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聽到郗凝平緩的呼吸聲后,蕭毓慢慢松開了手,把她的手放到了衣服里。
“怎么不睡覺?”
蕭毓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云梓歌靠在一棵樹上,頭仰著,好像在看星星。
“睡不著?!痹畦鞲枞鐚嵒卮?。
“有心事?”蕭毓問。
云梓歌“嗯”了一聲,這么多月,她一直在思考她和蕭毓的關(guān)系,每次看到他和郗凝恩愛時,總會是有些心酸。
“是在擔(dān)心這次旅程會不順利嗎?”蕭毓猜測道。
云梓歌把下巴抵在膝蓋上,低聲問道:“那日你為什么要返回火場救我?!?p> 蕭毓在她身邊坐下,沒有說話。
然后便是長久的沉默。
“不早了,你早些休息?!笔捸诡D了頓,“姐姐。”
云梓歌扯出一抹苦笑,這聲“姐姐”表達(dá)的已經(jīng)很明顯了,他永遠(yuǎn)都把她當(dāng)作姐姐。
強忍心中的苦澀,云梓歌明顯憋著哭腔:“我知道了,你也是?!闭f完,站了起來,朝后面走去。
蕭毓抬頭強忍淚水:“對不起,梓歌,我不能對不起凝兒?!?p> 蕭毓一宿都沒睡著,就一直坐在那。
天亮以后,并未看見平時張羅早飯的妙曼身影,當(dāng)下心頭一緊,去找云梓歌。
結(jié)果附近都找遍了,也沒有她的蹤影。
“夫君,是丟了什么東西嗎?”郗凝看他這么著急,便問道。
蕭毓環(huán)視四周,沒有她的身影,當(dāng)下便脫口而出:“梓歌不見了?!?p> 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的確是少了云梓歌。
“難道,是因為我昨夜和她說的話?”蕭毓喃喃道。
“你昨夜和她說了什么?”郗凝問道。
“我??”
蕭毓欲言又止,最終將昨天他們二人的對話全講了出來。
“夫君怎的如此糊涂,云姐姐愛慕于你,為你做了那么多,你怎么就拒絕了呢?!臂凉值馈?p> “凝兒你,不會介意嗎?”
郗凝輕笑一聲戲謔道:“難道我在夫君眼里就是個小肚雞腸之人嗎?”
蕭毓急忙解釋:“不是不是。”
“已經(jīng)出了璟國,梓歌斷然不會再回去了,我們繼續(xù)向前,說不定能在楠國見到她?!?p> 曹和的分析不無道理,蕭毓點了點頭,同意了他的話。
歷時二天半,蕭毓他們終于進(jìn)入了楠國第一座城池,想要去楠國的王城還要在過四個城。
這次除了郗凝和汐諾,他們終于可以摘掉面具,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了。
蕭毓一共開了三間房,曹和和蕭毓一間,薄陽和楊佑一間,汐諾、郗凝一間。
這次是真打算好好休息上幾天了,人疲馬倦,再走下去,恐怕他們都會吃不消。
當(dāng)天晚上,幾人大吃大喝,精神上終于有了一次放松,蕭毓不勝酒力,喝了幾杯后,頭就有些暈,推辭著去了郗凝房間。
一坐下來,他就被嫌棄了。
“夫君可是又喝酒了?”郗凝皺著眉頭問道。
蕭毓身上的酒味的確有些重。
擔(dān)心她會不舒服,蕭毓便早早離開了,回自己房間洗了澡。
休息了幾日后啟動,便又啟了程,這次走的路比較快捷,一個月時間就到了楠國都城——徛城。
“明日,公子就帶上兩個侍從即可?!辈芎驼f。
“依先生之見,帶楊佑和薄陽如何?”蕭毓問道。
曹和點點頭,道了一聲:“甚好。”
徛城這邊有不少曹和認(rèn)識的官員,曹和寫了封信,讓其中一位交給了楠王,信中簡單地說了一下情況,希望楠王能夠借兵。
楠王閱過信件后,派兵去請曹和與蕭毓,并設(shè)了一個宴會,宴請王公大臣們,大概是想讓他們幫著參謀參謀借兵一事。
畢竟是見一國之君,蕭毓不敢馬虎,買了一身體面的衣服,打扮了一番,又成了以前的那位翩翩公子少年郎了。
搜過身后,蕭毓和曹和進(jìn)了“雅曲閣”,薄陽和楊佑被留在了外面。
人都來的差不多了,蕭毓看向坐在首位的楠王,果真如曹和所言,沉迷女色,如此重大場合,還讓妃子趴在他身上,允許她隨意撩撥,難怪曹和讓汐諾和郗凝戴上面具,是在擔(dān)心楠王這老賊強搶吧。
“老臣曹和見過皇上。”曹和行跪拜禮說道。
蕭毓行拱手禮向楠王介紹自己:“皇甫景鈺,見過貴國皇帝?!?p> 蕭毓此言一出,引起了不少嘩然,他的名號在楠國也是有所耳聞,尤其是在虎口救下曹和,讓人大為欽佩。
撩拔楠王的妃子都不由得停下了動作,來看這位英勇之人。
“賜坐?!遍踮w湨慵懶的說道。
蕭毓和曹和坐在了一塊,趙湨吩咐歌女助興,過了一段時間,閉口不提借兵的事,不知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