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媛心虛的別過臉去,對一旁正饒有興味看著他們的沈傾歌道:“沒什么事的話,那我先走了?!?p> 沈傾歌淡淡的點了點頭,瞥了眼臉色蒼白的明瀾,故意溫聲道:“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了,看在你費盡心力幫忙把人送過來的份上,我會給你找個潛力好的工作?!?p> 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身影,明瀾終是抑制不住大聲喊了句:
“高媛,難道我們這么多年的朋友竟還比不上一份好的工作?”
高媛腳步一頓,轉(zhuǎn)身,有些氣急敗壞地吼道:
“朋友?你有把我當做朋友嗎?”
“我在國外吃苦受罪的時候,你這個我所謂的好朋友卻嫁給了秦牧川,過著豪門富太太的生活?!?p> “明明你只需要一句話,就可以靠著秦氏的關系幫我找份最好的工作,可你在我面前卻連提都沒提?!?p> “你說,你這樣自私的朋友要來何用?”
說完這些,她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刺骨的寒風中,明瀾單薄的身子就那么直直站著,一張巴掌大的小臉被凍得通紅,雙眼呆呆望著前方,
她無意識的扯了扯唇,笑容嘲諷。
原來她所謂的最好的朋友,背后竟是這么想她的?
呵!時間真是個奇特的東西,它能讓曾經(jīng)最親近的朋友如今變得歇斯底里。
兩測手臂忽的被人架住,身體不受控制的被拖著往前走,她下意識的掙扎,
抬頭,面前是一凍精美的私人別墅,四周占了好幾名身形健壯的保鏢。
她無路可逃!
明瀾被拖著送進了別墅正廳,四周亮著暗紅色的燈光,讓人感覺很不舒服,她直接開口問沈傾歌:
“說吧,你這么大費周章讓我過來究竟想要怎樣?”
沈傾歌坐到沙發(fā)前,端起茶幾上的一杯紅酒愜意的抿了一口。配著一身酒紅色的長裙套裝,給她原本清麗的氣質(zhì)憑添一份嫵媚慵懶。
她開口,聲音輕輕柔柔,話語中卻滿是譏諷不屑。
“你心里不知道嗎?”
“怎么?以為偷偷跑出去把孩子生下來,就可以不用和阿九離婚了?”
“你也不想想,以他的條件若是真想要孩子,有的是比你漂亮,比你聰明的人排著隊任他挑選,哪輪得到你?”
“所以今天,你肚子里的孩子。必須給我流掉!”
看著對方那開開合合的艷麗紅唇,明瀾胸口的火蹭蹭往上冒,她冷笑一聲,緩緩向前走著,
“本來離婚這事可以平平靜靜的解決,可你非要利用高媛來惡心我。既然這樣,那這婚我還就不離了。反正只要我和秦牧川一天沒去民政局,你就永遠只是個見不得人的小三?!?p> 說完,她重重地喘了口粗氣,胸口的那股火卻怎么也壓制不住。
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最該做的是想法子脫身,
可這些天來的一樁樁,一件件在她腦中不斷徘徊,她真的忍不下去了!
她端起茶幾上的一杯紅酒朝沈傾歌臉上狠狠潑去。
琥珀色的酒液霎時澆了沈傾歌滿頭滿臉,她氣得大喊:
“?。∧愀墒裁??快,給我抓住她?!?p> 與此同時,明瀾瞥見放在茶幾一角的水果刀,剛準備伸手去拿。侍立在一旁的其中兩名保鏢上前,利落地潛質(zhì)住她兩邊肩膀,把她粗魯?shù)陌醋诘亍?p> 明瀾死命掙扎著,奈何她一個從不愛鍛煉的女生怎么可能是兩個大男人的對手?
她臉色氣得通紅,狠狠瞪著沈傾歌。
沈傾歌簡單清理了下身上的酒水,低頭,居高臨下冷冷睨著她:
“知道你那個朋友高媛為什么會背叛你嗎?”
“因為同樣出生的兩個人,你嫁進了秦家,一步登天成了豪門夫人,而她卻還在為前程奔波,你說,她怎么可能甘心?”
“所以啊,人有時候得要認清現(xiàn)實。像你這樣出生普通又沒什么過人之處的女孩,就該找個情況差不多的…”
”秦牧川,你高攀不起?!?p> 說完,她對其余兩名保鏢揮了揮手:“給我打!”
看著兩名彪形大漢提著棍子朝她一步步走來,意識到了什么,明瀾心里一慌,理志也跟著回籠,不由急聲道:
“沈傾歌,今天你如果動了我的孩子,明天海城所有人都會知道你沈家大小姐做了秦牧川的小三!”
沈傾歌嗤笑了聲:“就憑你!”
話落,一陣勁風掃過,手臂粗的棍子直直向她揮來,下一秒,她腰間驟然一痛,
與此同時,眼前光亮一閃,大廳各處的燈猝然變得明亮起來。
奮力掙扎的明瀾恰好仰起頭,
目光所及處,她驀得瞪大了眼睛。
二樓古樸的朱紅色欄桿旁,兩個氣質(zhì)出眾的男人正面對面坐著,左邊穿著常服的男人時不時望一眼樓下方向,皺著眉,一臉的欲言又止。
坐在他對面的男人穿著一身冷硬的黑色西裝,手中捏著一枚棋子,微低著頭,慣于發(fā)號施令的眸子此時正認真凝視著棋盤,對周圍的一切智若罔聞。
那赫然是……秦牧川。
明瀾的指甲一下子嵌進掌心,
原來,你一直在那靜靜看著…
看著我被你心愛的女人肆意羞辱,看著我狼狽掙扎…
晃神間,肚子又是一痛,隨后。木棍在她腰腹處接二連三的招呼。不管她如何掙扎,都掙脫不了任何一人的鉗制。
她一直仰著頭,一雙眼睛就這么直愣愣的盯著二樓,盯著男人淡漠的側(cè)臉,張了張嘴,那句“秦牧川,放過我”卻怎么也喊不出口。
她身子已痛的發(fā)麻,很快,她就感覺一股血流從她身下涌了出來,
明瀾痛苦的閉了閉眼,眼淚一滴滴滑落。
她的孩子…就這么沒有了。
二樓,祁修染望著女人那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小臉,以及地上那一灘刺目的鮮血。
再看對面的秦牧川,他依舊端端正正的坐著,連眉頭都沒動一下,仿佛樓下被打到流產(chǎn)的女人并不是她日日相伴兩年的妻子。
他眼中閃動著意味不明的光芒。
他的這位小舅舅,果然還和以前一樣,性子涼薄又狠厲。
見二樓一直沒什么動靜,聞著空氣中彌漫著的血腥味,縱使這是自己一手安排的戲碼,沈傾歌卻還是覺得心底發(fā)寒。秦牧川果然如傳言的那般冷心冷情!
不過想到那人的話,她心底復又堅定起來…
茶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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