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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貍把小師妹拐跑啦

第十四章 秣陵鳥魂下

狐貍把小師妹拐跑啦 魚暮空 3700 2021-05-01 23:50:26

  眼看就已是未時三刻,于是三人商量了一番。

  最后,三人兵分兩路。

  知魚和白水離二人去將買來的紫花菘分掉,而白珝自去尋客棧入住。

  ……

  知魚挺厲害,直接找到了一個乞丐聚集點,乞丐不少,這大半個麻袋的紫花菘貌似還不太夠。

  不管怎樣,反正結(jié)果是將大半個麻袋的雹突分完了就是了。

  通過白珝傳來的傳音符咒,知魚和白水離去了東街的一個名叫“竹香館”的客棧。

  “囡囡!”

  背后不知是誰突然喊了一聲。

  也不知是在喊誰。

  知魚和白水離不以為然的繼續(xù)有說有笑的走著。

  直到……

  “囡囡!”

  脆生生的童聲在身旁響起,與此同時,知魚感覺到有人拉住了她的手。

  知魚低頭,看著緊拽著自己的小童,有些疑惑。

  不過不等知魚開口問,這小男娃娃就又開口了:“囡囡,你方才怎么不理我啊?”

  說話間,小男娃娃大大的眼睛里就開始閃起晶瑩的淚花。

  知魚:“?”

  白水離微微皺眉。

  “囡囡”不是只有長輩對晚輩喊的昵稱嗎?

  知魚微微彎腰:“小弟弟,你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姐姐不叫這個名字哦!”

  “我沒有認(rèn)錯人。你就是囡囡!”

  知魚道:“姐姐叫知魚。知道的知,鯉魚的魚,真的不叫囡囡?!?p>  小孩兒不依:“你說謊!你就叫囡囡!”

  白水離看了眼不依不饒的拽著知魚的臭小孩兒,心道,莫非,還真只是有人小名叫這個的?是自己想錯了?

  兩個大小孩兒長得好看,本就顯眼,再加上不知打哪兒來的奶呼呼的,看上去不過五六歲的小孩兒,這三個人站在大街上爭論,惹眼極了。

  白水離看看四周逐漸有圍上來人的趨勢,作勢就要拉著小師妹走人。

  低頭瞧著淚眼哇哇的小屁孩兒,想了幾秒,白水離皺著眉伸出手,提起小孩兒的后領(lǐng),然后右手拉過知魚,就這么走了。

  被提著命運的后領(lǐng),小孩兒很是不舒服的扭來扭去:“喂!你誰?!放開我!放開我!你個壞……”

  “你要是再這般不老實,我就立馬將你扔去埋骨坑?!?p>  白水離沖著左手提著的小孩兒笑了笑,而后輕聲開口。

  見小孩兒似乎聽進去,不再亂動、亂講話后,白水離就繼續(xù)保持著這個姿勢繼續(xù)走。

  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暗搓搓的威脅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兒有什么不好。

  ……

  竹香館,二樓的某間房中。

  白珝,知魚,白水離,三個人盯著坐在桌前吃著糕點吃得不亦樂乎的小身影,有些沉默。

  下山的也就他們?nèi)齻€,這家客棧的空間大,空房還有七八間。

  于是白珝大手一揮,定下來三間,正好一人一間。

  此時的他們就在白水離的房間。

  知魚他們一回來,小孩兒就喊著餓,但現(xiàn)下還不是飯點,所以他們就點了許多的糕點給他。當(dāng)然,這小孩兒怎么來的白水離他們自然也告知了大師兄。

  小孩兒吃完了。

  吃完了就開始黏著知魚。

  白珝和白水離看著一大桌子的東西幾乎都是空盤的狀態(tài),陷入了迷茫中。

  看那個小孩兒的穿著打扮也不像是沒錢人家的孩子啊……

  白珝偷偷看了看自家小師弟,覺得這小孩兒的眼力見兒不太行。

  白水離覺得小屁孩兒的眼力見兒不是不太行,而是更像是一種對他的挑釁。

  雖然白水離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覺得是對自己的挑釁,反正看到小屁孩兒老是黏著知魚,就是心里不舒服,很不舒服。

  那邊,知魚正在問小孩兒的名字:

  “對啦,小弟弟,你叫什么?”

  “我叫令疇啊,你怎么忘了?”

  小孩兒看上去有些吃驚。

  知魚選擇無視令疇的問題,繼續(xù)說道:“你一個人跑出來,你爹爹和娘親會擔(dān)心的。你告訴姐姐你住哪里,姐姐還有那兩位哥哥送你回家去,好不好?”

  就是心里有些奇怪,小孩兒的爹娘怎么起了個這樣的名字,寓意一點也不好,甚至有點壞。

  “我不回!我根本就沒有家!”

  令疇嗓門突然放大。

  知魚愣了愣,只當(dāng)他是跟家里人鬧了什么別扭,所以才不想回,苦口婆心的勸道:“阿疇,不要鬧小脾氣,你出來這么久,家里人會擔(dān)心……”

  “囡囡,你怎么了?”

  “我只認(rèn)識囡囡一個人!嗚嗚嗚嗚嗚嗚……”

  說到最后,令疇竟然蹲坐在了地上,開始“嗚嗚”的哭了起來。

  令疇哭的可慘了。

  白珝和白水離聽見動靜,慌忙循聲趕過來。

  令疇哭的同時還不忘指責(zé)知魚,不過說的也是上氣不接下氣:

  “這才幾年不見……嗚嗚嗚,你、你便將我忘了……真不夠意思嗚嗚嗚嗚……好歹、好歹我也是喂養(yǎng)過你的長、長輩吧……”

  知魚,白珝和白水離他們?nèi)齻€人都聽愣了。

  長輩?!

  不是吧……

  白水離上下掃視著蹲坐在地上的令疇的小身板。

  小屁孩兒才多大?

  看這小模樣,有到七八歲嗎?

  三個人雖然心下疑惑這小孩兒怎么開始胡言亂語了,但是目前的情況并不允許他們想太多。

  令疇哭的實在太大聲了,嘴里還凈說些讓人迷惑的話。像是什么“囡囡不認(rèn)我”“以前都我照顧你”“跟人走了不回來”之類的。

  就像是被什么附體了一樣,說的根本不像這個時期小孩兒該說的話。

  十里川里頭沒有這么小的小孩兒,最小的應(yīng)屬知魚了。

  所以此刻,三個人手忙腳亂的開始哄令疇。

  然后再然后,三個人又開始無比的慶幸令疇還好不是平常的小孩兒。

  令疇還挺爭氣,沒一會兒也就不哭了,但是開始抽抽嗒嗒的抱住了知魚的小臂。

  他們?nèi)齻€輪流上前問他的住處,想要把他送回去。

  白珝溫聲地詢問,令疇根本不理他。白珝深吸一口氣,保持微笑。

  白水離問令疇的時候,不像對著知魚那般笑吟吟的,看上去貌似有些兇。

  令疇看了白水離一眼,也沒理他。怯怯地往知魚身后縮了縮身子。

  白水離深吸一口氣,盯著令疇。盯得令疇渾身一顫,撇撇嘴,又有些忍不住要哭。

  知魚連忙推了推白水離:“你離遠(yuǎn)點兒。”

  兩位少年以不同的方式問人,沒問出來。知魚也沒能問出來,因為令疇只顧著躲在她身后,抱著她的小臂,不管怎么問就是不說自己的住所在哪兒。

  也不是不吭聲,就是令疇來來回回那么幾句。總結(jié)一下令疇的意思就是:我只認(rèn)識囡囡,我沒爹娘,住哪兒我不知道。

  知魚沒辦法,只好任由令疇黏著自己。

  因為令疇想跟著知魚,所以夜間睡覺也是同知魚一起睡的。

  白水離每每來尋人時,都是這小鬼頭第一時間來開的房門。

  一大一小兩個人每天只要一碰面,就會來上一次莫名開始的爭吵。

  知魚就笑話他們,說他們這就像人家夫妻吵架,三天一大吵,一天一小吵,但炒的再怎么兇,某個時刻就又平靜了。

  白珝也是連連附和,說他們一個大鬼頭和一個小鬼頭給這幾日的平靜日子增添了不少的樂趣。

  說來也奇怪,自從令疇來了之后的這幾日,秣陵皇城就沒再丟過什么人,也沒聽說再死過什么人了。

  白水離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黏知魚黏的緊的小鬼頭。

  秣陵皇城似是又恢復(fù)了以前的熱鬧,不再人心惶惶,忐忑的懷疑下一個會不會輪到自己。

  天玄宗的弟子也有些松散,好些個都準(zhǔn)備回宗門報備了。至于這人死了或失蹤的原因,這些弟子要尋的理由也就是他們的事了。

  輕松的氛圍讓白水離他們都有些放松了警惕。

  這種情況持續(xù)了近小半月,期間令疇也一直是黏著知魚的狀態(tài)。

  那日白珝閑來無事說要去秣陵皇城的妙木山附近看看,走到城門的時候,卻見幾個人行色匆匆的抬著個板子進了城。

  板子上還蓋著白布。

  看那白布勾出的輪廓,像是個人。

  白珝心下有個不好的預(yù)感升起。

  白珝暗自跟上了抬著板子的人。

  這幾人臉色疲憊且蒼白,此時上前去詢問,未必能問出個所以然。

  ……

  回客棧的時候,白珝的臉色不太好。

  他方才不管是看見的,聽見的,都同小半個月前劉大嬸兒告訴他們的那個被掏了心的肉鋪老板,一模一樣。

  那些人說,死了的那個人是在城外的一處山坡上發(fā)現(xiàn)的。

  那處的山坡上枯喬木較多,除非那些個木匠的木材不夠用,又要的緊,否則鮮有人去。

  而白珝今日見的死人,經(jīng)鑒定,死去已有七日有余。如果不是木匠今日湊巧去了那處山坡,這人怕是不知道就才能被發(fā)現(xiàn)。

  白水離和知魚聽了大師兄的話,雙雙陷入了沉思。

  有人從城外搬回來個死人,消息不知是從何處走漏,不過一天,大多數(shù)人都知道了。

  天玄宗的弟子又多了。

  白珝他們自然也沒閑著,但是,一無所獲。

  不過也是從這天開始,人們再次斷斷續(xù)續(xù)的從一些平時鮮有人去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七八個已亡的尸體,男女皆有。

  但他們的死狀不盡相同。有只剩一堆骨頭的,也有只被掏了心的,但他們有一個相同之處,就是,他們死前似乎是看見了什么令人害怕的東西,因為留有尸體的幾個人面部都有驚恐之色,顯的面部有些扭曲。

  這些亡人一出,秣陵又陷入了壓抑的氛圍,像是不久前那段平靜的生活就是做了個夢一般。

  一出街,聽人提起最多的就是:“你說那怪物是不是看咱這兒有這么多仙人,就換了吃人的地方?”

  令知魚不解的是,令疇最近總是早出晚歸的。

  常常是知魚醒來就不見了令疇的身影,直到晚間睡覺時才回來。

  知魚腦中似有一道光閃過,但是速度太快,抓都抓不住。

  知魚半玩笑半試探的說道:“阿疇,最近白日里很少見你蹤影,可是終于想家了,又不好意思同姐姐講,所以偷偷回家了?”

  令疇聞言,有些不高興的皺了皺鼻子:“囡囡又說這話,我只認(rèn)識囡囡,才沒有爹娘!”

  “囡囡在的地方才是阿疇的家?!?p>  這些日子的相處,因為知魚的某些緣故,令疇漸漸地不再以長輩的身份自稱,但是卻堅持“囡囡”“囡囡”的喊知魚,知魚拗不過令疇,也就隨他了。就是白水離不怎么樂意就是了。

  令疇說了幾句知魚的不是,打了個哈欠,道:“囡囡,我好困,我們睡覺吧……”

  知魚:“……好?!?p>  平日里令疇也會或多或少的說幾句知魚的不是,但是也許是今日知魚起了些心思,總覺得令疇今日的回答有些像是在故意的避重就輕。

  知魚聽著小孩兒漸漸平穩(wěn)的呼吸聲,決定還是明日同小師兄還有大師兄說一下為好。

  夜色沉沉,繁星閃爍。

  屋內(nèi)的人漸漸入睡。

  之前似是已熟睡的小孩兒,慢慢的睜開了那雙黑黝黝的大眼睛。

  但也就是幾息的事情,小孩兒再次閉上了眼睛。

  同一時間,從半空中傳來一聲輕嘆,若有似無。

魚暮空

YES!趕上了!五一快樂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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