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You Can（Not）Advance

　　黑漆漆的大會議室，聚光燈將焦點集中在中間端坐著的碇源堂身上，環(huán)繞他身周一圈的是七個雕有數(shù)字和神秘宗教圖案的……牌位？

　　1號牌位率先發(fā)難，用低沉沙啞的嗓音說道：“Not long ago， we lost EVANGELION No. 5…”

　　碇源堂的耳麥開始同傳翻譯：不久前，我們失去了EVA5號機機機機機機機機機——

　　“而且現(xiàn)在連四號機也失去了！”4號牌位用尖利的男高音叫嚷到，也許這就是四四相惜吧…

　　坐在中間被審問的碇源堂不動聲色道：“連失兩臺機體確實會對計劃帶來一些影響……”

　　“BU GUO ZHE XIE KE YI XIU ZHENG，BU HUI YOU WEN TI 。”一個抑揚頓挫的聲音用中文說道。

　　不過這些可以修正，沒有問題題題題題題——

　　“The US government insists that you accept EVANGELION No.3， and your government has promised to help... That's the latest model. It's great enough to be used as a workhorse， right ?”

　　美利堅國的政府堅持要你接收EVA 3號機，你們的政府也已經(jīng)同意協(xié)助。這是最新型的機體，足夠你當(dāng)主力使用了吧吧吧吧吧——

　　“現(xiàn)在仍然處于殲滅使徒的階段，機體還未經(jīng)過實驗我無法信任它，如果能追加修理零號機的預(yù)算——”碇源堂剛說到一半就被尖利的男高音打斷。

　　“試驗品的使命已經(jīng)完成，我們已經(jīng)不再需要它！”

　　6號石碑用中氣十足的聲音補充道：“Ja， es gibt auch wichtigeres zu tun！”

　　沒錯，目前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做做做做做——

　　“We look forward to the true Gospel， whose birth and Lilith's resurrection will usher in the appointed time……It's all about that plan——Human Aid Project.”

　　碇源堂面無表情地將耳麥摘下，破玩意太吵了，負(fù)責(zé)的采購拿回扣了吧：“明白了，一切都會按照SEELE的劇本進(jìn)行。”

　　“唰”一下七個牌位同時消散，房間的燈“啪”地打開，整個房間墻壁皆是為了投影而專門采用的綠幕。

　　“真正的福音戰(zhàn)士，包括初號機在內(nèi)的所有現(xiàn)存機體的任務(wù)，都不過是為它開道罷了。”碇司令自言自語道。

　　從始至終一直默默站在他身后的冬月副司令問道：“指的是Mark.06嗎？不再是虛假的神，人類終于要開始嘗試創(chuàng)造真正的神……”

　　“啊，必須盡快讓初號機覺醒才行了?！痹谒闹軌Ρ诘妮x映下，碇源堂的墨鏡也反射出幽幽神秘の綠色熒光。

　　嗯，更猥瑣了。

　　UN IPEA 2號操作臺上，巨大的機械臂正在將EVA2號機身上的紅色核心元件緩緩取下，背景里廣播同時播報：“EVA2號機核心單元分離完畢——”

　　“為什么要將我的2號機封印?。?！”可憐的明日香神情焦灼的大聲抗議道。

　　身后的EVA2號機正以一種雙手雙腳被枷鎖拘束的姿勢垂直投入巨大的地下空間：“梵蒂岡條約，你知道的吧？根據(jù)各國在梵蒂岡簽署的公約，每個國家最多不能同時擁有超過3臺EVA系列，這也是我們接收3號機的條件。”

　　面對憤怒的明日香，這時候也只有派出條理分明的赤木律子來以柔克剛了。

　　赤木律子，老擋箭牌工具人，你值得擁有。

　　明日香明顯不愿意輕易放棄，不依不饒道：“那凍結(jié)正在修理中的零號機不就好了嗎??？”

　　拿著文件的摩耶小心翼翼地解釋道：“那個、2號機現(xiàn)在仍然歸屬于歐洲管轄，我們也沒有辦法……”

　　“現(xiàn)在駕駛員也不知道是誰，在歐洲發(fā)通知前就老實待著吧?！甭勺悠沉搜勖魅障?，用盡量溫和的語氣說道。

　　“怎么這樣……除了我以外沒有人能駕駛啊……”明日香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擊，滿臉失落。

　　“EVA可是實戰(zhàn)用兵器喲，一切都有備用方案的，駕駛員也不列外?！甭勺訙厝岬难a上最后一刀。

　　明日香低下頭，怔怔地看著即將全部沒入地下EVA2號機的小半張臉：“過分……明明是我唯一的容身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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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れられないのあの人が好きよ~”（我無法忘記喜歡那個人）

　　“青いシャツ著てさ海を見てたわ~”（他穿著藍(lán)襯衫眺望著大海）

　　“戀は私の戀は空を染めて燃えたよ~”（戀愛我的戀愛浸染了天空燃燒起來）

　　“死ぬまで私をひとりにしないと~あの人が云った~”（那個人說直到生命盡頭都不讓我孤單一人）

　　~

　　市中心某間居酒屋一隅，背景里還在循環(huán)播放昭和金曲。

　　美里狠狠灌了一大口燒酒重重地放下杯子：“——那個什么破傀、儡、系、統(tǒng)！我怎么就是莫名其妙覺得很不爽呢??？”

　　她醉醺醺地將臉湊近加持惡狠狠地問道：“你是不是知道點什么？”

　　加持舉起雙手做了出投降的手勢：“嘛嘛~那個是從各各他基地秘密運送來的，我也不知道它的真面目哦~”

　　“哼！”美里悻悻地坐回墊子上搖晃起小酒杯：“居然讓那種來歷不明的東西操縱EVA，真搞不明白怎么想的?！?p>　　“那~換成人類來駕駛你就放心了嗎？”加持隨著美里一同晃起酒杯，靜靜地注視著面前憨態(tài)可掬的女人笑著道：“你還真是信任真嗣君啊，啊不…應(yīng)該說，正因為是真嗣君吧……”

　　“話說回來，那個叫做SEELE的秘密組織的情報，能給我一些嗎？”美里將頭發(fā)纏繞在食指上好似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人類補完計劃，NERV到底在暗中還做了些什么……”

　　加持的表情嚴(yán)肅起來身子前傾，美里一看有戲連忙也將耳朵湊近：“你說的這些嘛——

　　”——我也很想知道呢~”

　　切，這個死男人還是老樣子，美里恨恨地白了他一眼，這時候她座位內(nèi)側(cè)的外套口袋里響起手機鈴聲，美里嘆了口氣，最后還是不情愿地挪動身體翻出電話——

　　“嗨一？嗯，我知道的啦，今天一定給你回復(fù)……嗯，那就先醬……”

　　“是律子嗎？”加持端起酒杯抿了小口。

　　“嗯…一直在催我盡快決定3號機的測試駕駛員人選?！泵览锇欀紣瀽灢粯返臉幼印?p>　　“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卻盡是在談些工作上的事呢……”加持放下酒杯，語氣里略微有些懷念。

　　“和學(xué)生時代無憂無慮地時候不一樣了啊……踏上社會之后知道了很多，也背負(fù)了很多……”美里似有同感，悵然若失道：“而且，那些孩子們還背負(fù)著更為沉重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