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不是去取什么護(hù)體草嗎?怎么還會受傷?”
青黛越說越覺得心疼,雙手也攀上了郁星白的手臂,撩起他的衣袖,看著他手臂上的細(xì)小傷口。
眼淚終究是淌了出來。
郁星白拂下她的手,遮住自己的手臂,又一面擦拭著青黛的眼淚。
他語氣溫柔的安撫道:“只不過是些小傷罷了,我一點(diǎn)也不疼,真的。”
青黛抬起眸子,看著他,眼角還淌著淚。
郁星白低頭吻了吻青黛的額頭,道:“好了好了,真的不疼?!?p> 青黛取出靈藥,塞給他。
郁星白倒是沒有拒絕,他記得青黛從前說過,她不喜歡疤痕,從那以后,郁星白對自己身上的傷都很是用心的上藥。
即便是到今日,身上也沒有留下半點(diǎn)兒疤痕。
從前郁星白不肯承認(rèn),他做的這些都是為了討青黛的歡心。
直到失去了她之后,郁星白才終于明白,他到底有多喜歡青黛。
郁星白將手里的靈藥放在桌子上,攔腰將青黛抱了起來。
青黛措手不及的環(huán)住他的脖子,眸子睜大。
“連鞋子都不穿?”
青黛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腳,還真是沒穿鞋子。
她方才光顧著去看郁星白身上的傷痕了,一時間竟沒意識到自己沒有穿鞋。
這會兒被他提醒,才察覺到自己方才在地上走過的雙腳冰涼。
青黛下意識的縮了縮自己的雙腳,藏在裙擺的下面。
郁星白將她抱到床榻上,給她蓋好被子。
他道:“方才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青黛搖搖頭。
“你怎么睡在我房間里?”
青黛手里扯著他的袖子,道:“水清叫我在這里睡的,他說侍妾就是要睡在你屋子里,我叫他再搬個床榻進(jìn)來,他不肯,我才……我才睡在你床榻上的?!?p> 郁星白無奈的笑笑,道:“他倒是真把你當(dāng)成我的侍妾了?”
青黛略微不解,女侍從為何要睡在主人的床榻上?
其實這也不能怪青黛,畢竟魔族都是一夫一妻制的。
魔族從來沒有過什么侍妾的存在,青黛不懂也很正常。
不過細(xì)想想,能跟郁星白睡在一起,想想就……
郁星白瞪大了雙眼,慌張的從懷里掏出一塊帕子,輕輕的給青黛擦拭著鼻子。
只見那條帕子很快便被鮮血染紅了。
青黛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流鼻血了?。?!
她慌張的奪過郁星白手里的帕子,捂住自己的鼻子。
郁星白喊了水清來,叫他去端盆溫水過來。
直到水清端著溫水進(jìn)來,視線自始至終都不敢往青黛那邊看上一眼,放下手里的水盆便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郁星白用溫水給她清洗著鼻子,好在青黛的鼻子還算爭氣,沒再繼續(xù)淌血。
“這是怎么了?怎得突然流鼻血了?”
青黛結(jié)結(jié)巴巴的笑道:“沒……沒什么,就是……可能天太……太干燥了?!?p> 郁星白狐疑,很干燥嗎?
給青黛清理了鼻子,郁星白便有喊了水清將溫水端走。
第二日,整個星白殿到處都在傳,星白上仙昨晚把侍妾弄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