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在蠱爺手中不斷晃悠的東西,莫白緣瞳孔緊縮。
提劍指著蠱爺,冷聲道:
“你到底是哪里拿來的?!?p> 沒錯,這就是一撮莫白緣的頭發(fā),蠱爺將其收入袖中,盯著對方笑道:
“呵呵,莫城主,我從哪兒拿來的不須理會,只需體會一下等會兒要發(fā)生的。”
莫白緣心中一緊,但也沒有想多少,直接提劍刺向蠱爺。
“蜂蝶!”
“哼!”
蠱爺陰著臉直接將站在后邊的低階武修向前一推,那家伙的胸口直接迎上了莫白緣的劍氣,頓時胸口血液如涌泉般噴出。
但看著對方的狀況,莫白緣感覺到自己的胸口突的絞痛起來,不得一捂住胸口猛地往后退去,略喘著氣說道:
“你到底在耍些什么花招?”
旁邊跟著多名煉骨對戰(zhàn)的秦老看著莫白緣的異狀,連忙脫身而去,連忙問道:
“小姐,你怎么了?”
莫白緣看著前方依舊笑著臉的蠱爺,然后指著倒地的武修說道:
“不知為何,剛才刺中那家伙的時候,我的身體開始疼痛起來?!?p> 秦老皺著眉頭盯著蠱爺,沉聲道:
“巫術(shù)?”
蠱爺撫須笑道:
“巫術(shù)?我可不會那么高深的東西?!?p> “蠱術(shù)?”
蠱爺將手放背在后面,“呵呵,不錯?!?p> 然后踢了下躺在地上的死尸,道:
“此蠱名為鏡像蠱,一但寄主對某人實施了某些行為,嘿嘿,必將返還給寄主?!?p> “......”
莫白緣聽的這話,腦袋有點暈眩,蠱蟲?自己何時中了蠱?如果這種蠱蟲沒有解決的辦法,那自己以后該如何實現(xiàn)自己的抱負。
死死的看著蠱爺,咬牙問道:
“你到底是如何在我身上中下蠱的?”
蠱爺沒有回答,只是看著秦老,說道:
“閣下,這件事你最好不要參與了,否則后果不是你承擔(dān)。”
秦老冷喝道:“哼!老夫做事,何須你這家伙指手畫腳的!”
蠱爺笑道:“呵呵,聽聞秦閣下曾以手中一柄苦崖劍到邪魔谷內(nèi)圍堅持住了整整六十四天?!?p> 秦老動容了,自己從來沒有在他面前使用過苦崖劍,而且那也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對方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蠱爺繼續(xù)講道:“但傳聞苦崖劍在鑄造成劍之時,另有一把銹黃長劍成劍,名為悅海......”
?。?!
“而悅海劍......”
“住口!”秦老再也保持著自己原來沉穩(wěn)高深的形象了,一臉怒容道:“混賬!到底是誰給你講的這些!”
同時拿出苦崖劍,跨步?jīng)_向,將渾身勁氣集中到了劍尖,這是他最為擅長之處。
蠱爺沒想到對方直接動手了,而且看起來還是最為拿手的招式,如果自己硬生生的接下這一招,就算不死,也離死不遠了。只能匆忙的抽出一把彎刀向前格擋。
“啊?。 毙M爺?shù)牡对诮佑|到苦崖劍的瞬間直接從接觸點往外開始碎裂,直至整個刀身如同破碎瓦礫般掉落,蠱爺乘著刀在接觸苦崖劍的瞬間往后一退,看著對方準備繼續(xù)出招,連忙吼道:
“秦前輩,停下,我還有其他的話要講?!?p> 秦老收起出招的勢子,但不斷抖動的嘴唇表示著他依舊在氣頭上,沉聲道:
“講?!?p> 蠱爺心有余悸的看著對方,呼呼想道‘不愧是無限逼近于煉靈的武修,氣力竟然如此之大,特別是勁氣抖動使用的如此熟練?!?p> 咽了口氣,‘難怪,暗道口門被破壞的這么快!’
看著自己剛剛握著刀柄的右手,整個手腕的皮質(zhì)都已經(jīng)裂開,血肉早已往外翻開。
蠱爺咬著牙,苦聲道:
“前輩,當年悅海劍主其實還留下了一個兒子?!?p> 秦老聽的此話,眼睛突然瞪起,隨后眼神一沉:
“你莫不是在戲耍老夫?”
“不敢...嘶~不敢,當年萬劍狩獵剛剛開始時孩子正好出生,結(jié)束時送給他人撫養(yǎng),而幾日后,悅海劍主身死道銷。而此事的真真假假,鬼公子將會告訴你...”
聽到此話,秦老不知想到了什么,整張臉都開始扭曲了:
“鬼公子!???”
隨后又平靜下來,說道:
“所謂如何?”
蠱爺知道此事估計成了,強撐著笑道:
“只要現(xiàn)在離開不管此時就行?!?p> 因為不能主動進攻,莫白緣只好一邊防著對方武修的偷襲,一邊注意蠱爺。但聽到兩人的對話有點不對勁,但現(xiàn)在看來,是完全不對勁好吧!
蠱爺此時使勁喊了一句都停下。
整個混亂的場面都安靜了下來,各方人員都退回了自己的隊伍,而早已成為死尸的人卻只能堆在原地。
蠱爺問道:“不知前輩考慮的怎么樣?!?p> 秦老冷聲道:“你們是鬼公子的人,卻為何做出這般事情?”
蠱爺大聲笑道:“如果我們是鬼公子的人,自然不會做出此等事情,我們只是合作關(guān)系。前輩你想,也只有鬼公子有此等能量的人才能知道你的蹤跡,還有關(guān)于前輩這么清楚的事情吧?”
此時蠱爺撕出一張布塊,邊綁著右手,不緊不慢的講道:“再說了,以鬼公子的性格,你心里自然清楚?!?p> “......”
“前輩如果不能答應(yīng),就算這場賭局我等輸了便罷,隨意爾等處置。但得不到想要的結(jié)果,我怕以鬼公子的性格,不愿理會前輩事小,但做出了些什么,那事就大了?!?p> 莫白緣聽的額頭之冒汗,秦老的一些事,她自然是知道點得,雖然不清楚那打算對付自己的鬼公子到底是何許人物,但對方的能量確是從剛才的信息和秦老的表現(xiàn)所體現(xiàn)出來得。
緊緊的看著前方有些僂倚的老者,期待著對方的回答,因為人數(shù)上的差距和自己現(xiàn)在的限制,所以今日的成敗就掌握在他的手中了。
秦老不斷沉思著,猶豫不決。
蠱爺又是笑道:
“呵呵,前輩,其實鬼公子還講了,以后的恩情,抱給他就可以了?!?p> 秦老猛地抬頭,最后也只能搖頭嘆息著,轉(zhuǎn)過身子,操著蒼老的聲音,對著有點絕望的莫白緣說道:“既然如此,只能委屈小姐了,秦某自受到莫家主的恩情,也效力于莫家也有十數(shù)載,如今為了此事也不得不背信棄義一回。我欠莫家的,很快就會還的。”
看著蠱爺,問道:“不知我可否帶走小姐?!?p> 蠱爺搖搖頭,說道:
“鬼公子說了,除了前輩,一個不留。”
其他人看著這種情況,不明所以,當看到秦老獨自一人走向出口,頓時都明白了過來。
反應(yīng)最為激烈的就是護城將,齜牙罵道:
“老東西,你他喵的不是個東西?!?p> 秦老沒有理會,直接往外走。
而當他剛走出去,暗道口中又是涌出了一批人,為首的人看著蠱爺,對其點了點頭,對著后方人喊道:
“準備!”
看著新加入的十來個人,很明顯,這幾個人都是武修,莫白緣心早已沉入谷底,‘完了,這次太輕敵了,數(shù)百護城士兵,只帶了三十來個,而對方現(xiàn)在早已超過了六十人。我該這么辦?難道只能認命了嗎?好不甘心!’
莫白緣輕輕呼出一口氣,揮手止住了正在罵罵咧咧的護城將,對著蠱爺講道:
“蠱爺,這次的賭局就算我方輸了如何?!?p> 蠱爺挑了挑眉,“哦?莫城主這是什么意思?”
莫白緣依舊冷道:“我只求能放過眾位將士?!?p> 蠱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甩了幾下綁好的右手,然后原地踱步從而吊著莫白緣。過了一會兒,等到莫白緣忍不住說話時,蠱爺開口了:“那城主你呢?”
莫白緣抬起高傲的下巴,說道:“隨爾等處置?!?p> 護城將和士兵門都急忙說道:“城主不可?。 ?p> “我等就算是死在這兒,也不要城主一人擔(dān)著!”
“對,沒錯,吾等男兒,豈能貪生怕死!”
“......”
蠱爺聽的對方的話,大笑起來:“莫城主,沒想到啊,這些人對你這么忠誠啊。???哈哈哈哈?。 ?p> “......”蠱爺一方的人也都跟著大笑起來。
莫白緣感覺自己的心變得輕了不少,輕聲說道:
“他們不是忠于我莫白緣,而是忠于譚斯國,忠于國主,忠于修明城,忠于無數(shù)平平無奇的老百姓。而不是像你們這般的畜生!他們都是真正的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的英雄。”
聽的莫白緣的一席話,眾人都有些動容,特別是自己一方的將士們,士氣也就上漲了一個大階層!
“城主威武!城主威武!”
蠱爺嘿嘿笑道:
“畜生?男子漢?大丈夫?嘖嘖,妖女好口才!不知等會兒還能不能講的這么輕松,這么瀟灑!”
“動手!”
六十人對三十人,而且這六十人中的強者數(shù)量還比對方多上不少,而且自己這方唯一的煉魂秦老中途退出。而對方還是有一名煉魂的,根本是不可戰(zhàn)勝的戰(zhàn)斗!
莫白緣首次大著聲音喊道:
“各位聽著,其實我也是一名煉魂武修,雖然中了對方的鏡像蠱,但這次我會盡力和對方首腦同歸于盡,其他人就交給各位兄弟了!”
這不是什么計劃,不怕對方聽到,這樣講反而能增加點士氣。
“是!”
“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殺三個賺一雙!”
“對!城主威武!”
“咱就用命跟對方拼!”
對方卻對此嗤之以鼻,咱這高手多,人數(shù)更多,咋滴?你以為可以換多少?
莫白緣不斷的防范著低階武修的騷擾,但又怕不小心將其殺掉,給自帶來不可預(yù)估的后果,對于之前殺掉一個武修,自己雖然沒有太大的事情,但小心點總是好的。
......
嘶喊聲,慘叫聲充斥著整個賭場上層,莫白緣看著士兵不斷的倒下,而對方將蠱爺包了個一層又一層,自己卻只能防御著。
不是沒想過沖出去找外援,但整個能出去的地方都被好幾個人守住了,而且對方配合的也特別好,基本上突圍不了。
在刀光劍影中,己方的將士一個接著一個倒了下去。
...
“該怎么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