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找到入口
一行人是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一路慢慢掛著掛山梯,就攀著巖壁緩慢前行,
沿途所過,只見周圍兩側(cè)陡壁之間,云霧繚繞苔蘚植物茂密,又往里進(jìn)了數(shù)十分鐘,才見得那瓶口一側(cè)的山巖上果然如同珠壁,巖石的顏色也逐漸變深,周遭都是垂入深澗里的紫藤,藤上生滿了奇花異卉,石隙的泥土里則滿是雜草。
這里就是那瓶肩山陰一面的盡頭,按理來說背陰之處常年沒有陽光,植物什么的應(yīng)該是長的不是很好,可在這終年不見陽光的藥壁上,各種叫不出名目的奇異植物卻是越來越多,極是反常。
群盜皆是小心翼翼的攀在“蜈蚣掛山梯”上,所過之地是植物茂密,于是挑燈仔細(xì)觀看著藥壁上生長的各種奇花異草,
封思銘三位帶頭大佬此時也正瞧著,這時候只聽得鷓鴣哨一臉欣喜的說道:
“那是貓兒眼,一般都是只生長在墳塋左近邊,這山巔里必有墓穴?!?p> 聽了這話,所有人忙將目光看了過去,只見得在那巖縫邊盤著許多的青藤,而那些青藤上長滿了一朵朵金色鮮艷的花朵。
這些花朵長得如貓眼睛一般,密密麻麻的鋪滿了一片巖壁,群盜繼續(xù)向著前方而行,終于是來到了那長滿貓兒眼的藥壁,剛到地方就只覺得這些花草皆透著一股股若隱若現(xiàn)的殺氣。
陳玉樓擅長“聞”字覺嗅土之法,他往前用鼻子那么深深的一吸,覺得這片珍珠傘里的冷香氣息中腥味奇重,向深處便轉(zhuǎn)為濃郁奇特難以描述的腥香。
他剛才就聞上那么一下竟覺得寒意徹骨,這下是心中更加斷定山巖中藏著墓穴,此處在山陰偏僻之地,若非不特意來尋,也難輕易找到這里。
這時只見這藥壁上紫藤古松密密疊疊,就算這里有著墓道口,想必都被遮蔽住了。
“封兄弟,鷓鴣哨兄弟,是該咱們這一遭走對了,這古墓真正入口必定就在這附近了。”
陳玉樓說完,忙給群盜打了個手勢,群盜皆會意,于忙將背在竹簍中的“蜈蚣掛山梯”給全部組裝上,一頭掛著斜倒出去的瓶山肩,一頭掛著瓶山,就這般當(dāng)成一座橋梁橫在了山澗當(dāng)中。
所有人在這陡峭的絕壁攀爬了近一個小時,此時是紛紛喘著粗氣,聽說古墓入口就在附近,都強自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陳玉樓見卸嶺群盜皆是力竭,時間還很充裕,于是決定在此地休息片刻,再行尋找那墓道入口。
封思銘從腰間的皮囊里取出一老毛子裝酒的酒壺,里面裝的不是酒而是清水,他二話不說咕咚咕咚的就喝了起來。
解了喉中的干燥,封思銘看著云霧繚繞的身下深澗,腦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這斜倒的瓶山會不會因為自己等人的進(jìn)入,直接就倒了呢?
按理來說應(yīng)該不會,因為此次盜瓶山,原本是羅老歪和陳玉樓讓人在山脊處炸墓道,不過被自己發(fā)現(xiàn)假山墓道后給阻攔了,而第一次盜瓶山炸的不過是那瓶山腳底下,和這斜倒的瓶肩那是差了很長的距離。
所謂是雷聲大雨點小了,不過此刻這瓶肩的下面,正是卸嶺工兵拉寶物的地方,這瓶山肩要是真倒下去,那下面的人都要玩完……
為防萬一他覺得還是要處理一下,避免發(fā)生難以控制的情況,于是忙將酒壺收進(jìn)了皮囊里,這才看著坐在掛山梯兩側(cè)的陳玉樓和鷓鴣哨。
“陳總把頭,鷓鴣哨大哥,我有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想說與二位聽聽,”
封思銘說至此,見陳玉樓和鷓鴣哨都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自己,他這才繼續(xù)說道
“一路走來,我觀這瓶肩和瓶頸相接的部分,就如那大自然中的“風(fēng)動石”一般,欲斷未斷的卡在這絕險之中,確實是有著極其微妙的平衡,不過誰也不敢保證這瓶山肩會不會一直這般牢固下去,
如今咱們在這上面,我總有種不好的感覺,這瓶山會不會因為我等的到來破壞了那個平衡點,這瓶山若是倒了下去,那在下方拉寶的弟兄恐怕全部都要遭殃,我提議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讓他們先將寶物馱出瓶山肩下的地界是為穩(wěn)妥。”
陳玉樓和鷓鴣哨兩人聽了這話皆是面面相覷,他們還以為封思銘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如今卻是在擔(dān)心這瓶山會不會倒。
陳玉樓忍不住,一時間不由得笑道:“封兄弟多濾了,這瓶山雖如你說的和那風(fēng)動石一般,但不同于其他事物,這瓶山將倒未倒,看似危險實則穩(wěn)固,
如果沒有極為強大的外力來破壞這種平衡,也許幾百年幾千年之后仍是如此,如今咱們區(qū)區(qū)二十多人,怎可能擁有這般巨力,那豈不是能真正的卸嶺搬山了嗎?”
鷓鴣哨也是笑著點頭同意陳玉樓的說法,雖聽著陳玉樓說的好像極有道理,但封思銘心中不安感一點也未減,于是他并未同意陳玉樓的觀點。
陳玉樓見拗不過封思銘的嘴皮,于是只得派兩人回去通知還身處這瓶山陰背下方的卸嶺群盜,讓他們先帶著寶物遠(yuǎn)離,以槍聲為號。
于是眾人又在此歇息了半個時辰,才聽得到背陰底下遠(yuǎn)處有槍聲傳來,所有人都聽到了這槍聲響。
方才群盜已經(jīng)紛紛在藥壁上搭上了竹橋,這次聽到了槍響,所有人這才踏著顫悠悠的竹梯穿云過去,一路上不是攀住老藤,便是用其余的“蜈蚣掛山梯”搭住巖縫,將身體掛在半空,然后拔出刀斧,去砍削覆蓋在珍珠傘上的植物。
被斬斷的紫藤花草和松枝,紛紛落下山隙深處,不多時間便將那片凹進(jìn)去的雞血巖顯露出來大半,只見巖壁上裂開了數(shù)道大縫,
最大的那條寬可進(jìn)去一頭大水牛,這里面黑朦朦地不知深淺,而細(xì)小的縫隙里,生長著幾株鱗甲鮮艷的“九龍盤”。
見此情形所有人皆是心中暗喜,洞夷蠻子說的那在藥壁珍珠傘上采藥的傳說,果然不假,這“九龍盤”在山陽處長的都不值錢,普通的只可以驅(qū)風(fēng)解毒,
唯獨終年不見天日的深谷幽壑,才能生長這種鱗葉肥大的龍盤,也稱九鬼盤,每株價值千金,有吊命的神異功效。
群盜見狀,都暫且將那古墓之事扔到了九霄云外,離得近的,當(dāng)即便伸手去采藥。
陳玉樓見群盜去摘藥,這才忙讓幾人用掛山梯掛上了雞血巖的大裂縫旁,鷓鴣哨打頭陣,來到裂縫旁他側(cè)身就進(jìn)入了雞血巖里的大裂縫中,在這黑漆漆的裂縫中探手一摸石壁。
頓時指尖感受到了一陣惡寒,正是古墓中才有的陰冷
“總把頭,封兄弟,這地果然是墓道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