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又開了好幾槍,直到那半截石人徹底碎裂,他才過去詢問王林的情況。
痛苦中的王林哼唧了很久,這才滿頭大汗,勉強縮著靠墻坐在那里,察覺到對方的眼神,他猙獰著沖劉義搖了搖頭。
劉義會心道:“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不過...你真的沒事吧。”
王林咬牙道:“咋滴?你還能幫我試試好壞嗎?”
聽他還有心思扯犢子,老劉也就不擔心了,等休息夠了,才攙著王林起來。
回頭掃了一眼遍地的斷肢石塊,王林怒哼一聲,轉(zhuǎn)頭走開,八成這輩子也忘不了這一刻了。
如果這里真是陷阱的話,那不得不說,設(shè)計者真是賺到了,估計設(shè)計者也沒想到,自己的作品居然有如此意外的表現(xiàn)。
當然,王林也肯定沒事,不然他現(xiàn)在絕對走不動的。
主要還是因為那一下太突兀了,給人心理上的打擊很大,再加上被撞的部位很敏感,所以才...。
再往前,沒多遠就到頭了。
一條水流平穩(wěn)的地下河出現(xiàn)在甬道口的正下方,落差高度不過三四米,對面兩米遠就是實心的巖石,而柳美女他們卻一個都不見了。
王林檢查所在的甬道兩邊,想找一下柳隊長是不是留下了記號和提示。
別說,在右側(cè)墻壁上還真有東西給他看。
那是一個用黑色記號筆所畫的柳樹葉,旁邊還附帶一句話:順著供水管走。
劉義指著頭頂上方長滿綠蘚的管道說:“應(yīng)該是這個吧?!?p> 因為來了甬道后,王林被滿地的石人殘塊分走了注意力,所以就忽略了這根水管的存在。
現(xiàn)在抬頭看,管道上的綠蘚讓他膈應(yīng)的不行,強忍著潔癖癥帶給他的不舒服,把頭探出甬道口,找它延伸出去的位置。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根供水管在甬道頂?shù)耐饷?,以九十度的直角延伸了出去,逆流往前,直到他看不見的黑暗中才消失?p> “這是要去哪呀?”
王林心里嘀咕,心說這么大的地下工程,即便是異能者也得忙上一陣子吧,而且這根管道的作用又是什么呢?渴了喝水用嗎?
“怎么辦?”
看著甬道下面的水流,劉義按住了肩頭。
王林掃了一眼他那里的紗布,“你回去吧,萬一地下河被污染了,你這很容易感染的?!?p> “開什么玩笑?!眲⒘x急了,“下本三分鐘你就讓我退隊?混鏡頭混經(jīng)驗就這么難嗎?”
“可下面你真走不了。先不說工業(yè)區(qū)的地下河有沒有被污染,單是水有多深我就不知道,萬一你下去泡了傷口,嚴重的話都可能丟掉小命的?!?p> “那不是有木筏嗎。”
劉義指著下方,生怕王林看不見,又去調(diào)整頭戴燈的亮度和范圍。
順著光線看去,就見水流一側(cè)有塊大石頭,石頭上綁著繩子,繩子的另一端拴著一張又窄又長的木板。
“你家的筏子只有馬桶蓋那么寬嗎?”
王林都想動手打人了,幾十公分寬的木板你也好意思說成木筏,這真是為了蹭鏡頭不要命啊。
誰知劉義立馬懟了回來:“你家的馬桶蓋兩米長啊,你的腚也太占地了吧?!?p> “......”王林無語了。
每逢這時候才能顯出劉義的腦瓜好使,可就是用不到正經(jīng)地兒,你說奇怪不奇怪。
不過有這塊板子,王林也知道該怎么繼續(xù)走了。
只見他瞄準那塊木板,然后直接縱身躍出了甬道,整個人就像靈猴一般,又在踩到木板的瞬間,雙腿幾乎立刻蹲了下去。
神奇的一幕出現(xiàn)了,一個大活人從三四米高的位置跳下去,落在水面上幾扎寬的木板間,居然沒有把木板砸進水里,人還一點事都沒有。
當然,木板也不是紋絲不動,但它僅僅沉了幾公分就止住了下沉,冰涼的地下河水最多泡了王林的鞋面而已。
“我去,你沒體重的嗎?”
劉義都看傻了,如此反自然的現(xiàn)象打死他也想不到呀。
王林嘿嘿一笑,“你要是敢下來,我不建議你繼續(xù)跟著?!?p> 他只是隨口一說,沒成想,劉義竟然當真了,把元素搶放回懷里后,真就學(xué)著王林剛才的動作竄出了甬道。
王林是真沒想到他敢下來呀,阻止來不及了,大驚失色下,本能的踩著木筏往前走了兩步,抬手要去接對方。
結(jié)果劉義躥出來的力氣特別大,還不是朝著木筏過來的。
就見這愣貨以單腳踩東西的姿勢快速下落,然后在王林的面前閃了過去,最終砰地一聲,他就落在綁著繩子的那塊大石頭上。
王林反應(yīng)了足有四五秒,這才扯著脖子罵他:“你個傻缺,找死是吧,你知不知道剛才要是有陣風你就掉水里啦。這么高的地方你還往石頭上蹦,你就不怕你腿廢了是吧!”
“嘿嘿,我好歹也是異能部行動隊的精英,沒點本事我能進這地兒嗎?!?p> “去你的吧,淹死會水的打死犟嘴的,意外就是給你們這些人準備的知道嗎,這年頭摟著點才能活的久你知道嗎,你他娘的剛才差點嚇死老子你知道嗎!”
“好吧好吧,是我莽撞了。”
見王林真急了,劉義趕緊道歉,并保證以后再有啥事都先給他打報告,請示通過以后才會行動。
也可能是態(tài)度夠好,王林這才翻了篇,可剛要讓劉義上木板走人,他突然發(fā)現(xiàn),即便這塊板子能載著他倆,那也沒有船槳劃水啊。
這時劉義想到了一個法子,他讓王林從包里拿個飛爪,綁在木板前頭的繩子上,然后就用這個飛爪抓前面的石頭、兩側(cè)的巖壁,再拽著繩子走,這樣保不齊會比用槳劃水更快一些。
聽了他的辦法,王林在腦子里演算了一下,感覺可行,便摘下背包找飛爪。
“老劉啊,你要是能保持這股機靈勁兒,估計早就是隊副了知道嗎?!?p> 為了避免每次飛爪之間的借力、木板會被水流帶著后退,王林必須保證木板貼著河道邊緣往前走。
這樣他不僅可以用飛爪代替船槳,還可以在胳膊累的時候扒著巖壁短暫休息,更能避免之前的努力付之東流。
劉義一只手不方便在眼下幫忙,所以就站在木板是最末端,保持著平衡,看著王林忙活。
木板還算穩(wěn)定,主要是水流的速度不急,在開始的緩慢被習(xí)慣之后,王林就加快了速度拽繩子。
在走了一定的距離后,身側(cè)兩邊的巖壁開始出現(xiàn)收縮的趨勢。
河道在逐漸變窄,裸露在水面上的巖石也開始增多,但水流的速度卻在這時幾乎不存在了,好像前面的不遠處有什么東西阻擋在地下河里,只放過很少的水量過來。
又是兩三分鐘后,一只較大的木筏,被繩子固定在前方的某塊石頭上。
在木筏的側(cè)面,是一個向上的斜坡,很陡,正常人徒手未必上得去,而斜坡中部的巖壁上,還有個巨大的大窟窿,之前甬道那里彎出來的管道,就在這里延伸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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