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包子鋪前,聚集的人也越來越多,丁至自知李家娘子的某些話不能傳出去。
‘看來只能簡單的問問就行了。’
“哦?你說李老二自從出來后神色有點不對?后來他又干了點什么?”
“我家漢子臉色突然變得十分興奮說這是一件好事,然后講昨天晚上要出去一趟?!?p> “嗯,我清楚了。這樣吧,李家娘子你現在可以將李老二好好的妥當處理了。放心吧,一個月之內一定可以給李老二申屈得?!?p> 丁至回身準備離開。
“多謝大人!”
李家婆娘連忙謝道。
“嗯。”
丁至微微點頭。
……
回到城主府,丁至坐在后院中,呆呆地坐著,眼光盯著即將落下的太陽。
“黑夜……”
“怎么樣,今天的巡視還行吧?”
輕柔聲音背后傳來。
“挺好的。”
丁至隨意道。
“發(fā)生了什么事,這么心不在焉?!?p> 莫白緣坐到了丁至面前拿起茶壺往自己的杯子里倒茶,丁至也沒有回應。
最后一滴淡綠色剛從壺嘴滴進杯子,丁至松了松身子,滿不在乎,笑道:
“也沒什么,莫姐,幾天過后我請你看一場好戲怎么樣?”
莫白緣眼珠微微一亮:
“好啊,那這場戲是哪些人表演得?”
“放心,自然都是頂級戲子。絕對讓莫姐你大吃一驚!哈哈?!?p> 丁至笑道,同時向莫白緣手中接過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下去喝掉了。
“......”
莫白緣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戴上了蒙紗道:
“嗯。”
站起身來又走出了院子。
丁至沉默了,晃了晃手中的空茶杯,喃喃道:
“這戲現在不知可演的成?”又續(xù)上一杯茶喝掉。
起身徑直走向自己的院子,只留下那對茶杯和喝凈的茶壺……
接下來幾天,丁至也是簡單的在街上晃悠。
‘領著一份輕松的工錢可真不錯?!?p> 嘴中叼著這一跟糖棒。
“讓開讓開?!?p> 十分粗莽的聲音在人群中擠出,也在一步一步的向丁至逼近。
丁至嘴角彎了下,叼著這的棒糖被一口咬斷,依舊往前悠悠的走去,只不過腳步顯得有點雜亂。
后面的人看著丁至越走越快,黃牙松了松,喊道:
“丁至,你站?。 ?p> 丁至這才停下來,也沒有轉身面對著后面的人。
“嘿嘿,丁至,吳埔吳管事說你犯了事,叫我將你帶回去。”
那人走向前,寬大手掌拍了拍丁至的肩膀。
丁至神色淡然地對黃大海道:
“嗯,我們走吧?!?p> 黃大??粗≈镣膊斗磕沁呑撸戳讼率终?,甩了甩也就跟上去。
當丁至踏入巡捕房時,發(fā)現人挺多的除了幾個官差以外都是些高官,當看到位于中間的莫白緣和站在旁邊的莫玉書時丁至眉頭揚起。
“各位大人,丁至帶到?!?p> 黃大海恭敬的對上方各位彎腰拱手道。
“嗯,丁至,你可知我等今天為何叫你來此?”
坐在最下位的吳埔沉聲問道。
‘不是廢話嗎?’丁至暗罵。
也不卑不亢的站著“請吳大人明示?!?p> 眾人臉色一變,這小子!
“哼!那我問你,前幾日一等包子鋪店長李老二被人殘忍殺害了,這等大事為何不上報,而且里面還牽扯著我們城主大人,且在當天你為何不做任何解釋?而是直接離去。難道不該解釋下嗎?”
吳埔臉上肌肉抽搐著問道。
“敢問吳大人,我為何要解釋?”
丁至微笑的看著吳埔。
“丁至不得無禮,好好回答?!蹦駮B忙喊道。
他不喊還好,這句話可就落實了丁至是處于逆反,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來到這廳堂之中。
這吳埔聽到城主親弟弟都這么說了,語氣也就略微緩和:
“丁至,我們只是想知道為什么如此大的案件不上報,也不處理,這樣會讓我修明城的子民寒心得!”
“報吳大人,我確實沒有好解釋得,因為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你想想,此兇手能在如此不知不覺地將李老二殺害,其武力必然強悍。而我這么長時間不去理會這事,只是為了將其戒心降到最低,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抓捕入獄?!?p> 丁至面不改色。
各位高管都點了點頭,莫玉書急忙這說道:
“丁至,你也不要賣關子了,快告訴我等兇手到底是誰,好去做準備讓拿兇手伏法!“
“莫公子別急,這兇手肯定狡猾無比如那蟑螂一般,我們不可輕舉妄動而走落風生讓兇手給逃了“
“那兇手如果跑了該這么辦?”莫玉書又是一問。
反正有些小事都要問丁至。
“放心吧,各位大人,那位兇手絕對不會逃出修明城得。”
“好了,既然丁至如此有信心,不妨等到他前幾日所說的一月后就將兇手給抓住?!蹦駮肜^續(xù)追問,旁邊地莫白緣開口了。
其他官員沒有反對什么,反對干啥?
到時候兇手抓不出來,不能給城主一個解釋,受苦得還不是這個毛頭小子。
本來死了一個人,雖然平時在鄰里之間風評都比較好,但終究不能讓這么多官員共同關注這件事,這里面卻牽扯著城主的聲譽問題,盡管城中子民大部分都不信此事,但能少一件就得少一件。
不過這城主是不是對這丁至的關心是不是過了,這等小事也要來插一腳。
“那既然如此,就都散了吧?!蹦拙壜氏茸叱鲅膊斗?。
其他官員也隨之而后,有些人走之前都意味深長得撇了一眼丁至。
特別是莫玉書走時帶的那絲囂張之氣,不過在別人看來,這家伙恐怕只是為了剛才自己的良好表現而沾沾自喜。
而丁至則還是靜靜的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靜,臉色也是平靜的如同古井。
等到里面的人走的只剩下吳埔等人之時,丁至才對吳埔拱手告退。
而吳埔等人皆似沒有看到,各自處理自己的事務去了。
丁至回到城主府后院,看見莫白緣坐在石桌邊上,也直接坐在旁邊,等待著莫白緣的詢問。
莫白緣給自己和丁至倒了杯茶,柔聲道:
“希望你不要讓我在玉書面前難堪……”
丁至看了下眼前那帶著蒙紗的人兒,沒有任何的話語,只是微微抿著嘴。
茶水被風吹的漣漪陣陣,茶葉在上面飄忽不定。
過了一會兒,莫白緣起身離去,待道快要進入自己的小院子之時,聽得后方“嗯”了一聲,步子也沒有停下直接走了進去。
不過那步子在丁至看來,卻變得更加得輕快。
丁至也直接起身回到自己房中,留下了兩杯還沒有動口的茶水,茶葉卻也在那微風與漣漪之中穩(wěn)穩(wěn)當當的浮著。
……
在府中的另一角落,坐在廳堂之中的人看著廳角的一道黑影,問道:
“立叔,你說莫白緣她是不是看出什么來了?”
立叔道:“以小姐的才干自然能看出些什么?!?p> “屁的才干!這虛偽的妖女!”
莫玉書狠狠的拍著旁邊的小桌子,上面的茶具劇烈的震動了一番,茶水更是撒滿了桌子。
“小姐她可能也是對那小子有了些愛護之意,不想少爺你與他有所矛盾?!?p> “立叔,你別跟我提那小雜種,到我莫家來混吃混喝,連勞資的臉色都敢給!”
莫玉書咬著牙狠狠道。
立叔這次沉默了,沒有搭莫玉書話,站在哪里一動不動。
“立叔,我知道你們都喜歡那妖女,這也是正常的,有些時候我也是,畢竟能給我們帶來巨大的利益。
我有時候很好奇,這妖女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從她十五歲就接管家中的一些事務開始,就一直兢兢業(yè)業(yè),將要求做的完成的十分完美,連大伯都對他贊不絕口,何況父親大人!”
又倒了一口水,潤了下喉嚨:“這可惡的妖女!迷惑住了所有人的心,可她那骯臟的心靈卻從不會改變,你可知道嗎?立叔???!”
立叔依舊站著不動,不過陰影之中也的眼睛之中的一股疑慮更加濃重!
本來一位是少爺從來都不喜這白發(fā)姐姐,又因為家里的眾多寵愛,所以說話如此不經過思慮。不過聽他現在的話,卻是另有隱情!
“嘿嘿!這也是我從父親大人那邊無意之中聽到的,相信以后所有人都將唾棄她。嘿嘿!所以我現在就要為她添上一把火,好讓事情的發(fā)展變得更加順暢!
這次我的嫁禍手法貌似十分愚蠢。不過,哼哼,希望他們好好接住這招。”
然后又是撇了一眼立叔,道:
“你說是吧,立叔。”
“是。”
……
丁至回到房中運起古禪心決,盡管現在的事態(tài)有點復雜,不知這莫玉書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但修煉可是不能拉下的。
到現在還以為那只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
只會自找苦吃!
雖然準備著幾個月之后離開這兒,但畢竟還有幾個月,能在這兒混吃混喝幾天就幾天,他可不想被外面的生活給壓彎了脊梁,丁至無恥的想道。
功法停止運轉,丁至躺在床上。
‘連自己的姐姐都算計進去了,這家伙真的無法無天。放心,接下來我出的招,你可得接好了?!?p> 隨后又想到‘這次的事情過后,自己肯定是不能待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自己現在矮窮挫,啥都沒有,可經不起他的連番折騰。不過,這后幾個月的生活費該怎么辦?’
丁至在床上滾來滾去,弄得這小木床咯吱咯吱響。
“誒!我怎么忘了這些家伙啊,嘿嘿!生活費有的著落了?!?p> 摸了摸連滿自己整個腰間的疤子,丁至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翌日,重復無趣的巡視,丁至不知不覺的就轉到了何須奢賭場。
丁至站在門口,踮起腳往里面瞧了瞧,賭場的人可不敢管這些穿著官府的人,只得注意好自己的手腳就行了。
丁至不斷地瞅著來瞅去,又看到了上次跟在門前被圍毆地家伙進入賭場。
丁至盯著他的背影,越看越熟悉。
丁至摸了摸下巴,隨后直接去了李老二家。
現在她家包子鋪已經關門了,再開下去那可就晦氣了。
見的是丁至這小官差來了,李家婆娘連忙放下手中的活什,對丁至行了一禮,眼睛通紅著:
“感謝大人對咱家的幫襯,才讓咱家漢子能好好的下土?!?p> 旁邊拉著李家婆娘衣角的小孩也哭了起來。這幾天來,李老二安葬的一些事務也都是丁至幫著弄得,不然一個普通婦女又該如何去操辦?還有平時這對母子的安全問題,丁至也是操碎了心。
看著眼前這穿著喪服的母子,丁至心理十分難受,畢竟這件事也是因為自己而引起的,想到這兒,對這對母子的愧疚之情更甚。
微微吐了一口氣,對李家婆娘說道:“這件事就不要多提了,以后帶孩子也得小心點特別是在這幾天,等過了這個月底,李老二的事情就可以了結了?!?p> 李家婆娘對丁至又是一頓感謝之詞。
“我還得問你件事?!?p> “大人盡管問?!?p> “我問你,是不是在那天晚上那白發(fā)女子走后,你家李老二有點不對勁,具體哪里有點不對勁?“
“嗯…他雖然看起來很興奮,又一直說城主大人如何,就是他的眼睛卻始終對我躲躲閃閃的。我也沒有多在意,就配孩子睡去了,而他也就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