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今天跟舞蹈老師聊得怎么樣?”齊辰找個話題。
張飽飽臉色微微有些發(fā)黯,“還行吧,但是赫連老師說我不是科班出身,自小又沒有練過基本功,不建議我學習舞蹈?!?p> 齊辰聽出了赫連老實變相拒絕的意思。
“飽飽,一個外人的話對你影響這么大?記住,一個人的自由,不光是身體的自由,更是靈魂的自由,只要你決定干某件事情,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你,赫連老師也不例外,你就把她的話當放屁。”
張飽飽知道這是齊辰安慰自己,勉強擠出個笑容,沒有再說話。
齊辰知道剛才的話有些雞湯,于是掏出手機,搜索舞蹈家,很快幾十個舞蹈家的百科就出來了。
“你看,這個叫蘭醒的老師,她就不是科班出身,二十多歲了才學習舞蹈,而且...我擦,之前還是個男人,但現(xiàn)在不也是個知名舞蹈家嘛?甚至還自創(chuàng)了一套金雀舞。”
齊辰將手機遞到張飽飽身前。
張飽飽一看蘭醒老師的百科,立刻“哈哈”大笑起來,“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竟然還有暖男的潛質(zhì)?”
齊辰一愣,還不知道暖男的意思,反而問道:“活人不應(yīng)該都是暖的嘛?”
“哈哈...”
這時,一名四十多歲的,身體有些發(fā)福,還挺著一個大肚子中年男人,摟著兩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走進酒吧。
齊辰多看了他幾眼,因為他跟一般的胖子不同,尋常胖子身上都是脂肪,毫無用處,而他的這身肉還是很結(jié)實的,現(xiàn)在發(fā)福是因為年輕時運動多,后來不運動才胖起來。
此時他醉醺醺的喊道:“給我找個座位,要...要最好的!”
大耳這時快步迎上來,熟練的將中年男人帶到了一張卡座上,然后詳細的介紹著酒水和小吃。
不得不說,整個酒吧服務(wù)員,就是大耳干勁最足,也最為忠誠。
“嘿嘿,你們叫我老師,叫一聲,給你們一張老人頭!”中年男人顯然很興奮,不顧及周圍的客人,大聲的吆喝著。
而那兩個年輕的小姑娘也是認錢不認人的主,立刻嬌喊道:“老師哥哥!”
“老師...”
齊辰好笑的看著他,難道他真的是老師?
還是想當老師想瘋了?
“有意思吧?”張飽飽放下一個擦好的杯子,笑道:“以后時間長了,這種人總有,我還見過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喝多就要跳鋼管舞的,特別有意思。”
“???”齊辰驚訝,“那鋼管能撐住他的身體嘛?”
“能啊,還別說,跳的還真挺好,我都想雇他當舞蹈演員了。”張飽飽笑道。
齊辰知道她在開玩笑,搖了搖頭,沒說話,將目光放在了舞臺中央唱歌的紅衣歌手身上。
這個紅衣歌手長得不錯,身高也和張飽飽差不多,但最吸引齊辰的是,她身上有一種江湖氣,是那種說不出的冷傲氣質(zhì)。
“這里誰是老板?”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
齊辰循聲看去,三個流里流氣的小混混站在了酒吧門前,于是笑著迎上去。
“你們有什么事嗎?”
其中一個身材消瘦,打著兩個耳釘?shù)那嗄?,神態(tài)囂張的說道:“你們在這里開店,知道規(guī)矩嗎?”
齊辰搖了搖頭,“什么規(guī)矩?”
“這里是喬三爺?shù)牡乇P,每個月你們都要交清潔費?!鼻嗄臧褐X袋,不爽的看著齊辰。
“什么清潔費?街道管理會收的嗎?”齊辰臉上有些茫然。
“嗯?哈哈哈...”三個青年頓時大笑起來,就好像聽了天大的笑話。
齊辰也不阻止,安靜的等著他們發(fā)笑。
笑聲停止,那名打著耳釘?shù)那嗄暧檬种更c了點齊辰的胸口,“不是街道管理會收的,而是喬三爺要收的!”
齊辰感覺身后有人看自己,于是轉(zhuǎn)身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酒吧內(nèi)的服務(wù)員,還有張飽飽都看著自己這邊,一臉的緊張,似乎怕這邊發(fā)生沖突。
大耳更是雙手握著一把拖布,似乎稍有不對,就要立刻沖過來。
齊辰覺得氣氛沒必要這么緊張,露出個笑臉,擺了擺手,示意沒事,然后轉(zhuǎn)頭對著三名青年笑道:“咱們出去說?”
青年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便向著外面走去。
來到酒吧的拐角處,齊辰繼續(xù)陪著笑臉:“三位大哥都是喬三爺?shù)娜???p> 青年卻反問道“你說呢?”
“既然是喬三爺?shù)娜?,那我們必須交費,只是能不能遲幾天交?”齊辰問道。
“遲幾天?”青年皺了皺眉頭,“為什么?”
齊辰想了想,“因為小店剛剛才進了一批酒,現(xiàn)在還沒有錢收上來,大哥們想必也知道,我們這里才開張沒多久,也沒賺多少錢,所以等下周賺錢之后,立刻把錢給哥幾個。”
青年看向身旁的同伴,同伴輕輕點了一下頭,覺得齊辰說得倒是合理,他們常年在這條步行街上混,自然知道這間“kemmi Club”才開業(yè)沒多久。
“這樣吧,下周連本帶利,給我們哥幾個先拿一萬,怎么樣?”
齊辰二話不說,立刻答應(yīng),“沒問題,五天之后,您過來拿?!?p> 青年看齊辰低眉順目的樣子,點了點頭,“算你識趣,那就五天后我們過來,之后每周都要交給我們5000元的清潔費!”
齊辰點點頭,“好的,沒問題?!?p> 青年冷哼一聲,帶著兩個同伴就走了。
齊辰看著三人的背影,眼中露出嘲笑之色,這種混混在縣里見多了,每年不知道多少混混會倒在自己的拳頭下面。
按照原本的打算,他準備把這三個人永遠的留在這里,酒吧旁邊的巷子里很少有人去,土質(zhì)也很松軟,他們很適合當肥料。
但這畢竟是治標不治本,后續(xù)不光有麻煩,可能還會有人來搗亂,不如就等喬三爺過生日后,再定奪如何處理。
重新回到酒吧,張飽飽立刻迎上來,關(guān)切的問道:“剛才那些是什么人?沒事吧?”
齊辰給了張飽飽一個放心的笑容,“沒事,想來喝酒的,但聽說咱們家的酒太貴,就沒有進來?!?p> “真的么?”張飽飽疑惑的看向齊辰,剛才那三個混混的表情明顯不是來喝酒的,倒是像找茬的。
“不用擔心。”齊辰摸了摸張飽飽的腦袋,“你就安心做好老板,其他任何事都有我來處理?!?p> 張飽飽臉上不自覺露出一絲甜蜜的笑容,卻又很快問道:“會不會是朱一俊那個壞蛋派人來的?”
齊辰攤開手,“我也不知道,但都無所謂了,反正你很快就會看不到他了?!?p> 張飽飽看著齊辰淡定的表情,心中莫名安定下來,其實剛才見到那三個小混混,她還是很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