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全死了
“真是個白癡!這樣的人怎么當(dāng)上城主的?是白癡比賽第一名嗎?”
大牢中,步白的罵聲憤怒十足!
“對不起步白,都是我們拖了后腿?!睂γ胬畏浚毡еp腿,滿臉歉意的坐在地上。
望著愧疚不已的三女,步白搖了搖頭,嘆息道:“哎,這次不怪你們,這落櫻城早就布滿了黑衣人的眼線,我們進入的時候恐怕就被盯上了。”
“步白,你說那老頭真的會放了索城主的女兒嗎?”凱瑞娜問道。
“放個屁!你要是黑袍人,會放走帶回你老巢的人嗎?那得白癡到什么地步?”
凱瑞娜一想也是,不由的道:“那索城主難道想不到這一點嗎?”
“他當(dāng)然能想到,只不過作為一個父親,他不敢賭……只能按照對方的意思做了?!?p> “啊,那這樣豈不是會……”
“白白再犧牲幾十名純陰之體少女,她的女兒也不會回來?!辈桨谉o奈的道。
三女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悲傷,步白深吸一口氣道:“如今之計只能等我破開這個禁魔器了,等我魔力可以調(diào)用,再想辦法吧?!?p> “可你現(xiàn)在無法調(diào)動魔力了,要怎么破開禁魔器呢?”貝蒂問道。
“那自然是……這樣了!”
步白站起身,猛的用后背往身上的墻壁上撞去!
砰!一聲悶響,步白摔倒在地,背后的禁魔器被撞出了幾條白痕,卻無一絲破損的痕跡。
步白爬起來繼續(xù)往后撞去,反反復(fù)復(fù)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
不多時,粗糙的墻壁已經(jīng)將步白綁在身后的雙手撞的鮮血淋漓,而那金屬做的禁魔器依舊沒有損壞的跡象。
“別撞了步白,我們想想其他辦法吧?!?p> “是啊,這樣是不行的?!?p> “停下來吧?!?p> 三女眼中都含著淚水,紛紛心疼的說道。
步白喘著粗氣,說道:“沒、沒時間了,若索思馬真的找了幾十個純陰之女送過去,就來不及了?!?p> 半個時辰后,步白重重的摔在地上沒爬起來,感受著全身的劇痛,牙齒都有些打顫。
要是一般魔法師的身體早就跪了,這也多虧了步白擁有了精靈王自然之力的賜福,身體自愈能力大幅度提高,才能夠堅持下來。
三女已經(jīng)淚流滿面了,紛紛抽泣不已。
“步白,等出去后我們一定好好訓(xùn)練,以后再也不給你拖后腿了!”
“嗯!我們要成為強者,以后來保護你!”
“等出去后我們要揍索思馬一頓,把他打成豬頭!嗚嗚,步白你快停下吧?!?p> 最后一句是艾琳說的,步白沒想到問問柔柔的艾琳也會說出這種話,頓時笑道:“呵呵,沒想到我們的溫柔女也變暴力起來了,好……等我們出去阻止索思馬后,就狠狠的……揍他一頓!”
“砰!”一聲巨響,步白再一次撞在了墻上,哇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感覺內(nèi)臟都疼了起來。
牢房的守衛(wèi)終于看不下去了,他也知道事情的經(jīng)過,不由的開口勸說道:“小子你就別撞了,那禁魔器金屬做的,那是那么容易撞壞的。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步白看了那守衛(wèi)一眼,大約三十七八的樣子,笑了笑道:“大叔,有孩子嗎?”
“有啊,我家丫頭都十三四歲了。”
“既然你已經(jīng)當(dāng)父親了,那失去子女的感覺你應(yīng)該能夠想的到吧?想想你家的孩子……若是被獻出去,或者被一劍殺死,或者被放干鮮血,或者被斬下腦袋……你受得了嗎?”
“別,別說了……”守衛(wèi)的臉色一陣發(fā)白,他想到了自己家的丫頭,若是發(fā)生了這種事……他肯定活不下去了!
“你好好想想……替我把禁魔器拿下,放我們出去……說不定可以挽救幾十個父母的孩子!”
“咔!”步白牢房的鎖被打開,那名守衛(wèi)果斷的走到了步白面前,將其背后的禁魔器取了下來,隨后又去打開了邊上的牢房。
“步白!你怎么樣了?”三女沖到步白身旁,小心翼翼的將其扶起。
隨著魔力的回歸,步白的傷勢迅速好轉(zhuǎn),站直了身體沖守衛(wèi)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我叫亨利!”
“好!若是救回了那些女孩,我就上報讓你當(dāng)城主!”
從亨利那里得知,索思馬已經(jīng)籌集好了幾十名純陰之女,前往幽暗沼澤后,步白急忙前往,而三女則被留在了幽暗沼澤。
三女知道自己的實力不夠,并沒有跟過去,只是一個個都開始刻苦的修煉起來,抓緊一切時間提升實力。
此時外面已經(jīng)下了很久的細雨,也多虧這連綿不斷的細雨,讓隊伍離開的痕跡很明顯,方便步白追蹤。
望向通往前往的凌亂腳印,步白摸了摸自己心臟,低聲道:“看來必須要用精靈之翼了?!?p> 一對半透明的羽翼出現(xiàn)在步白背后,隨著羽翼的扇動,步白身體緩慢升空。
“唔!”忽然間步白發(fā)出一聲悶哼,只感覺自己心臟傳來一陣劇痛,咬緊牙關(guān)才穩(wěn)住了身形。
“該死,這心臟真是跟精靈之翼相沖啊,每次使用都會疼痛?!辈桨妆г沟?。
精靈之翼需要使用魔力催動,而步白的魔力是心臟傳出的,一注入精靈之翼,就會引來心臟的劇痛。
所以平日里步白都不會使用精靈之翼,只有在情況緊急之下。
精靈之翼的飛行速度不慢,可越是接近幽暗沼澤,步白的臉色越難看。
已經(jīng)能夠看見幽暗沼澤的輪廓了,那長年籠罩的霧氣將沼澤掩蓋,十分的兇險。
落在了一片濕地上,再往前十米就進入幽暗沼澤了,隊伍的足跡已經(jīng)進入了,步白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調(diào)動全身魔力防護周身,步白深吸一口氣,踏入幽暗沼澤。
進入迷霧中,映入眼簾的是倒在地上的士兵尸體,每一名士兵臉上都布滿了恐懼,尸首皆是殘缺不全。
“遲了嘛……”步白嘆了口氣,繼續(xù)往前走。
一路上沒有女孩的尸體,也沒有發(fā)現(xiàn)索思馬的尸體。
繼續(xù)往前走,那迷霧越來越濃,視線只能看清前方不足半米,總感覺身邊有什么東西。
可步白伸手往身旁揮去,卻什么也沒有。
“我倒要看看,是我的錯覺……還是真有什么東西,魔爆!”
以步白為中心,一股魔力產(chǎn)生的氣浪席卷而出,頓時將身旁七八米的霧氣沖散,一起被沖散的,還有一個個眼冒紅光的骷髏架子!
亡靈?難道這里有亡靈法師?步白心中不由的一驚。
骷髏是最低級的亡靈了,沒有亡靈法師指揮,它們并不會主動攻擊。
沼澤向來兇險萬分,每年都有許許多多生物死在沼澤里,這里對于亡靈法師來說很是有利。
為了安全起見,步白直接釋放著魔爆前進。
不分方向的走了二十多分鐘,忽然間眼前一亮,霧氣全部消失了,自己已經(jīng)身處在一片頗為廣闊的地方。
這里的腳下是堅硬的青石板,遠處有一塊三百平米大的祭壇。
一名白衣女孩被綁在木樁上,她的腦袋無力的聳拉著,身上的鮮血不斷的滴落,順著祭壇上刻畫的血槽,流進一個坑中。
而在那十幾平米的血坑中,是一具具柔弱女孩的尸體。
那名黑袍人老者就站在木樁一旁,在他面前跪著雙目被挖掉的索思馬。
索思馬在地上亂摸著,雙手沾滿了鮮血,嘴里頭不斷乞求道:“老先生,你不是說讓我挖掉雙目,就讓我?guī)ё吲畠簡??我女兒呢?你行行好放了她吧?!?p> 老者冷笑著,聲音低沉的道:“你女兒不就在你面前嘛,再往前爬點,再爬點……對,你看,你不是摸到了你女兒的腳了嘛?!?p> 索思馬不知道自己女兒已經(jīng)死去多時,他抓著女兒的腳道:“索菲雅,別怕,爸爸來救你了……跟爸爸回家吧,我們回家吧……”
“索菲雅?你怎么不回答爸爸???是不是怪爸爸來的太遲了?你別怕,你回答爸爸一聲啊……”
“索菲雅?索菲雅?”
“別喊了!”步白一聲大喝,神情復(fù)雜的嘆息道:“你女兒已經(jīng)死了,死去多時了……”
“……”
死一般的寂靜,索思馬雙眼中留下血跡,嘴角抽搐著笑道:“不,不會的,少將大人您騙我呢。您能力通天,您都在這里了,自然能救出我女兒,我女兒……她不會死的?!?p> “別自欺欺人了!”步白的話夾雜著一股魔力在索思馬耳邊炸響。
“因為你的自私,不僅僅是你的女兒!你帶來的幾十個女孩也死了!就死在你身邊不遠處的血坑里!我知道,你身為一個父親只要有一線希望,都不會放棄自己的女兒!但你作為一個城主,你辜負民眾對你的希望!你破壞了幾十個家庭!”
“你女兒若是知道了你這般所為,定會以你為恥!”
索思馬緩緩抬起頭,任由雨水砸在臉上,他表情由悲痛轉(zhuǎn)化成了麻木,顫抖的雙手也停止了顫抖。
“少將大人……您說的對……我讓城中的人失望了,我讓您失望了,我更讓我的女兒失望了?!?p> “少將大人,您快走吧。這里太危險了,快些離開?!闭f完這些,索思馬低下了頭。
忽然間,索思馬從地上跳了起來,抽出腰間的短劍,按著老者聲音傳來的方向沖了過去。
“老畜生!還我女兒命來!!”
老者不躲不閃,帶索思馬沖到他面前的時候,一拳打爆了他的頭顱。
無頭的索思馬往前又沖了幾步,重重的摔在地上,尸首分離。
老者望向步白,發(fā)現(xiàn)步白神色雖然有幾分悲痛,但并沒有恐懼和慌亂。
“你的心性跟你的年齡并不匹配,如果你能為我神教所用,我們將會給你無限的光明?!?p> “呵呵,神教?你們說的神……可就是那暗紅色鱗片的魔物?”步白冷笑道。
“住口!那是神靈大人,他的名諱乃特斯弗拉,特斯弗拉大人將會統(tǒng)一大陸,到時候我們神教也會萬人敬仰!”
“而你,今日將會死在這里,用你的鮮血……來迎接新世紀(jì)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