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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圓說

第一百二十三章 師徒

鏡圓說 小云頭 3623 2024-10-30 14:17:54

  “婉凝她缺魂少魄,你知道的吧”再點頭“早在第一次相遇,也就是黑羽山一帶,于幻境中我將她救出,還記得嗎”點頭“早在那個時候,我就對她的情況有所了解了。只是當時要事纏身,時間過于倉促,沒來得及細望,只知丟失卻不確定具體是哪魂哪魄”

  要事,當然就是他那徒弟了,唯一的徒弟,卻沒想到...

  “直到昆侖再逢,你們成了我徒弟之后,才能有更多的時間進行觀察。而現(xiàn)在,我也總算是清楚了”“一為幽精,二則伏矢與除穢”

  不解的表情,清一續(xù)作解釋

  “你與她相伴許久,應(yīng)該早就看出異常了吧”“什么異常?”“貪嗔癡念,凡皆有之。正所謂人無完人,若是善念不擇對象,無異于行惡”

  陸婉凝,她太過善良了,說實在的,善良的都不太對勁

  這一句縭蘿算聽懂了,也贊同,因為在她身上體會過太多,卻沒想到

  “她不是天生的仁慈,而是因為缺少關(guān)鍵的兩魄被剝奪了感情?”恍然大悟的樣子,自言自語道“另有伏矢,對之為‘怒’,也是一樣的意思。這,就是她少了的二魄”

  困擾他們?nèi)四敲淳玫膯栴},今天總算聽到了詳解

  “還有這一魄,也就是導(dǎo)致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最主要的原因了”

  望向地上的她,若有所思

  現(xiàn)在的樣子:身體負荷稍有過逾,臉色就煞白不止,甚至直接暈厥

  “三魂定元守一:首則胎光,即為命魂、由母胎所帶,主身壽靈光,失之易惡病纏身,定為早夭之象;再者爽靈,通全身氣脈、游齊穴之疏,皆情、智上高,也是區(qū)異于凡夫最主要的一點;最后,也就是她所缺的這一枚,幽精——是為氣定之魂,總..”

  “停”正關(guān)鍵處,縭蘿喊了?!皫煾?,你能不能說簡單一些啊,或者說挑一些我聽得懂的詞匯,我真的...”有些‘力不從心’

  清一是聽出來了,她是希望自己‘白話’一些...

  “她所缺的這一項,所謂氣魂...”想了想,重新組織了語言,換一種方式道“你體力不支,或者餓了的時候,是不是吃一些東西、或者歇息一會兒就能恢復(fù)過來了?”“我可能,只有吃飽了才能恢復(fù)過來吧”“...”清一他“哦對對對——休息、休息,休息也能恢復(fù)的過來”差點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這種‘代入法’也可以說明縭蘿聽的很認真嘛,所以想到什么就說什么了

  “你會感到饑餓,你吃進去的東西會再轉(zhuǎn)化為體力,是嗎?”“是”邊點頭“婉凝就做不到”“是吸收變差了嗎?”“可..以這么理解吧”

  “還有休息,這呼吸吐納之間,氣韻便會流轉(zhuǎn)全身,從而來調(diào)節(jié)你的身體,明白嗎?”“明白”“‘氣韻’,講的就是游便你周身那股你看不到的律動。換個說法,你平常普通的一個抬手動作,由力所托,這股力勁你看不到卻能感受得到,是真實存在的。前者,也是一樣,明白嗎”

  他也看到了在某個詞徒兒明顯的皺眉,故再做細解,這回才是了然的點了頭

  “綜上所言,這些都是普通人天生就該有的本能。而婉凝,就因為失去的那一魄,連這最基本的都做不到了”

  從而導(dǎo)致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表面上所現(xiàn)的‘弱不禁風’,實則就是氣韻根本跟不上來,或者壓根就是沒有

  換清一舉例的‘力氣’,想想一個人連一絲力氣都不存在,那會是什么樣子?

  幸好兩者的實質(zhì)還是有區(qū)別的,要不然真是...想都不敢想

  “那婉凝這一路走來,到底是承受了多少呀...”不禁心痛“那師傅這有什么辦法嗎?”能根除的辦法

  “若是能找回那所缺失的...其實,就算是找回后想要重回她的身體,也不是件易事”“那,就是說...”

  縭蘿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深感無力,是憂心忡忡

  “不過,你也不要想的太多”寬慰道“昆侖座北山之擁,立于這霜雪之巔,是然這數(shù)百年來都是靈力充沛之地,尋仙求道的古派之路。于此清修靜養(yǎng),學(xué)會緩時遵心,從這紛亂的俗塵中活回本我。雖不能完愈她魂魄之缺,但必定是大有益處的”似懂非懂,縭蘿點頭,且聽著“再者,如下你們已經(jīng)是我的徒弟了,又怎會有不顧之理?”

  “為人師者,父母給予了你生命,而這接下來,就是我等的再造之責了。往后,在你們這漫長的修行之中,若是能遇到其他辦法,我定會傾我所能,不遺余力的治好她”

  這是,師傅清一對之的一個承諾

  “似你們這萍水之情一般——緣分,還真是捉摸不透~”笑嘆

  將昨晚失去意識的她抱回房后,看著她猶豫了許久,再踱步回浮臺后也想了很多,臨了還是做了和現(xiàn)在一樣決定——笑罷嘆了一聲

  縭蘿是不知這其中的經(jīng)過,但也算是跟著清一動了容

  想來出南疆以后,她就信過兩個人,除了師傅外的兩人,因為一路來的不離不棄與生死相依。眼下也不清楚是為什么,可能是被這份普通的真摯所感染了吧,這份可說是由不得己的師徒之情,也在日漸加深

  “師傅!”忽然大喊,倒不是因為感動什么的“她的傷口不能直接碰”而是想提醒他不要伸手,可是沒來得及

  “什么?”“她的傷口,不能用手去碰”“為什么?”“因為流血了啊”“什么???”“就是流血了嘛,難道..哦對了,師傅你應(yīng)該不知道”

  縭蘿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你也是偶然才發(fā)現(xiàn)的,她的血炙熱無比?都不能用手去摸?”“是啊,難道師傅你剛剛不是這感覺嗎?”是..倒是沒錯,是被這意外的觸燙彈開的“那你知道為什么嗎?”“這個我不知道”“那在這之前她就沒受過傷,然后你們幫她處理?”“有啊,不過要用這個”

  掏出一個小瓶,從那以后,她隨時攜帶的東西又多了一個

  “用過這個以后”倒出白色粉末,拍涂在手上“就可以啦”說著,已經(jīng)熟練的為她處理起了傷口

  在師傅告知只是皮外傷后,扯下了自己內(nèi)襯的衣物,因為比較細軟一些,簡單、細致的包扎了一下

  “不見了?”因為是女孩,細末處自己確實不太方便,而且傷的也不是很重,所以就站在了旁邊,其中又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師傅說的是粉末嗎?”抹上手后,很快就消失不見了,是一點都沒了,也不像是被風吹掉的

  清一點頭

  “對呀,第一次用的時候我也很好奇”“那你知道為什么了嗎?”“不知道”“那知道為什么這個會對之起到作用嗎?”搖頭“那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這個方法,又正好對她有用?”“不是我發(fā)現(xiàn)的,是王育教給我的,這瓶粉末也是他給的”“王育?”

  他們來時一行人中的第三個,清一見的不多

  “他又是怎么知道的”縭蘿又搖頭“那你又是怎么確定他的方法是可行的?”“‘確定’?要什么確定???”反問,一臉的認真

  清一大概也知道這是因為她們關(guān)系很近的原因,但是還是繼續(xù)問了

  “我知道他是不會加害于婉凝的,我的意思是,他又是怎么確定這樣做會起到效果的呢?”言外之意,還是在問為什么會對他如此的信任

  “加害??他怎么會加害呢~”笑得不以為然,也難怪“師傅,你知道他對我們有多好嗎”她倒是沒弄清楚清一的本意,只一聽到這個字眼就笑出來了“那可是擋過刀的,我們倆都有,還不止一次”甚至還有那么點詫異的意味

  不動言語,清一只是側(cè)聽著??粗且环荨畣渭儭驳弥卸胁荒?p>  “對了師傅,剛剛帶我們進幻境的人是誰啊?”就這么隨口一問,接來的是良久的沉默,而且她覺得師傅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了“對不起師傅”所以干脆就道歉了“我不像婉凝那么會說話,但我真沒別的意思”彎彎繞繞,她學(xué)不會

  到昆侖這段時間以來,她算是看清,這一點自己是真的比不過婉凝

  “倒也...”開口了“沒什么不能說的”思索了,躊躇了,但還是選擇了開口

  興許,向自己的徒弟坦言,也不會是什么壞事

  “你對幻術(shù)有多少了解?”然后,就先這樣問起“幻術(shù)?知道的不是很多,小時候師傅有想教過我,但..”

  一臉的錯愕,驚覺自己是說錯話了,夏然而止

  “呵呵呵~,繼續(xù)說啊,但是什么”但是到?jīng)]見清一的怒意,反而笑得隨意“怎么,你覺得我這點氣量都沒有嗎?”

  早在這之前,就聽師妹提過了,這精怪女子必曾有高師相授

  “但是...這東西太空太虛,我對它又沒什么興趣,所以知道的很少”那她就繼續(xù)說了,順嘴的選擇了跳過“你不是從南疆來的嗎?”“是啊”“那你怎么會不了解幻術(shù)呢?”“從南疆來的怎么就要懂呀,我們那又不盛行這個”“但如今的現(xiàn)世,天底下幻術(shù)最強的人,就在南疆”“是嗎?誰呀?”“拜月教祭..”

  “大祭司大人!”

  縭蘿乍的就接出了這個稱謂,說到這個人就生出了敬畏,這才是南疆人肯定了解的

  “沒錯,拜月教祭司——御殤”“是——大祭司大人”“有什么區(qū)別嗎?”“當然有了,在南疆的本教有很多的,各教都有屬于他們自己的教主和祭司??赡堋讨鳌撬麄児灿械模愕脺蚀_的問了名字才知道是哪一個;但大祭司大人就不用,也只有他一個人能用這樣的叫法”

  “原來是這樣”

  實力之強畏,竟都能令民心自發(fā)的順從了,此者確實不容小覷

  “師傅怎么會提到大祭司大人的???”“你是才不是好奇,于幻境中的那人是誰嗎?”點頭,現(xiàn)在更好奇了“如你所表的那樣,這位南疆的‘大祭司大人’都可謂是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存在了,而你問的這個人”這一番說辭,可謂是將縭蘿的胃口吊到了極致

  “也就是和你一樣了”“什么?”“徒弟呀”“什么徒弟?”“那位大祭司大人的徒弟”“什么?。 边@一通把縭蘿給驚的呀,是眼圓嘴大的一臉不敢相信

  久久回味過來,她還是不太確定的樣子,支支吾吾

  “真、真的...假的呀?”“他當年是這么自報家門的”“當年?什么時候呀?是發(fā)生過什么嗎?”

  她喜歡聽故事,那好奇心肯定是源源不斷的了

  “于二十三年前,我初當上昆侖師尊的時候”到現(xiàn)在,清一仍是記憶猶新“北山世所罕見的風雨交加,他便踏雪而至,指著當時山門口上下幾步之差的我,說”

  .

  “你我較量,輸了,便永世不得再提昆侖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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