到了?!?p> 白淳鈺嘆了口氣,揮手示意繼續(xù)走。
在白淳鈺歷經(jīng)千辛萬苦終于到了七樓后,她轉(zhuǎn)手遞給了小二一塊大銀子,“辛苦你了?!?p> 小二高興的對她鞠躬,“謝謝貴人!”
七樓就一個雅間,而且這里十分安靜,白淳鈺推開門走了進去,果然看到了觀賞夜景的楚君莫。
白淳鈺一個箭步?jīng)_過去,然后癱在了椅子上,動也不動一下。
楚君莫有些詫異,“你是走上來的?”
白淳鈺一聽這話也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懊惱的揪著自己的頭發(fā),“對哦!我有法術(shù),我明明可以直接上來的。”
楚君莫有些忍俊不禁,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對了,你找我來有什么事?還約在這,神神秘秘的,嫂子知道嗎?”白淳鈺指了指這裝修不凡的雅間,又對他挑了挑眉。
楚君莫一副翩翩公子的樣子,晃了晃手里的折扇,緩緩開口,“妹妹,你同悸川可以和離了?!?p> 白淳鈺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于是掏了掏耳朵,“你說什么?”
楚君莫看著她,收起折扇,正色道,“如今他不在,你不必顧及,同我說說你的真心話。”
白淳鈺吞了口口水,覺得他可能是誤會了,“我和悸川很好啊,他對我也很好,我們不需要和離?!?p> 楚君莫看出她的為難(白淳鈺:你從哪看出來的?)。
于是也不逼著她開口,“悸川是兩百年前為禍四方的大魔頭,你會害怕也不奇怪,不過你放心,以后有我在,沒有人敢欺負你?!?p> 白淳鈺剛想解釋一二,楚君莫就給她倒了一杯果釀。
“干了。”
白淳鈺見他仰頭就喝了一杯酒,覺得自己干巴巴的在這也不好,于是就在楚君莫的注視下拿起果釀抿了一小口。
楚君莫:?
白淳鈺見他微微皺眉,于是又抿了一小口。
“嘛呢?喝?。 ?p> 楚君莫是真的忍無可忍了,一只腳踩在椅子上,盡量壓著自己的聲音對白淳鈺吼道。
白淳鈺委屈巴巴的指了指他的腳,“哥哥,形象。”
楚君莫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一邊把腳收了回去,一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不過一會就恢復(fù)了自己風度翩翩的樣子。
“無論如何,妹妹你要相信,哥哥絕、絕對會支持你,站在你這邊的。”
白淳鈺覺得他一定是醉了,說話都開始不利索了,于是不動聲色的給葉青蕪傳了個信過去。
楚君莫毫無察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哥哥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可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跳進火…”
話還沒說完就倒了下去,白淳鈺看著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楚君莫,無奈道,“咱倆還真是親兄妹?!?p> 葉青蕪回頭看了一眼被悸川背在身上的楚君莫,不好意思的對白淳鈺說,“君莫酒量是不太好,讓小妹你見笑了。”
白淳鈺嘿嘿一笑,“我酒量也不好?!?p> 葉青蕪低頭一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壓低聲音對她說,“你和悸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