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度計里玫紅的酒精直接染紅了蓄水筒里的清水,實驗室專用酒精溫度計的玻璃泡被J助手磕破了,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作用。
J助手:五哥,我好像又闖禍了!
J助手慌亂的朝著I助手道歉,濃密修長得像是刷子的睫毛掛著幾顆晶瑩剔透的淚珠,最后說了無數(shù)句的對不起。
H助手冷著臉,如秋后久違陽光般溫暖的笑容早已經(jīng)消失不見,目光盯在J助手身上,像是一枚鋼針,穩(wěn)穩(wěn)的將J助手釘在后面的巖壁上。
H助手:你知不知道我們現(xiàn)在的處境?物資沒有辦法補充,溫度計壞了就沒有新的,而且氫能電筒的水,是我們?yōu)閿?shù)不多的可以補充的水源,你實在是太浪費了。
J助手知道自己錯了,小心翼翼的對著I助手道歉,可是大家心中似乎都憋著一大團的怒火,臉色依然是那般難看,絲毫沒有接受J助手的道歉。
J助手越是說話,L助手越是惱火,碎裂的實驗室專用酒精溫度計,被染成玫紅色的氫能電筒的蓄水筒,還有殘留在地上的水漬,不停的在L助手腦海中交錯著。
L助手墨色的瞳孔劃過嗜血的瘋狂,扭曲著的面容仿佛修羅般猙獰,用手中的電導熒光棍狠狠的朝著J助手的頭敲了下去。
“砰”的一聲悶響,血從白皙的額頭炸裂出來,就像是絢爛的煙火在夜空中肆意綻放,溢出了鮮紅的血色,順著高挺的鼻梁流下,腥咸在J助手唇齒間蔓延。
I助手眼看著電導熒光棍砸出了血花,鮮血順著J助手的額頭泉涌般往下落,猛的起腳,狠狠往L助手的小腹踹去,人直接飛出了三米遠。
血如泉涌的J助手半昏著倒在地上,D教授沖過來,狠狠揪著J助手的領前衣服,大聲斥責道:“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情,真是攪屎棍,就應該打死你”。
被踹飛出去的L助手緊緊捂著小腹,身前的巖地被拖行出一條灰白的寬痕,手中拿著電導熒光棍,發(fā)狠的朝著I助手撲去,瘋狂的大喊道:“你去死吧!”。
瘋狂的喊聲后,電導熒光棍悶聲擊落在I助手右耳的聲音傳來,打得I助手腦袋發(fā)昏,幾乎失去了意識,眼前出現(xiàn)重重黑影,天旋地轉間倒在了地上。
血跡順著I助手的右耳蜿蜒而下,滴滴落在巖地上,雖然不如J助手那般血如泉涌的猙獰恐怖,實際上I助手現(xiàn)在雙耳嗡鳴,受的傷不比J助手的輕。
D教授狠狠的掐著J助手的脖子,纖細白皙的脖子直接被D教授蒲扇般的大手掌掐出了血痕,仿佛只需要再稍微用力,就能像是掰面團似的,將J助手的脖子掰斷。
D教授的雙眼閃過嗜血般的瘋狂,腦海中只有一個可怕的念頭,用力,殺死她,狠狠的將她的脖子掐斷,殺死她!
窒息感如潮水般涌來,突然又有新鮮的空氣重新涌入J助手的肺部,H助手拿著離子光束發(fā)射槍,將D教授的肩膀溶出一個筷子大小的肉洞。
燒焦的肉,情況詭異,沒有半滴鮮血流出,C教授上前扶著D教授搖搖欲墜的身體,
C教授看了眼鮮血橫流的J助手,拿起旁邊集氣瓶的玻璃碎片,往J助手的脖子砸去,打算穩(wěn)穩(wěn)的劃破J助手的血管,惡狠狠的說道:“你真的就是個禍害”。
混亂中,H助手一腳將C教授手中的集氣瓶玻璃碎片踢開,又將離子光束發(fā)射槍對準了C教授,擁有離子光束發(fā)射槍的H助手,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占了上風。
C教授野外應急背包里的半離子測毒器滑了出來,H助手眸孔微縮,里面的沙粒完全變成了土黃色,代表著這里的空氣有毒。
H助手:都別打了,快點戴上防毒面具。
H助手率先給自己戴上,又從背包摸出新的,給已經(jīng)昏過去的J助手戴上,兩位教授被離子光束發(fā)射槍射中,正滿頭大汗的倒在巖地上喘著粗氣。
L助手掙扎幾下,砂金青木棕的微卷秀發(fā)凌亂得像是狗窩,I助手咬咬牙,直接用電導熒光棍將L助手打暈,又將防毒面具給L助手戴上。
C教授的眼眸恢復了清亮,看了眼開著五顏六色花朵的綠豆苗,說道:“我們太大意了,大自然中色彩艷麗的花,大部分都是有毒的,導致我們陷入幻象”。
D教授捂著自己的肩膀,看起來并不是特別嚴重的傷口正火辣辣的痛,說道:“別說這些了,快點止血,看看大家的傷怎么樣了”。
I助手將自己流著血的右耳掏了掏,血沫從右耳流出來,正在專心幫L助手處理小腹上的傷口。
青腫的痕跡浮現(xiàn)在L助手白皙的小腹,絲絲血跡滲出,I助手疼得皺起眉頭,從昏睡中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戴著防毒面具,立刻回過神來,說道:“我們中毒了?”。
處理好L助手傷口的I助手坐下,搖了搖昏著的頭,眼前冒出朵朵金花。
H助手提著藥箱上前,取出兩根棉簽,L助手擺擺手,嘶啞著聲音說道:“別浪費,我沒事”。
H助手瞪了L助手一眼,扶著L助手靠著石壁坐下,棉簽細心的清理出右耳的血沫,說道:“你別動,我?guī)湍憧纯磦冢淠懿荒苈牭轿艺f話?”。
L助手昏得厲害,偏著腦袋,H助手仔細檢查后,發(fā)現(xiàn)L助手的右耳有撕裂傷,用醫(yī)用酒精消毒后,用簡易紗布細心的包扎起來,說道:“好好休息”。
J助手臉上的血已經(jīng)擦拭干凈,因為失血過多的臉色蒼白得厲害,昏睡中還不停的喊著冷,H助手忍著傷,上前將J助手緊緊抱著,用身體給J助手保暖。
C教授看了看半離子測毒器,說道:“J助手的傷很嚴重,給她用氧氣,扶著她躺下休息,注意保暖”。
J助手暈了半個小時后,才哭著醒過來,淚水讓J助手成了花臉貓,告狀道:“五哥,我被人打慘了!”。
雖然很是心疼J助手受了傷,可是聽到J助手的話,H助手還是忍不住想笑,摸了摸J助手蒼白的臉頰,安慰道:“再休息會兒,晚點五哥喊你”。
大概是受到驚嚇,J助手即使是睡著了,也緊緊的握著H助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