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賤。
好想打人。
齊樂強忍著手癢,想不明白,怎么會有人把雅跟賤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融合在一起?
男人似乎沉浸在自己美貌中無法自拔,特自信的盯著齊樂因憋噴嚏而泛紅的臉蛋,“看來是都喜歡了。”
但他話鋒一轉(zhuǎn),“既然你如此滿意,那么,打算怎么報答我?”
所以,他這是在為昨晚的事討價還價?
既然如此,她也沒必要大度了。
齊樂深吸一口氣,壓住身體的反應(yīng),看向他,冷漠道:“我是讓你送我去醫(yī)院?!?p> “我知道?!蹦腥死碇睔鈮选?p> “那你還!”齊樂差點沒沉住氣。
“我本打算送你去的,畢竟我也不喜歡招惹這種麻煩。”他頓了頓,“但你在電梯里就忍不住脫衣服,我擋不住,只能先送你到這兒來?!?p> 他說后半句的時候,眼睛沒有看齊樂的臉,而是看著她的肩膀、腰部、小腿……
齊樂越聽臉色越難看,末了,只能蒼白的爭辯一句:“不可能?!?p> “不僅如此。”男人忽然露出難以啟齒的神色。
在齊樂感覺不妙的同一時間,他道:“你還……”
“我什么?”齊樂呼吸不由加重,嚴(yán)肅的表情有崩裂的跡象。
“你還抓住我的手?!彼鋈蛔プ↓R樂的手腕,齊樂嚇了一跳,卻沒掙開,又聽他道,“讓我模你這里……這里……還有這里……”
與此同時,他讓齊樂的手碰了碰他的臉,在齊樂準(zhǔn)備發(fā)飆時松開她的手腕,轉(zhuǎn)而用自己的手示意了他的身體各處。
齊樂覺得一口氣憋在胸口,發(fā)也不是不發(fā)也不是,眼神越來越冷。
“然后,經(jīng)過一番奮戰(zhàn),就成了你起床看到的那樣。”
男人瞟了眼床上的紅色,恢復(fù)笑瞇瞇的樣子,補充道:“過程,真的很慘烈。”
齊樂覺得顱頂都要爆開了。
她雙拳緊握,盯著男人的臉龐,認(rèn)真的思考著要怎么殺人焚尸,才能讓他停止說話。
“說實話,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女人,一時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才被你占了便宜?!?p> “閉!嘴!”齊樂從牙縫里擠出這兩個字。
男人探究的看著她,“你的表情……是想殺人滅口?”
齊樂權(quán)衡著到底要不要動手,但是想到畢竟是她強迫的他,理虧的人只能暫時忍氣吞聲。
她沒有回答他的提問,而是道:“你看上去,應(yīng)該話很少?!?p> “你不懂?!焙鋈?,男人的眸子蒙上一層灰暗,“有的時候,話少,是會死人的?!?p> 齊樂確實不懂他的邏輯,也不想懂,“那你可以去死了。”
男人一點也不惱,淡笑,“聽著聽著,就習(xí)慣了?!?p> “不好意思,再也不見?!饼R樂一點也不給面子,沒有絲毫留戀,準(zhǔn)備離開,卻被男人側(cè)身擋住去路。
男人看了眼茶幾上的五毛錢,“這就是報酬?”
齊樂沒說話,給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男人還想說什么,但被齊樂打斷,“你要是再說一個字,我就把你腦袋擰下來。”
男人立刻閉嘴,齊樂推門而去。
看著齊樂離開的背影,男人張口喊了一句:“我叫傅臧昀?!?p> 齊樂沒有絲毫停留,消失在走廊盡頭。
“小貓兒,好久不見。”傅臧昀身處空蕩的房間,卻覺內(nèi)心從未有過的充實,。
他的眼神,充滿了劫后余生般的喜悅和慶幸,刻入骨髓的疲憊也消散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