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樂從郁雄臥室離開之后,就回到在地下室的房間,打開書桌上的電腦,調(diào)出監(jiān)控錄像。
錄像的畫面和聲音十分清晰,就連郁正文等人的表情都看的一清二楚,說的話也全都被復制。
合上電腦之后,齊樂神色愈加冰冷,再次出門向郁雄的房間走去。
……
周美萍跟兒子兒媳一家散去后,手里握著那顆藥效未知的藥丸,神色有些慌張。
她魂不守舍的回到別墅,先到自己房間站了會兒,然后下定決心。
“怪只怪你太偏心了?!彼а勒f了一句,然后敲響了郁雄的房門。
“你來干什么?”郁雄看到是她,語氣不悅。
周美萍深吸一口氣,面色和善。
“我見你最近老咳嗽,所以想來看看你,你沒事吧?”
“死不了?!庇粜壅Z氣不善。
周美萍恨的牙癢癢,但臉上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你就這么不想看到我?咱們孫子都那么大了,有什么事兒是不能敞開說的?”
“我倒是想跟你說,可是你聽嗎?”郁雄意見也很大。
“我怎么不聽你說了?你讓我進去,我跟你好好說說?!敝苊榔纪堇飻D了擠。
郁雄沒有阻攔,他只是嘴上不饒人,但從來沒有真正生氣。
“說起來,趙冉已經(jīng)死十五年了,我們也分房了十五年,如果不是看在孩子和孫子的份兒上,你其實是想跟我離婚的吧。”周美萍說著說著,就含了淚。
見狀,郁雄有些不自然。
“說我們就說我們,跟趙冉有什么關(guān)系?”
“你還是不肯承認,你其實是喜歡她的!”周美萍忽然提高音量。
郁雄一瞪眼,“還在胡說!趙冉是后輩,我對她好也只是覺得跟她有眼緣,結(jié)果被你們說的這么齷齪!”
“我齷齪?”周美萍指著自己,不敢置信,“我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她是我們兒子娶的媳婦,你對她那么好,你跟我說我齷齪?明明是你們齷齪!”
“簡直不可理喻!”郁雄氣的不行,“你如果就是來跟我說這個,那么你可以走了?!?p> 周美萍攥了攥手指,感受著里面的東西,忽然就沉下氣來。
“好,我不跟你吵,那你讓正文繼承公司?!?p> 郁雄笑了,只不過笑的很嘲諷,“是郁正文讓你來的吧?他自己登不上臺面,就讓親媽來當說客?我跟你說,我不可能讓他現(xiàn)在繼承公司,除非我死了!”
周美萍神色復雜,連說三個字,“好,好,好?!?p> 然后猛然抱起茶幾上的花瓶,砸在郁雄腦袋上。
郁雄不敢置信的摸了摸頭頂流下來的血液,整個人暈倒在地。
“這都是你逼我的!”周美萍臉色猙獰無比,掰開郁雄的嘴巴,把那顆藥丸塞了進去,然后捏著他的喉嚨直到藥丸咽下。
“都是你逼我的!”周美萍重復著這句話,一聲比一聲癲狂。
忽然,一聲巨響傳來。
周美萍驚恐看去。
臥室的門被人從外面直接踹開,門板直直倒在地上,帶起一片灰塵。
灰塵中,齊樂痩肖的身影從里面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